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笑而不語。
一旁打扮得嬌俏的米拉跟著道,“而且,我知道眠姐為什麼覺得我們來得太快,因為你以為我們肯定是各自為陣,葉成只知道對付童家的小姐姐是眠姐身邊的,冰冰只知道你對付豐、郭二家,而我們這些人知道得更少,但少歸少吧,只要我們湊到一起,把線索一整合,利用各自的職能再查一查,順藤摸瓜找到這里也不是什麼難事。”
其實他們一度都走進了死胡同,直到最后集結起來,他們才明白,巔峰九子結合在一起,辦事效率才高。
楚眠站在他們面前,聽著這些話贊賞地點了點頭,淡淡地問道,“那你們知道我是誰了嗎?”
聞言,葉成有些激動地上前一步,“天宮,天宮是眠姐你的是嗎?”
他們查了好幾個小時,才查到針對那些財團的是一個叫天宮的組織。
所有人都看著楚眠,等她的一個答案。
楚眠站著,身后的小區大門緩緩打開,兩列保安筆直站著,空出一條通往里邊的大道來。
楚眠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一字一字道——
“諸位,歡迎來到天宮。”
“!!”
所有人都激動壞了,幾個男人更是湊到一起擊拳輕呼,他們終于……終于是追隨上眠姐了。
三年前沒做到的,三年后他們來了。
……
一群人嘩啦啦全部涌進新薔園小區。
蔣笙在前面引路,聽著那九個人圍在楚眠身邊嘰嘰喳喳、乍乍呼呼不禁蹙眉。
她知道,這九人是楚眠要委以重任的,但是一個個看著和剛畢業的大學生也沒什麼差,不知道楚眠是不是識人有誤。
“這整個小區都是眠姐你的嗎,也太帥了吧!”
葉成湊在最前面,嗓門最大。
他歪頭看一眼前面正在開門的蔣笙,只見她穿得跟個大公司的白領一樣,又盤發又戴副黑框眼鏡,面無表情的,好像連笑都不會笑。
他看著她,總能想起昨晚她刮到自己臉上的發,聞著還挺清香的。
蔣笙正推開一棟洋樓的門,將他們引進去。
葉成跟在楚眠的身邊,小聲問道,“眠姐,她叫什麼名字啊?”
“一會給你介紹。”
楚眠淡淡地道。
蔣笙帶著他們進入洋樓,很快便將大門關上,又往里走去,待進了一間房后,蔣笙打開身邊的五斗櫥柜,從里邊按了下什麼,地板開始出現裂痕,出現一個向下的樓梯。
“哇……”
眾人驚嘆,個個都睜大了眼。
“很像電影里的情節,還有地下室。”樊冰冰見狀道。
一行人跟著楚眠和蔣笙走下去,只見里邊是一道極為蜿蜒的過道,跟迷宮似的,暗門無數,比電影里還要精彩。
狡兔有三窟,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落腳點完全定在地面上。
米拉看得有些怔住,“這里我怎麼有點眼熟呢?”
楚眠回頭看她一眼,莞爾,“你當然眼熟,這個地下空間圖紙是我前年派人秘密找你設計的,大建筑師。”
“我想起來了!那人給我好重的酬金!”
米拉尖叫一聲,興奮地抓住楚眠的手,定定地看著她,忽然眼眶濕了。
“你干什麼?”
楚眠被她表情的多變弄得莫名。
“原來眠姐沒忘記我,那段時間我到了瓶頸期都設計不出來,沒收入還要還房貸,幸好你找我。”米拉哽咽著就要哭起來,“眠姐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看著我們吶?”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楚眠,個個都很是感動。
“好了好了,哭什麼,我看著你們還不是為了感動你們,讓你們幫我做事。”
楚眠不大適應這種哭哭啼啼的場面,伸手揉了揉米拉的腦袋,結果把米拉揉得眼淚掉更厲害了,抱著她就哭個不停。
“眠姐你總是說要我們回報回報,可從來都是你幫我們,除了冰冰還幫你做點事,我們都沒出上過力。”
一旁的安詩藍柔聲說道,紅著眼眶看向楚眠。
“現在不就是用到你們的時候了?”
楚眠道。
等帶眾人進入正式的會議廳時,楚眠的身上已經被米拉的眼淚給浸得半濕。
蔣笙開燈,中央極大的吊燈墜下來,亮了整個廳。
映入眾人眼前的是一個超大的會議廳,挑高六、七米的樣子,三張長形的大會議桌,豎了無數把椅子,只見這里的色調布置得很暗,墻面都是灰色的,墻邊圍了一排的書架,上面的書碼得密密麻麻,旁邊放著拿書用的梯子。
正面的墻上平平整整,什麼都沒有,只掛著一幅巨大的相框,相框中是一個笑容極為爽朗的男人,很帥很俊逸,但照片下面印的生卒年讓所有人都靜默下來,收斂了笑意。
“眠姐,這位是……”
葉成疑惑問出口。
“齊爽,生于貧民窟,死于A國槍刑,是天宮真正的創始人。”
楚眠望著照片中齊爽的面容,面色肅然地走到中間的大會議桌前,站在齊爽的照片下方,從蔣笙手中拿過一本筆記本。
見狀,所有人都嚴肅起來。
葉成撥了撥頭頂的銀毛,和眾人迅速分開兩邊在會議桌前坐下來,就像當年在巔峰會一樣。
“三年前,我在監獄見到爽哥,他當日被判了死刑,因為在A國的法律看來,他是貧民窟的逃犯,罪無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