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記者,總統想說兩句。”
總統府的管家及時轉移媒體人們的目光。
楚眠從厲天闕懷里看過去,就見唐瑾辰已經站到記者們面前,開始就今晚的事向大眾做一個簡約的交待——
“今晚是一個非常艱難的夜晚,我也沒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身為總統,我有不可推辭的責任……”
唐瑾辰站在那里臉色凝重地說道,見楚眠看過來暗暗擺手,讓他們快些離開,別被記者纏上。
見狀,楚眠沖唐瑾辰笑著點了點頭,被厲天闕摟著離開。
“沖他笑干什麼?”
厲天闕不滿地瞪她一眼。
“唐總統變了不少。”
楚眠道,抬眸看他,酸溜溜地道,“估計是為了你,你們感情真不錯呀。”
從前的唐瑾辰只想維持A國當前的繁榮穩定,也只有為厲天闕,才能這麼拼,連廢除貧民窟法律都站在他們這一邊。
聞言,厲天闕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不可一世地道,“吃醋?”
楚眠心情輕松,邊踩著夜色邊順著他道,“是啊,我和唐瑾辰掉河里,你先救誰?”
永遠不過時的杠精題。
“廢話,我管他死不死。”
厲天闕想都不想地道,低頭就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
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
楚眠有點同情唐瑾辰,正同情著,人就被厲天闕拉到車前。
“去我那。”
厲天闕睨她,眸色深得可怕。
這一切終于結束。
該他成為重點了!
她低眸看去,是厲天闕的車。
楚眠頓了頓,“還有很多事要先解決,我今晚要回我那,謝傲然還等著聽結果。”
“謝傲然?”厲天闕挑眉,“哦。”
他表示知道,然后強行一把將她推進車里,順手關上車門,連拒絕的空間都不給她。
“……”
楚眠伸手去推車門,已經打不開了。
她拍車窗,厲天闕皮笑肉不笑地看她一眼,轉身就上了駕駛座的位置,一腳油門駛離現場。
外面的夜色真濃。
……
車子停在厲氏財團的樓下。
寂靜的夜幕下,財團大樓矗立,燈光落在冗長的走廊上,安靜至極。
總裁辦公室的門一被推開,楚眠就被一股力量推到墻上,炙熱而強勢的吻很快落下來。
厲天闕欺身過來,一手按在墻上,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便吻下來,薄唇游走在她巴掌大的臉上,眉眼、鼻梁、嘴唇,一處都不放過。
辦公室里漆黑一片。
楚眠背靠著墻承受他的吻,在黑暗中凝視著他的眼,深得連欲望都像是要吃人一般。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抱起來。
失重感讓她急忙伸手環住厲天闕的脖子,厲天闕抱著她在黑暗中走著,呼吸急促而沉。
楚眠感覺自己被放到某個平臺上,雙腿懸空,腳上的高跟鞋被人一把摘去丟到旁邊,厲天闕很快低下頭來,埋進她的頸間吮吻起來,低喘聲伴著他溫熱的薄唇在她脖子上游走,充滿成人之間的曖昧氣息。
不管多少次,楚眠都還是招架不了他這樣放肆的狂熱。
她縮緊腳趾,一手攀在他的肩膀上,一手胡亂摸向旁邊的東西。
燈被她無意間打開,光照著小范圍。
她身下坐的是他的辦公桌,楚眠一眼看到那個黑色的細頸花瓶,就這麼擺在桌上。
楚眠看著,唇角彎了彎,頸上忽然一疼。
“疼——”
楚眠痛得低呼一聲。
厲天闕埋在她的頸間,狠狠一吮,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吮出一抹深深的紅痕才離開,一雙偏灰妖異的眼直勾勾地瞪著她,不豫地道,“還敢分心?”
楚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就是覺得這樣是不是太快了,今晚這麼開心,應該喝杯紅酒慶祝下?”
他們終于把峰會的局面捏在手里,值得慶祝。
“快?”厲天闕擰眉,“我空窗了三年,你跟我說快?”
從在稻城醒來,每一次他都在緊繃的弦上了,結果因為她的傷,他只能生生割斷這根弦。
她居然還有臉跟他說話?
聽到這話,楚眠坐在辦公桌前頗有些無辜,“這不能叫空窗三年吧?這三年,你一直是生病的狀態,這種空窗是一種被動狀態,不能算你為我守的。”
聞言,厲天闕被氣笑了,“你什麼意思,覺得老子不能為你守三年?”
還敢質疑他。
楚眠聽著,故作思考地沉默了下,然后認真地看他,“那要不,我們試試?”
“試個屁。”
好吧,她說的也沒錯。
在他清醒的情況下,他守不了,就算她在天涯海角,他也得把她抓回來,把這頓肉給吃了!
厲天闕欺身而上,在她唇上吻著,眸子盯著她,“忘記老子說過的話了是不是?”
“……”
他挑逗得發狂,“我這人,重、欲。”
他一字一字說完,抬手扣緊她的后腦吻著,再度將她從桌上抱下來,邊吻往邊里側的一道門走去。
撞開門,是一間漆黑的臥室。
楚眠什麼都看不清,只感覺自己被拋在軟綿綿的大床上。
黑暗中,她的聽覺變得格外靈敏,男人將鞋踹到一旁和解扣的細瑣聲都被放大無數倍。
“三年,你終于又回來了。”
恍惚間,她聽到他這麼在她耳邊說。
……
到最后,楚眠都忘了是幾次。
瘋狂過后,楚眠被厲天闕抱著去沖了個澡,再度躺回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