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緊張起來。
厲天闕坐在她面前,修長的手指開始解藍寶扣子,靈活地一路往下,襯衫撩開,露出分明的肌理,勻稱到完美的腹肌,既沒一分贅肉,也不健身過度。
“……”
不是吧。
當著一個有精神障礙的“病人”寬衣解帶,這位怕不是個變態吧?
別脫。
厲天闕忽地站起來,手搭在腰間的皮帶上,指尖一動,皮帶就被抽了下來。
楚眠呼吸一滯。
別再脫了!
仿佛聽到她內心的咆哮,厲天闕竟真的沒再脫下去,只將襯衫拎在手里,轉身放蕩不羈地朝著浴室走去。
浴室的門一關上,楚眠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她得逃離開這個地方。
她走到窗口,往外望一眼,庭院里,幾個保鏢還站在那里,腰間別著明晃晃的手槍。
頭疼。
楚眠很是頭疼,在風島的時候,沒有法律、道德約束,很多人會克制不了生理欲望隨便找人亂來,但主意并不敢打到她頭上來。
她是真沒想到,堂堂第一財團的總裁居然有對精神病感興趣的隱癖。
簡直見鬼。
從正門肯定是出不去了。
楚眠在洋樓里上上下下地轉著,找到一處房間,伸手推開窗戶。
她低頭一看,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先跳到圍墻,再跳下去,這不難,難的是要不出半點聲音,才不會被立刻抓回來。
不管了,試一試。
楚眠咬咬牙,手腳并用地爬上窗戶,剛爬上去,門外就傳來低沉的腳步聲。
怎麼洗個澡這麼快?
楚眠震驚地看向門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第6章 我只教你一遍
【YJSS】
她不得不從窗戶上滑下來,關上窗戶。
腳步聲停在門口。
楚眠來不及多想往旁邊的床一坐,假裝呆滯地咬起指甲。
“你跑這來了!”
陰沉不悅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楚眠頭也不抬,視線掠過一旁的水晶工藝品,心下一橫。
三年前她捅過老男人的下半身,大不了這次再捅一次。
這麼想著,她的心沉淀下來。
魔鬼的步伐逐漸逼近她。
男士沐浴乳的香氣也跟著籠罩過來,白色的浴袍落進她的視線。
【YJSS】
楚眠咽了咽口水,緩緩抬起頭。
再呆滯的眼神也掩蓋不了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呆卻純潔,跟張白紙似的。
厲天闕站在她面前,眸子注視著她,一頭短發濕漉漉的,水滴沿著額角淌下如刀削般的臉,再緩緩滴落在突出的鎖骨上,沒入半敞的浴袍內,屬于成年男人的性感幾乎噴薄而出。
“沒我的命令敢跑,腿給你打斷,懂麼?”
他猛地俯下身,一張俊龐直逼她眼前,盯著她,薄唇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
像是在笑一般,但他渾身散發著強勢的威脅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她敢斷言,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她僵硬地往后倒去,厲天闕便逼近,雙手按在她的身體兩側,將她困在自己懷里,無處可躲。
“……”
楚眠屏住呼吸,屁股往旁邊挪了挪,朝著那件水晶工藝品挪去。
“呵,我忘了,你是個精神病,跟你說了也聽不懂。”
他忽然冷嗤一聲,視線落在她粉嫩的唇上,長睫掃下一片扇影,緩緩低下頭。
來吧。
魚死網破。
楚眠把手伸向工藝品。
二十厘米。
十厘米。
五厘米。
到了。
要抓到了!
手腕突然被男人抓住,炙熱的溫度帶著濕氣灼燒著她的皮膚,驚得楚眠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完了。
楚眠眼底一發狠,蓄力正要推人時,一條干毛巾突然被塞進她的手里,面前的男人道,“給我擦頭發吧,姐。”
他眼角上挑,勾著一抹狐魅似的妖冶,性感得一塌糊涂。
“……”
W、What?
什麼情況?擦頭發?姐?
他到底是要她做什麼?
楚眠懵逼了,也不敢表現出什麼,只能繼續做呆滯狀。
見她無動于衷,厲天闕的眼暗沉下來,大概是沒能看到她應該有的反應,眼底頓時盛滿失望。
緊接著,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頭上胡亂擦了一通。
楚眠被濺了一臉的水珠。
他的掌心炙熱,如火般燙人。
擦完,厲天闕將毛巾往旁邊一扔,抓緊她纖細的手,摩挲著她的指骨,漫不經心地道,
“聽著,我只教你一遍,下次讓你擦頭發不擦,我就把你這漂亮的手指一根一根削下來喂狗。”
“……”
變態。
楚眠心里暗罵,大腦則在理智分析。
所以,死的那人是他姐?
她是他亡姐的替代品,這樣好多了。
姐姐的替代品總比老情人的替代品要強,畢竟一個不能上床,一個卻能。
摸完她的手指,厲天闕大手一揮,毫不憐惜地將她推倒在床上。
第7章 厲總是個小智障
楚眠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這又要干什麼?
厲天闕跟著躺下來,男人的存在感強到可怕,發號施令,“抱我。”
“……”
抱你個鬼。
楚眠默默往旁邊挪,手又被強行抓了過去。
“你這小瘋子可真麻煩,人話都聽不懂。”
厲天闕嫌棄地說了一句,然后將她的手臂往床上一橫,自己枕了上去。
緊接著他又蜷縮起身體面朝她的方向側躺,一條大長腿直接橫到她的身上。
“……”
嫌麻煩你別抱。
看著他這個孩子般狂野放肆的姿勢,楚眠的心里畫了三道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