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闕低啞地說道,“當然,在這個畫定的圈里,你可以有無限自由、無限權利。”
這個無限聽起來怎麼就這麼有限呢?
“……”
楚眠沒有說話,下巴再一次被他挑起。
他似吻非吻地貼上她的唇角,深邃的眸中勾出驚心動魄的暗色,“最后一點,希望你了解下,我這人……重欲。”
說完,他就吻上她的唇,柔軟的觸感讓他想到了那盤櫻桃的汁液,沁甜迷人,他近距離地凝視著她長長的睫毛,喉嚨發緊,張口便咬住她的唇,反復廝磨品嘗。
楚眠沒有反抗,卻極不自在,有些僵硬地由他吻著。
他握上她的手,十指相扣抵在門上,他放肆地吻過去,汲取更多。
貧民窟長出來的熾果真他媽甜。
“替我解開浴袍帶子。”
他貼在她的耳邊,咬著她的耳根誘惑她,呼吸粗重得令人聽得雙腿發軟。
楚眠面頰發熱,咬了咬唇,想想還是問出來,“一會能不能輕點?”
聽說這種事很疼。
她不想遭太大的罪。
聽到這話,厲天闕低笑出聲,邪氣地睨她一眼,“處?”
“……”
可閉嘴吧,有什麼好問的,反正一會就不是了。
楚眠垂下眼,厲天闕在她臉上親了一會兒,開始按捺不住,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覆身而上,繼續去吻她的唇。
偶像劇里的吻都是純情浪漫的,但厲天闕的吻是帶著情、色味的。
楚眠招架不住,只能被動地配合著他,她抬眸,看著他眼皮上的那一道深轍,仿佛是將她領往深淵的魔道……
她的手被他握住,指引著去解他腰間的浴袍帶子。
然后,楚眠就感覺到身體里一股暖意涌出。
厲天闕又要吻她,楚眠伸手推他胸膛,按捺住心下的狂喜,低聲道,“等下。”
“怎麼了?”
厲天闕低眸不悅地看著她。
“我好像來例假了。”
楚眠躺在床上,看著他道。
聽到這話,厲天闕冷笑一聲,“到這一步了你還以為你有機會可以逃?”
人都在弦上了。
“我說真的。”楚眠抿唇。
厲天闕壓根不信,“行啊,我檢查。”
幾秒后,他眼中的欲望瞬間退卻,臉色鐵青,咬牙切齒——
“楚、眠!”
她能不能更掃興一點!
“……”
楚眠默默地看著他。
一分鐘后,楚眠坐在洗手間里大松一口氣。
三碗紅糖水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以前在貧民窟的時候,環境差、衛生差,來例假是件極不方便的事,有人就教她怎麼推遲例假,還說要忌紅糖、酒類,現下她要提前,犯忌即可。
她例假的日子應該在明后兩天,直到剛剛,她還不確定例假會不會提前報到。
她都想好了,到了不得不賠上身體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舍不出去的。
現在挺好,完美解決。
楚眠在洗手間磨蹭了一會兒才走出去,臥室里吹進一陣涼風,是厲天闕開了窗。
他穿著那件灰色的浴袍撐在窗口,背對著她。
她朝他走過去,只見他指尖捏著一根煙,猩紅的光燃在濃郁的夜色中,煙氣繚繞,緩緩而上,在他冷峻的側臉旁散開。
聽到動靜,厲天闕回眸冷冷地睨她一眼,滿是不悅,“還有臉站我面前?”
自從他掌了厲氏財團后,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感受。
楚眠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這例假要來,我也攔不住。”
她生著一張極為極為清純的臉,說出這樣的話來又真誠又委屈。
厲天闕瞪她一眼,用力地咬了一口煙。
“那現在可以放了荷媽和方媽麼?”
她站在那里問道。
現在不是她拒絕他,是事實不允許,對吧?做人得講誠信。
厲天闕瞥她一眼,眸色幽深,“我怎麼覺得你那麼高興呢?”
“沒有啊。”
她只是偷著樂而已。
厲天闕靠在窗口沒理她。
她站在一旁,努力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厲先生,其實今天天色還早,如果你有需要,孟助理應該還能找到的。”
他去找別人才好。
她落個清靜。
聞言,厲天闕的臉色頓時沉得不像話,眸子陰冷地睨向她,上揚的眼角勾著狠意,“你在教我做事?”
“我沒有。”
她立刻否認。
厲天闕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拖到自己面前,低頭就吐她一臉的煙。
“咳……咳咳……”
楚眠被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臉開始泛紅。
“你信不信你在例假,我也把你給辦了?”厲天闕瞪著她道。
“……”
她相信以他的變態程度是做得出來的。
她沒了聲音,只咳得不停,厲天闕在她唇角咬了一口,將嘴里的煙草味過給她。
“咳咳……”
楚眠咳得喉嚨發痛,這煙味太濃。
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厲天闕的胸口才微微舒開一些,道,“死了這條心,你這個人,我是要定了。”
“知道了。”
楚眠點點頭。
他這才放開她,“讓孟墅放人吧。”
“咳……嗯。”
楚眠轉身往外走去,伸手摸了摸唇,上面全是煙草味。
這種欲求不滿的報復行為真的是……很智障。
……
楚家。
整棟別墅里都亮滿了燈,一只大型犬趴在客廳的地上正瞇著眼。
布置得非常漂亮的公主房里,楚正銘和方雪坐在一起,臉色凝重地看向床上的人。
楚醒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整個人還未從余驚中走出來,渾身發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