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天闕不回答。
“不說我自己查,我還怕你坑我錢呢。”
葉成哼了一聲,拿著手表左看右看,樊冰冰俯下身靠過去看,指了指一處英文,“這個是logo吧?”
這串英文怎麼這麼眼熟?
葉成愣了下,好像以前聽說這是全世界最貴的手表品牌,要買這個品牌的表還得先交100萬會員費,才有資格買一款基礎表,買得越多,才能開通更優的資格買更好的表。
不會吧……
葉成狐疑地看厲天闕一眼,一手拿著手表,一手拿出手機,搜索。
等他翻到這一款表的時候,看到的都是全稀有真鉆、定制、紀念版、限量等字樣。
后面跟的數字是3000萬。
“啪嗒。”
看著這串數字,葉成手一抖,手表摔在桌面上,嚇得他噗噗直跳。
樊冰冰的臉色變了,小聲地道,“眠姐怎麼會花這麼多錢包一個……”
葉成很想懷疑這手表是假的,可他自己就是個專業造假的,假不假的,他一眼就能分出來一二,這表的成色……怎麼可能是假的。
3000萬的表……
靠,他得賺幾輩子。
葉成的臉窘了,手顫巍巍地從桌面上拿回自己存款2萬5千8的銀行卡,尷尬得簡直要起飛。
看著他這個動作,厲天闕嘲弄地冷嗤一聲,“不是要給雙倍麼,給。”
葉成更郁悶了,指著他道,“你囂張什麼啊你,這表再貴不也是眠姐給買的麼,你一個鴨子哪來的本錢在我面前傲?”
眠姐那麼理智的人居然這麼色迷心竅,給鴨子花這麼多錢。
對了,眠姐哪來這麼多錢?
難道她之前拉贊助,把拉到的錢給花這鴨子身上了?這不是挪用公款嗎?
葉成的思緒跳躍得不行,后知后覺地發現會議室里的氣溫似乎突然又降低了,樊冰冰一直在戳他的肩膀。
他疑惑地看過去,樊冰冰一直盯著厲天闕,眼中似有恐懼。
葉成莫名地看過去,也是一怔。
厲天闕坐在那里,依然不見真容,但莫名的,就感覺他周身散發開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葉成一下子連呼吸都靜了。
只見面前的男人緩緩抬起臉,帽沿下凌厲的眉峰逐漸顯露,他微垂著眼,視線似落在葉成指向的食指上。
葉成正想透過那極長的睫看那雙眼,就聽男人幽冷的嗓音響起——
“你說,誰是鴨子?”
一字一字,如殺如血。
楚眠從洗手間出來,按原路返回會議室,邊走邊用紙巾擦手。
忽然,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傳來。
“啊,痛啊啊啊——”
是葉成。
楚眠目色一冷,連忙去推會議室的門。
門是鎖的。
她敲了幾下,門開了,樊冰冰站在那里,有些惶然地看著她,不知道怎麼講起。
楚眠繞過她走進去,就見厲天闕坐在那里,慢條斯理地將覆在葉成手上的手抽回來。
而葉成臉色慘白,一根食指以一個難以名狀的角度向外搭著。
手指折了。
“你大爺的,你瘋了吧,我靠,我的手……”
葉成痛得連連慘叫。
“怎麼回事?”
楚眠冷著臉走向前。
“眠姐,他欺負我!”
葉成痛得喊起來。
倒是揍他啊!
厲天闕坐在那里,活動著手指,口罩后的薄唇微張,涼薄出口,“上次敢用手指我的人,現在墳頭的草都兩米高了。”
樊冰冰聽得身上一陣發寒,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個男人并不是猖狂,而是狂傲生來如此。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楚眠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微微蹙眉,轉眸看向樊冰冰,“你陪葉成去醫院,治療費我一會打給你。”
聽到這話,葉成顧不上痛看向楚眠,“眠姐,你別跟他在一起了,他只會拖累你,他手勁還大,你被他打了可怎麼辦……”
“手都折了還說,跟我去醫院。”
樊冰冰看出楚眠完全沒有責怪那男人的意思,拉著葉成便走。
葉成又痛又急,被拖到門口的時候還在聲嘶力竭地大喊,“眠姐,你不能色令智昏啊!你聽我的,我是忠言逆耳啊!我是忠臣啊啊啊……”
樊冰冰連忙關上門。
會議室里恢復安靜。
楚眠站在那里,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看向坐在那里厲天闕,“葉成這人毛躁了點,但本性還好。”
厲天闕摘下帽子扔到一旁,抬眸幽幽地瞥她一眼,“你確定要在我面前講另一個男人的優點?”
殺氣森森。
“……”
楚眠有些無奈地看著他,“我的意思是,就算他用手指你,你也不必下這麼狠的手。”
“他說我是鴨子。”
厲天闕摘下口罩。
“咳……”
楚眠被這話嗆到,連連咳起來。
這個葉成,嘴上怎麼就沒個門呢,讓他走早了,她也該折他一根。
厲天闕坐在那里,一雙浸著冷血的眼幽幽地看一眼桌上的表,而后抬眸看她,一字一字道,“楚大部長,你是怎麼在屬下面前形容我的?”
會所的鴨子?
“我什麼都沒說,是他們自己猜測的。”楚眠立刻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的,“下次我會和他們說清楚。”
第204章 厲天闕的不安
她不想這種小事就惹得他炸毛。
“怎麼說清楚?”
厲天闕盯著她,眼神如鷹隼一般,森冷、陰鷙、奪命。
楚眠站在那里,將肩上屬于他的男式襯衫拿下來,道,“我不能說你是厲天闕,但我會說,你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