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她好像都不用看別的地方。
……
大樓外面紅毯的盡頭處,媒體人和民眾們已經等得紛紛原地坐下,打起瞌睡來,。
“搞什麼呀,一點新聞都不傳出來,今年談得這麼隱私嗎?”有人抱怨道,這全國都在等著聽呢,結果是一點風聲都沒有。
“我看八成啊是因為總統大選的事杠起來。”
“說的是啊,今天在紅毯上,那顏霆和厲天闕都杠成什麼樣了?”
“你們說誰會贏?厲天闕以前是牛逼,可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
這幾人的聲音剛討論完,就聽到一聲“砰”響遠遠傳來。
有人緩緩站起來,望向峰會大樓的方向,怔怔地道,“是不是槍聲?”
“不能吧,那麼多警衛,怎麼可能會放槍。”
有人連說不可能。
可剛說話,就聽到里邊越來越密集的槍聲傳來。
像是開了某道門,所有被關閉的聲音全部一泄而出。
槍聲凌亂。
慘叫聲四起。
緊接著,峰會的大門被開啟,有人從里邊滾出來,直滾下長長的臺階,身上的血色和地毯的紅融為一體。
“殺人了!殺人了!”
大量守著的民眾見狀嚇得魂不附體,轉頭就跑。
媒體人們卻有些舍不得,扛起攝影機就急急抓拍攝路。
鏡頭中,大量人倉皇跑出來,其中有警衛、有保鏢、也有衣料高級卻狼狽的大人物們……
忽然,有兩張臉進入攝影師的鏡頭。
一個頎長高大的男人護著懷中的女人從大樓里跑出來,在一群狼狽不堪逃命的人中顯得尤其異樣。
一個英俊凌厲,一個漂亮清純,臉上卻都沒有驚慌的神色。
男人的西裝穿在懷中人的身上。
女人在他的庇護下也乖巧地低下頭,由著他護自己跑出來。
一剎那間,好像連槍聲和悲涼的燈光都成為兩人的陪襯,畫面竟美好得有些不可思議。
……
此時已經是半夜,大樓外面的空地上溫度尤其得冷。
“好了好了,這邊可以了。”
楚眠停下來,身上的男式西裝被夜風吹得浮動。
她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只見厲天闕有些氣喘地站在她面前,收起槍,伸手給她打理頭上的亂發,明明他自己頭發還亂著。
她盯著他深邃的眉眼,忍不住道,“厲天闕,剛剛在跑的時候,我想到了一句很酸的話。”
“什麼?”
厲天闕看她。
“厲天闕,認識你,好像是我最幸運的一件事。”
她盯著他道。
貧民窟的人等著她做點大事出來,巔峰會的人等著她出來領頭,天宮的人等著她發下吩咐,只有呆在他身邊,她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管。
厲天闕替她撥動亂發的動作一頓,凝眸睨她帶著笑意卻泛紅的眼眶,沉默很久。
幾秒之后——
“狗東西,好像這兩個字是不是用得過分了?”
他的臉上沒有感動,只有不悅,濃濃的不悅。
還好像。
找打。
厲天闕狠狠睨她一眼,抬手用力在她頭上揉了一把,把她的頭發揉得更亂。
涼風吹過來,一抹針刺般的銳痛刺進他的腦袋,他擰眉,抬手按向頭。
“你怎麼了?”
楚眠擔憂地看他。
厲天闕搖了下頭,“可能是跑得急了,頭有點痛。”
楚眠盯著他,見他神色很快恢復如常,才低聲笑起來,“你的記憶是恢復了,但這身體廢了三年,體力肯定跟不上以前的,還是要注意些。”
“你男人沒那麼弱。”
厲天闕聽不得這樣的話。
“是是是。”楚眠附和著他,又問,“是不是冷了,這衣服還是給你穿吧。”
說著,她便要脫衣服。
“不用。”
厲天闕轉眸掃了一眼,看向朝這邊走來的孟墅,視線朝他身上的外套掠過,意味不能更明顯。
“……”
孟墅默默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厲天闕遞過去,“厲總,您別著涼了。”
厲天闕毫不客氣地接過來穿上,有些不滿,“孟墅,你這麼多年果然沒怎麼長個子。”
衣服顯小。
“……”
只穿著防彈衣和襯衫的孟墅站在風中瑟瑟發抖,五官難以維持溫柔。
他都多少歲了還長個子?
楚眠有些同情地看孟墅一眼,而頭轉眸,就看葉成、樊冰冰他們一群人完好無損地朝她這邊走來,個個臉上是難得的輕松。
這輕松,從稻城事件后,她是第一次在他們臉上看到。
真好。
“眠姐!”
樊冰冰拎著重重的箱子走到她面前吃力地提了提,有些激動,“成功了!”
他們成功了!
他們做到了!這意味著廢除貧民窟法律的事將會被和平推行,不用鬧得血流滿地。那麼難,他們卻做到了!
“辛苦。”
楚眠抬起手拍拍她的肩,一抬眸,她就見顏霆及幾個子女被警衛押著從大樓里邊出來,個個傷的傷、殘的殘,有些可憐。
“剩下顏霆和幾個死扛到底的都被按下了,他們將會為今晚的槍戰負上所有責任。”
孟墅站在一旁道。
第486章 迫不及待的厲天闕
楚眠沉默。
強權之下,所謂“正義”的道理就是這麼簡單,誰黑誰白僅憑誰強。
但好在,她雖然用了強權,但知道什麼是正義。
“走了。”
厲天闕一把拉過她的手就走,不理會在場所有人。
見狀,葉成和孟墅忙拉著屬下給他們去開道,即便這樣,一過去就有大量媒體沖上來詢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