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程道,“命格能不能換回來,要看財神爺,我只能盡我所能幫忙請神,讓榮王爺自己和財神爺說明一切…
能將他們命格換回來或者做出其他改變的,只有財神爺。”
“那就勞煩南小姐了!”
榮千鳴和傭人一起將父親抬上轎子。
他們按南程程所說,先用轎子將不能行動的榮王爺送到門外的車上,再開車去財神廟請一尊財神回來。
請財神必須要榮王爺親自去才行。
景紳一看兄長心意已決,奮力從保鏢的控制中掙脫出去追榮王爺,“哥,哥,我求你,不要-
我們都一把年紀了,死不死的我不在乎了,要不這樣,我自斷一只手賠償你行不行?”
這時,一位穿前朝格格裝的女孩子沖過來,身手敏捷,一腳將景紳王爺踹倒,女孩子眼尾一挑,眼神鋒利如刀,“你害我阿瑪受罪多年,斷一只手就完了?還想繼續踩著我阿瑪,好讓你們一家人舒舒服服過日子?
你想得倒是美,我第一個不答應。”
這女孩子叫榮千寧,榮王爺的養女,她的爹曾是榮王爺的手下,戰亂時為了保護榮王爺死了,榮王爺就將那手下唯一的女兒收做養女。
這丫頭性格潑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兒。
榮千鳴一個眼神,更多的保鏢將景紳王爺控制住,他則跟著父親和南程程一道去了財神廟。
好好的一個生日宴,也沒辦法繼續了,董瑾蓉留在大伯家里,按照兄長的意思,讓親朋好友們都先回家了,生日宴擇日再辦。
眾人也都理解,便紛紛散了。
景紳王爺讓隨從將自己的兒子們都叫來,他在做最后的掙扎,不論如何,哪怕軟硬兼施,也不能換回命格。
…
財神請回來的時候,天色都暗了。
榮王爺專門讓人將耳房收拾出來,打掃干凈,讓人小心翼翼將請來的一人多高的財神爺雕像放在耳房里。
景紳王爺被保鏢帶到了耳房。
這時,院子里傳來一陣聲響,景紳王爺的兒子們氣勢洶洶帶著一群手下來了。
景紳王爺的三個兒子在京城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再加上本身就是皇室出身,朝廷沒了那會兒帶了不少寶貝出來,家底也算殷實,做事挺狂的,誰也不慣著-
這一聽說自己的爹在榮王府被控制了,他們兄弟三個怒氣沖沖就來了,還帶了不少手下,各個兒揣著槍。
“爹,爹!”
“爹!”
……
三個膀大腰圓,穿著華貴的彪悍的兒子沖進耳房,看到自己的爹竟被保鏢控制了。
景紳王爺的大兒子沖過去,一腳踹開了一個保鏢,“我崩了你-”
他怒氣沖沖的掏出了槍,給子彈上了膛,作勢要一槍崩了那保鏢。
可下一秒,后腦勺一涼,身后傳來涼薄寡淡的聲音,“兄弟,你爹偷換了我爹的命格才有了你們三個,你就別跟這兒囂張了,這榮王府,是我的地盤,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先動槍,不然…”榮千鳴嗓音低低的,卻能給人無形的陰戾壓迫感。
景紳王爺的另外兩個兒子一愣,“千鳴,你這是做什麼?我們自家兄弟,在二老過壽的日子,你這是鬧得哪一出啊?
我爹換什麼命?”
榮千寧冷笑一聲,伶牙俐齒的,將景紳王爺做的好事全都說了。
三個兒子看向景紳王爺。
景紳王爺忙道,“快,你們三個,給你們大伯磕頭,并且保證,日后給他養老送終…
求求他,放過咱們一家!”
榮千鳴這才緩緩收起了槍,他往后退了兩步,站到一旁。
剛好就和南程程站得很近。
南程程在榮千鳴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奇特淡淡的草藥味兒,這草藥的味道她之前被抓去西緬的時候,在那里聞到過,是一種長得像豆芽一樣的植物,當時那里的女傭說,這種草藥叫長生草,一般會添加在鴉片里,制成毒藥。
景紳王爺拉著兒子們,讓他們給榮王爺下跪。
榮王爺渾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榮千寧從旁扶著他,他抬手阻止,眼底皆是怒色,“不必。”
他說完,視線看向南程程,“南小姐,開始吧!”
南程程接下來,就要請財神爺的真神來,再讓榮王爺和景紳王爺的靈魂出竅,恭請真神。
不過,財神爺來,尋常人是看不見的,靈魂出竅的榮王爺才能看見,并與之交談。
而南程程,作為玄門中人,就是一個幫忙引薦聯系的中間人,她不幫任何人,只負責說明情況,至于最終財神爺會不會將命格給換回來,或者改動命格,都和她無關。
南程程點點頭,拿出一巴掌大的搖錢樹來,搖錢樹上掛著各式各樣的黃金古幣,她輕輕搖晃著搖錢樹,閉著眼,嘴里念叨著別人聽不懂的咒語。
景紳王爺給兒子們使了個眼色,意在讓他們趕緊阻止。
景紳王爺的三個兒子眼底浮動怒意,一向張狂的他們對視一眼,就決定不再來軟的,直接來硬的。
下一秒,一聲令下,怒喊,“來人,給我上,都給我抓起來,我看今天誰敢請什麼財神來!
我爹的命格,誰敢換,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