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闕不顧一切地擒住她柔軟的雙唇,近乎瘋狂地撬開探進去,舌尖抵著她的胡亂攪弄,試圖吞沒她所有的氣息……
齒關絞緊。
“唔……”
楚眠被吻得整個人軟了,浮在池水中站不住雙腳,厲天闕卻還是不放過她。
“砰——”
賀盛璃站在那里看著,手突然一松,蜂蜜水自她手中落下,砸碎在地上,里邊的檸檬片伴著水漬濺在她的腳上。
厲天闕一把將楚眠按到池壁上,更加放肆地在她唇上激吻,輾轉反復,眼中滿是對眼前女人的欲。
他的手托住她的后頸,咬著她的唇角,驀地斜過臉,一雙眸陰氣沉沉地睨向門口站著的賀盛璃,“還不滾?”
語氣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
可說話的時候,他的唇還貼在楚眠的唇角,如此親近,如此曖昧。
賀盛璃站在那里,眼眶一下子紅了,轉身要走,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再看水面上飄著紅不禁擔憂地道,“二哥,你受傷了嗎?我找何醫生……”
“老子和自己女人搞情趣,關你屁事,滾!”
厲天闕瞪著她低吼出來,臉色已經難看到徹底。
“……”
賀盛璃被吼得雙肩一顫,還想說些什麼,厲天闕已經不管她,低頭繼續吻懷中的人。
賀盛璃的唇顫了顫,紅著眼眶轉身往外跑。
楚眠貼著冰冷的池壁,卻被吻得全身像點了火似的。
她聽著賀盛璃跑出去的聲音,開口道,“先去處理下你的傷口吧。”
她的聲音被男人吻得已經近乎破碎,沙啞發顫。
厲天闕抵住她的額頭,目光跟嵌了火似的灼灼盯著她,喘著氣接上剛才的話題,“老子真要殺你,真要你的命,還會被你玩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嘲諷又苦澀。
楚眠第一次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心臟莫名一陣緊縮,她迎向他的視線,“我沒玩你。”
“那更可怕。”
厲天闕自嘲地冷哼一聲。
她沒玩,他都快為她瘋了。
她不要公開,他就忍死了自己也不說,她拿匕首捅他,他都為她沒插要害而心悸。
……
兩人濕透了,自然一時半會不能回薔園。
楚眠被厲天闕抱回他的房間。
比起一個小小的薔園,厲家大得容易讓人迷失,光厲天闕一個房間就大過一般的四室兩廳。
楚眠草草沖了下,在房間里尋找醫療箱,想給厲天闕治傷,但還沒找到,她就被厲天闕推到了比薔園還大上兩倍的床上。
從床頭到床尾,再從床尾到床頭。
厚重的遮光窗簾上映著外面的絢爛煙花。
房內,男女之間曖昧的氣息游遍了每一個角落。
外面,是他父親和繼母的結婚紀念晚宴。
里面,是他們兩人的胡作非為。
厲天闕瘋狂地在她身上索取,肩上的傷口、掌心的傷口不斷摩擦過深灰色的被子,留下血腥的印跡。
楚眠被拱上焚燒的火海時,她看著頭頂上方沒有打開的水晶吊燈,動了動被吻得越發瑰紅的唇,低聲道,“厲天、厲先……”
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該叫他什麼。
他們之間有著世界上最親密的關系,卻也有著最遙遠的稱呼。
好久,她跳過稱呼,盯著上方問道,“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第158章 餓死你這不識好歹的狗東西才好
她一直以為,她只是他的金絲雀,他也是這麼告知她的。
她一直以為,他只是對她有些興趣,可能是臉方面的,可能是藝術方面的,更可能是床上方面的。
但他為她嫉妒,為她死都不在乎,今天更是在妒火面前都忍了下來……她無法再不去多想。
厲天闕一個翻身,躺在她的身旁,呼吸重得厲害,還沉浸在剛才的瘋狂中。
許久。
久到楚眠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厲天闕咬著牙冷冷地道,“你做夢呢。”
“……”
是嗎?
楚眠沒再問下去,有些話題點到即止,兩人的關系可以處得更自在一些。
這一折騰就到了后半夜。
沖過澡后,楚眠換上一件黑色的真絲睡袍,睡袍于她而言有些大,她便將腰間的帶子系得緊一些。
孟墅將醫療箱送了進來便退出去。
厲天闕坐在床邊,楚眠給他處理傷口,肩膀上的皮肉都有些泛白了,她道,“縫兩針效果可能好些。”
“不用,上藥。”
厲天闕根本不在乎這一點小傷口。
聞言,楚眠只好給他上藥,碘伏順著傷口淌進去,她看著厲天闕的臉白了下,抿著雙唇硬是連哼都沒哼一下。
上好藥,楚眠用紗布給他貼到傷口處。
還沒歇一下,厲天闕就把自己的手遞給她,一副等著她伺候的模樣。
“……”
楚眠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認命地給他處理傷口,問道,“這手又是怎麼傷的?”
“你捅的。”
厲天闕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
她捅沒捅過她自己不知道麼?無聊。
楚眠低頭給他的傷口消毒,厲天闕靠到床頭,一手抵在腦后,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給自己處理傷口,視線一點偏移都沒有。
忽然,寂靜的臥室里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厲天闕盯著她,“餓了?”
被肚子出賣的楚眠也沒什麼好否認的,點了點頭道,“嗯。”
今天晚上她根本沒有吃東西,這都后半夜了,不餓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