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一把拖走她。
原來是厲天闕的仇家,楚眠抿唇,她猜想的竟這麼快發生了。
她護著兩個女傭正要向后退,楚醒在那里拼命掙扎,突然一個回頭死死抓住楚眠的手,“我不走,我不走,你們帶她走,你們帶她走……”
楚眠是她的擋災者。
只要楚眠死了,她就沒事。
生死關頭,楚醒腦袋一片空白,想的只有這個。
綁匪用力地要拖走她,楚醒卻是什麼都不顧了,用盡渾身力氣抓住楚眠。
“……”
有病。
楚眠冷眼看著她,抬起腳正要踹開她,一柄手槍突然頂上她的腦門。
是為首的綁匪不耐煩了,“一起帶走。”
這里是鬧市中心,多拖延一刻,他們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就小一分。
人對上槍口是毫無還手能力的。
楚眠狠狠地瞪了一眼楚醒,被綁匪一并拖走。
“你們不要傷害我們小姐!”
方媽和荷媽見狀慌了,扔了購物袋就激動地撲上去,想要救下楚眠,“小姐,小姐……你們不要傷害我們小姐!”
最后,四個人齊齊上了綁匪的車。
這菜買的可真有價值……
買出了綁架案。
……
總統府,午餐會議。
金碧輝煌的餐廳里,保安和傭人站了一大圈,中間只開一張圓桌,桌上是國宴標準,坐的全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此刻,所有人都是盯著一個人。
厲天闕。
他坐在那里,臉上沒什麼好顏色,也不搭理旁人,手上拿著銀叉隨意攪弄著盤中的面條,卻并不去吃。
“厲先生,您的大財團股票升升降降的,對國內的經濟影響不好啊。”一個年長的人物語重心長地勸道。
最近厲天闕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在經濟上大肆操弄,弄得國內人心惶惶。
他這個人一向胡來,但最近胡來得似乎特別嚴重,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
“……”
厲天闕根本理都不理他,眸色泛著冷。
一個星期了,他故意帶著楚家那女人出席宴會,出現在媒體前,楚眠倒也憋得住,一個電話沒有,一句求饒沒有。
更是一點想告訴他實話的心都沒有。
他冷落她一個星期,她眼里還真就沒他這個人了。
“天闕。”
總統坐在一旁,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他伸手搭到厲天闕的肩膀上,看著他的臉色琢磨著字句,客客氣氣地道,“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說出來,我給你解決。”
這厲天闕心情不好,多少人得跟著遭殃。
他雖然是總統,卻拿厲天闕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的事不用別人解決。”
厲天闕淡漠地道,將盤中的面攪成一團。
狗東西這麼無視他。
當他厲天闕是誰?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保安伸手攔住,總統抬眸看了一眼,蹙眉道,“你們幾個蠢貨,孟墅是天闕的人,你們敢攔他?”
保安立刻讓開。
孟墅神色嚴肅地朝這邊走來,沖著桌上的各位大佬低了低頭,然后走到厲天闕身旁,俯下身低語,“有人當街綁架了楚醒小姐。”
“誰?”
厲天闕連名字都沒記住。
見狀,孟墅便明了了,說出下半句話,“綁人的時候,薔園那一位也在現場,被一并帶走了。”
厲天闕坐在那里,攪面的動作一頓,而后冷嗤一聲,“好啊,狗東西終于要吃苦頭了。”
敢綁架來威脅他的人,都是一群不要命的。
沒了他厲天闕的庇護,他看她落個什麼下場。
“您不救她?”
孟墅壓著聲音問了一句。
他知道厲天闕一向不喜受人威脅,就算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被剁了手指,厲天闕都不妥協,更不皺下眉頭,但他覺得,薔園那一位對厲天闕來說,多多少少有些不同。
所以忍不住多問一句。
聞言,厲天闕笑了,看向他,“你是覺得,我要為了她受人威脅?你跟在我身邊跟久了,是不是腦子都遲鈍了?”
他是這種人麼?
為一個女人受人威脅?笑話。
“……”
孟墅被說得面色難堪,站在那里沉默。
“怎麼了,天闕,有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總統看孟墅臉色那麼差,不禁問道。
“沒什麼。”厲天闕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轉著盤中的面,“有個跟我對著干的囂張玩意要吃苦頭了。”
挺好。
一個替代品而已,還敢算計他,給臉不要臉,黃泉路上后悔去吧。
他說著,低頭吃下一口香味濃郁的面,緩緩咀嚼,優雅從容,似是比方才還恣意一些。
見他無事人一樣,想來孟墅說的沒什麼要緊事,于是大家笑開來,“沒事就好。”
“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您厲總對著干?”
“這種人就是死不足惜。”
“就是就是。”
厲天闕勾著唇角,滿不在乎地聽著大家談話,品了一口烈酒,重新拿起銀叉準備吃面。
但銀叉還沒下去,他忽然站了起來,低笑一聲,“我還有事,這飯不吃了。”
眾人錯愕地看向他。
怎麼突然就要走了?
“孟墅,帶上人,走。”
厲天闕倏然轉身,邊走邊緩緩抬起眼,臉上笑容瞬間蕩然無存,眼皮印下一道深邃,眼中再不是什麼滿不在乎,而是極致的狠戾。
動他的人,活膩了!
加更一章,新書期需要大家的支持才能走得更遠,請多多評論,打分五星!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