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死了,我師父絕對不會跟你走,你可別小瞧我,我狠起來,我,我,我自己都殺。”
“向墨。”南程程急忙喊住他。
向墨賊爺們兒,“你別管我,師父!”
井駿卓點點頭,“好。”他垂了垂眸,自己真被這小子嚇了一跳。
南程程沒想到井駿卓會同意…這殺人不眨眼的家伙,肯定是另有盤算。
南父明白,女兒已經決定,她便心中有數,他做父親的不能在敵人面前表現出軟弱,只是眼神如刀子的看向井駿卓。
徐蕓也格外堅強冷靜。
唯獨南遠崇,看著南程程的背影,手中拿著兒子的斷手,跪著,哭嚎著往外追,“程程啊,等等,帶上你堂哥的手啊,給他接上,你堂哥沒了手還咋活啊!”
然而,沒人搭理他。
南程程剛要上車的時候,看到戰珩奕安排在她附近保護她的手下剛要沖出來,她很嚴肅的沖那些人搖搖頭,示意他們不要暴露,自己沒事。
那些人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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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程程上了車,很平靜。
井駿卓從旁看著南程程,“程程,你知道麼,我是真的很欣賞你,你的冷靜和膽量蓋過所有女人。”
南程程諷刺的扯了扯唇,仿佛不屑于和他多說一句話。
井駿卓的車帶南程程在江城繞了好一會兒,中途換了兩輛車,最后將她帶出了城。
期間,向墨沖動的想問井駿卓要去哪里,卻被南程程攔住了。
問出來又如何?
若他們慌了,敵人就得逞了。
他們越是冷靜,敵人才會慌。
兩個小時后,他們在江城的鄰城-煙城碼頭上了一艘豪華的輪渡。
船航行了兩個多小時的時候,另一艘商船靠近了他們乘坐的輪渡,榮千鳴就從那艘商船來到了他們的輪渡。
再見南程程的時候,榮千鳴摘下禮帽,一身黑西裝的他,胸口別著一支鍍金的玫瑰胸針,笑容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詭異,“南小姐,能再見到你,榮幸之至。”
一個穿西裝馬甲的服務生畢恭畢敬的從船艙里走出來,“貝勒爺,餐點準備好了。”
榮千鳴點點頭,隨后身手做出請的手勢,“南小姐,請。”
來到輪渡餐廳,入眼,是極致奢華的西式裝修。
西式的長桌上擺放著名貴的紅酒和牛排,黑松露…
榮千鳴紳士的幫南程程挪開餐椅,請她入座。
這時,井駿卓帶著自己的手下紛紛進來了。
井駿卓的手下和榮千鳴的手下氣勢洶洶的站在餐桌兩旁。
井駿卓入座,榮千鳴坐在南程程對面。
南程程看向向墨,“向墨,坐。”
向墨剛要在南程程右邊坐下來,卻被洪門的人拎著脖領子直接甩到餐廳的角落里。
向墨毫無防備,整個人撞在木墻上,頭痛欲裂,一時間有點懵,天旋地轉。
第203章 南程程的報復心,誰敢惹我徒弟?
那洪門幫派的男人阿豪滿面橫肉,人高馬大的,一副混混的姿態,大拇指蹭了蹭鼻子,對向墨道,“你是什麼東西,你也想上桌吃飯?”
這時,榮貝勒爺的手下剛好將榮貝勒爺養的法老王獵犬領了進來,“貝勒爺,您尊貴的法老王獵犬它不喜歡在房間里一個人用餐,餐盤都打翻了,您看…”
那獵犬血統高貴,輪廓鮮明,身體一絲贅肉都沒有,線條格外優美,只是眼神里充滿了警惕。
榮貝勒爺眼神中帶著些寵溺的看向自己的法老王獵犬,抬手撫了撫它棕色的毛,“讓它在這里吃吧!”
“是!”
傭人將法老王的餐食端進來。
法老王獵犬就在榮貝勒爺身旁不遠處的地上進食。
阿豪輕笑一聲,叫住了傭人,“喂,把狗的飯給那小子準備一份兒,讓他蹲在哪個角落里塞。”那小子說的是向墨。
叫阿豪的男人很是狂妄,站在那里哆嗦著腿,鄙視的看著向墨。
井駿卓告訴他,給南程程身邊的人一點顏色看看,他必須做到。
此刻,貝勒爺的眸底閃爍著一抹不悅。
而南程程,眼底全冷了,她看向那個阿豪,伸伸手指,“你,過來,開酒。”
那阿豪一驚,看了看桌上的紅酒,一愣,“你叫錯人了吧?我又不是服務生!”
“我指使不動你麼?我讓你現在,過來,給我開酒。”南程程手指敲了敲桌子,美麗的臉上,帶著一股子狠勁兒,氣勢十足。
阿豪氣得咬牙,看向井駿卓。
井駿卓看了眼榮貝勒爺眼底的明顯不悅,便道,“阿豪,開酒。”
阿豪心里咒罵,艸,一個女人竟敢指使他?火大!艸!
他氣得不行,卻還是走到餐桌旁。
一旁的服務生將開酒器遞給了阿豪。
阿豪看著那彎彎曲曲的帶尖兒的開酒器蹙起了眉,這啥玩意?咋用?
他硬著頭皮拿紅酒,將那開酒器帶尖兒的一端往紅酒的木塞中間戳-
南程程在心底里數了三個數,三、二、一!
啪-
紅酒瓶頓時碎裂開來。
碎裂的玻璃將阿豪的手割出了好幾個血口子。
阿豪疼得頓時將開瓶器和紅酒丟到地上,“臥槽,艸!”
他疼得呲牙咧嘴。
手掌涌出的鮮血和紅酒暈染開來,滴滴答答往地上淌-
阿豪趕緊喊道,“醫生呢?快喊醫生來!”井駿卓這次出門是帶了洪門的醫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