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說點陽間的話不行麼?
他有這方面需求可以去找別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不方便。
暗色的房間里,厲天闕直勾勾地盯著她,猛地將她撈進懷里,低頭就去吻她。
楚眠推他的胸膛,“我例假,你心煩的話,我給你拿煙。”
她的手貼在他堅實的胸膛。
胸腔跳動劇烈,是一種煩燥的劇烈。
“嗯。”
厲天闕應了一聲,沒拒絕,但還是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才放開她。
楚眠從床上下來,在五斗櫥柜里拿了一包香煙和一盒長型火柴,順便打開光線昏黃柔軟的壁燈。
回頭時,厲天闕已經在墻邊的沙發椅上坐下來,臉色有些陰沉。
楚眠將煙放到他旁邊的小圓桌上,便坐回到床邊上。
厲天闕打開煙盒,取了一支含在薄唇間,順手拿起火柴盒,指尖一推,推出一根火柴,食指一彈一劃。
只聽“嗤”的一聲。
一小簇火焰在他指尖燃起。
第90章 哄狗東西
火柴跳起來,食指與中指接住。
他咬著煙,露出森森白牙,點燃了煙。
單手劃火柴。
不得不說,這動作有些帥。
楚眠坐在床邊上看著他。
厲天闕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煙霧薰過眼睛,尼古丁的味道暫時解了些許煩燥。
他掀眸,就見楚眠看著自己,“看什麼?”
“這動作挺撩妹的。”
她淡淡地道。
就他這人模狗樣的姿態,加上這騷氣的動作,不用家世背景都能撩倒一大片。
聞言,厲天闕咬著煙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她,然后轉了轉那盒火柴,再次推開火柴,復制剛才的動作,劃燃一根火柴。
小小的火焰在他指尖燃燒,迅速燒灼火柴棍,灰燼在他指上劃落。
他似完全感覺不到疼似的。
一根燃完,他又點了一根。
來來回回的,他劃了十來根火柴。
寂靜的臥室里,不時響起“嗤”的火柴聲。
楚眠看著那一小團一小團的火焰,忍不住問道,“你干什麼?”
劃那麼多根。
厲天闕抬眸,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嗓音低沉磁性,“哄狗東西。”
“……”
楚眠聽得心口一震。
誰要他哄了。
不是,誰是狗東西了?
楚眠真想一腳踹過去,想想還是罷了。
厲天闕咬著煙,整個臥室里都飄散著煙草味,煙氣繚亂,楚眠看厲天闕的臉都跟隔了一片霧似的。
“第一天上學,上兩個小時的課,剩下的時間都泡在法學院的圖書館里?”厲天闕取下嘴中的煙,抬眸看向她,眸光極深,看不出是陰是晴。
“……”
他對她在學校的動向還真是一清二楚。
楚眠點頭,這事自然是瞞不了他的。
“修改A國律法,重建貧民窟?”厲天闕嘲弄地勾了勾唇,“長著張聰明臉,怎麼盡冒愚蠢的想法。”
報復楚家父女,在A國立足,重建貧民窟,這三樣都是楚眠想要做的。
她抿了抿唇,嗓音清冷,“我現在做不到,不代表我以后也做不到。”
“隨你。”
厲天闕這些倒不管她,“我要你的時候,你把這些有的沒的放下就行了。”
他平時也有自己的事忙,既然如此,他不需要她的時候,她可以有些自己的夢想,做自己的事。
“……”
楚眠不喜歡和厲天闕談自己的事,于是進行了反攻,看著他眼底的銹紅光點,問道,“你剛剛是做噩夢了麼?”
她以為厲天闕也不會喜歡和人談自己私密的事,他發個怒,轉身走人,她就可以好好睡覺了。
結果,他看她一眼,沉聲道,“嗯,又夢到我姐自殺的時候。”
“……”
其實,她不是很想和他談心的。
楚眠忽然想結束這個話題,卻難以結束,只能繼續問道,“你和你姐關系很好?”
好到姐姐去世那麼多年,他仍是想念,甚至要找一個替身回來。
聽到這話,厲天闕嘲弄地勾唇,抬眸看向門口,“在這個薔園,我被人扇過巴掌,被吊過風扇,被按進馬桶里過,被打斷過腿……可我還是最愿意待在這里。”
因為他姐就是在這里將他養到了九歲,陪到了九歲。
楚眠坐在床邊聽著蹙了蹙眉。
她知道他童年有些悲慘,但沒想到這麼悲慘。
楚眠不是個能安慰人的性子,也不想安慰厲天闕,但話說到這里,好像不說點什麼不做點什麼說不過去。
“要不……”楚眠的視線落在那包煙上,“我陪你抽根煙好了。”
說著,楚眠站起來靠過去拿煙,手被厲天闕狠狠拍開。
厲天闕無語地睨著她,語氣很差,“你是我女人,不是我兄弟。”
還陪他抽根煙,怎麼想的她。
“……”
她寧愿做他兄弟。
楚眠暗想著人就被他一把拉過去,她整個人坐到他的腿上。
厲天闕咬著煙單手圈住她,眸子沉沉地凝視著她的臉,忽然取下煙道,“想嘗煙的味道?”
楚眠料他沒有好意,剛要拒絕,厲天闕就將煙一扔,低下頭吻住了她。
他將含著的一口煙全部渡給她。
她的口腔頓時滿是煙草的味道,嗆得她想咳,可唇又被他封得緊緊的。
他的舌尖肆意地抵進來,帶著微苦的煙味,強勢地邀她纏綿。
楚眠從來不知道一個吻可以變出百般花樣來,她不住地往后退,可退來退去都在他的懷里,在他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