手里的麻煩事太多,洪玥的事急不得。”井駿卓眼底閃過一抹涼薄的冷光。
“是!”
…
井駿卓的車,并沒有離開。
而是在碼頭等了將近一個時辰。
這時,一艘私人游輪在港口靠了岸。
井駿卓下了車,帶了幾個隨行的保鏢走向那艘游輪。
他將一張特殊的證件交給游輪的守衛,守衛立刻請他上了游輪。
游輪是日式裝修,船艙的門都是日式推拉門。
井駿卓走進去,就看到穿日式軍裝的一行人正坐在船艙里。
氣氛透著幾分危險。
上一次和東洋軍方見面,還是八年前,那一次,是陪同兄長,而這一次,是他主動討好。
“高橋上將!”井駿卓畢恭畢敬的沖坐在正中間,留著兩道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行禮。
“坐,駿卓!你兄長在江城慘死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我和你的兄長們是多年摯友,我一定會替他報仇的,你放心!
我這次來越城,是擔任越城東洋租界的最高長官,你想報仇,盡情去做,我們東洋軍方是你最強的后盾。
你骨子里流淌著一半東洋人的血,我理應幫你。”高橋澤舉起酒杯…
井駿卓立刻倒了一杯酒回敬,“高橋上將,我現在是江城洪門的老大,如果您需要我,隨時知會一聲。
洪門的兄弟們,隨時為您效勞。”
高橋滿意的低低笑了起來,“洪門的老大?你真的很有才能,讓我很意外。
我相信,有你的幫忙,我們一定能盡早在江城擁有屬于我們的租界。”
前朝末年,東洋人就在越城設立了租界,如今,越城的最大軍閥是傅朗維,他雖掌控越城,可一直沒辦法將東洋人趕出去,因為租借是前朝時候簽下的,目前還沒有到期,且東洋人表面上也從來不做任何違規之事,傅朗維還沒找到機會將他們鏟除,心里恨得也是牙癢癢。
傅朗維是軍閥,可上頭還有大總統,還有多方勢力,局面不容樂觀,想改變當下的局面,并非易事。
井駿卓道,“戰家掌控江城,戰家的勢力不倒,您想在江城設立租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高橋蹙眉,“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戰家勢力強大不好對付,可以從戰家的旁支入手,比如越城的軍閥傅朗維,他是戰家的女婿,他的妻子正在懷孕,趁機離間他們夫妻,并不是難事。”井駿卓說。
“呵,呵呵,駿卓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那,我們好好商議一下……”
……
卑劣的一群人,討論起了卑劣的計劃。
兩個小時后,井駿卓才從游輪離開。
下了船,他的手下問,“井先生,您真的要和東洋軍方合作?您就不怕日后背上罵名麼?”
井駿卓轉身看向跟著自己多年的手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會的,我要戰家死,同時也要東洋人死。
我要讓他們兩方相斗,而我,坐收漁翁之利。
高橋不可信任,總有一天,我不殺他,他便殺我。
但眼下,他是對我最有利的人。”
-
第172章 戰家喜事的預言
中午,井駿卓來到茶樓,在樓下站了許久,等南程程。
最后,還是蘇滿滿告訴南程程外面有個人站著,奇奇怪怪的。
南程程出來見了他,她很平靜,開口第一句就問,“盜墓三人組,你是主謀。”
井駿卓微怔,又雙眸含笑的望著她,“我來,沒有惡意,只是想見見你。
看你面色紅潤,似乎過得不錯,我就放心了。
這個…”他掏出一個錦盒遞給南程程,“是我送你的賀禮,你的茶樓要開業了吧,祝你生意興隆。”
“不必。”
南程程禮貌婉拒,絲毫不牽動情緒,“我們不是朋友,你大可不必這樣。
井駿卓,你別以為你糾纏我,時間久了我就會覺得你情深…
我只會更厭惡,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日后,我若有機會對付你,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南程程說完轉身要走。
井駿卓道,“你會后悔的。”
南程程猛地轉過頭,“你敢傷害戰珩奕,我會讓你后悔的。”
“那你幫我帶個話給戰珩奕,我,井駿卓,正式向他宣戰。
告訴他,別太囂張,上頭還有大總統呢!”
南程程冷笑,“抱歉,帶不了。
你若要宣戰,你找戰珩奕,當面告訴他,或者你登報宣戰。
呵,井駿卓,我告訴你,你已經輸了,你今天的舉動只能證明你有多麼小人,你和戰珩奕沒有可比性。”
說完,她重重關上了茶樓的門。
井駿卓站在門口,緊緊攥著拳,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而人,往往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比如,當下的井駿卓,他越發想要將南程程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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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多鐘。
戰珩奕來接南程程的時候,剛好,林躍安也開車來接太太和兒子。
“少帥!”林躍安下了車,和戰珩奕打招呼,“戰夫人今晚邀請我們去戰府小聚,咱們一道回去吧!”
“好,林先生,這半年來都在國內嗎?什麼時候去英國?”戰珩奕禮貌問。
林躍安是外交官,華駐英國公使,一年中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英國出差。
“下個月去。”
…
兩人聊了一會兒,南程程他們才出來,眾人便一道去了戰府。
林躍安和董瑾蓉是同學舊友,戰家在國外投資,了解國外的訊息都是靠林躍安,兩家關系不錯,時常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