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就會玩了。
“呵。”
厲天闕嗤笑一聲,“老子不來還不知道,你他媽還偷偷給自己建了個后宮。”
“……”
聞言,楚眠的神情一僵。
他還是知道了。
她還當這事能糊弄過去。
看到她這表情,厲天闕就知道這事是真的了,頓時笑意更濃,五指死死叩住她單薄的肩,“怎麼,我厲天闕在你這就只配排個第三?我就這麼垃圾?”
他掀起長睫,眼底的狠戾已經無法隱藏。
“……”
楚眠被他握得肩膀泛疼,背后的樹很涼。
冷靜。
兩方對峙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
楚眠調勻自己的呼吸,抬起眼在夜色下直視他的眼睛,聲音清冷,“你不信任我?”
聞言,厲天闕的笑意瞬間消失,咬牙切齒地低吼出來,“這他媽是你以前的事,老子在哪里找信任?”
在這島上的惡臭里找還是在那群人對她的瘋狂崇拜里找?
“既然是我以前的事,你應該先聽我解釋,而不是劈頭蓋臉兇我。”楚眠的眼里沒有一點心虛。
“廢話,你要想解釋的話還用和我立約定?你擺明了就是想混過去!”
“……”
邏輯毫無漏洞。
不慌。
問題不大。
楚眠被他按在樹上,看著他殺氣騰騰的眼,清了清嗓子,一身的坦然,“不是我不想說,我是怕你胡思亂想刺激自己,影響傷勢恢復。”
“是挺刺激。”
厲天闕扯了扯嘴角,沒有丁點笑意,“老子這輩子就沒遇過比這更刺激的事!”
他都排到第三了!
楚眠垂眸,看向他緊攥自己肩膀的手,上面的血腥味縈繞在她鼻尖,讓她聞得心疼。
“厲天闕,你抓疼我了。”
她低聲道。
聞言,厲天闕的手下意識地松了下,下一秒,他發覺自己的心軟又要握緊,楚眠已經踮起腳尖,單手摟上他的后頸,仰頭迎著他的薄唇吻上去。
他的唇帶著夜里的涼意。
楚眠用力地貼過去,沒有太多的繾綣,就是照著他平日里的胡來。
厲天闕沒想到她會這般,喉嚨一緊。
這女人……
還想用這種方式含混過來。
他直接將她壓到樹干上,低頭狠狠吻住她,卻不讓她占據主動,躲著她,在她還要追過來時,他目光狡黠,如獸類般咬住她的唇。
呃——”
楚眠被咬得一疼,抬眸不悅地睨他,眸子如月色清涼。
“……”
厲天闕被看得渾身煩燥,又低頭去吻,動作溫柔了許多,吻得纏綿,克制著,給足她呼吸的空間。
海水涌上岸。
一個吻結束,厲天闕身上的戾氣減輕不少。
他睨著她被吻得迷蒙的眼睛,再想像剛剛一樣發難發不出來,可要他就這麼過去,他也做不到。
厲天闕低頭抵著她的額頭,瞪她,“給我點根煙。”
想兇她,偏偏出來的聲音卻是饜足后的喑啞性感,聽著更像是調情。
煙盒還在楚眠的手里。
她站在他面前,伸手打開煙盒,從里邊取出一支煙。
還沒往上遞,厲天闕就已經沒耐性地低頭直接咬走,含糊地道,“火柴在左邊口袋。”
“……”
楚眠看他一眼,手摸上他的褲腰,指尖走到他的左邊褲袋,探了進去。
厲天闕的呼吸一緊,眸色幽暗。
楚眠摸出一盒扁扁的長型火柴盒,推開,從里邊取出一根一指長的火柴,劃燃。
“嗤——”
小簇的火苗跳在兩人中間。
海邊的風掠過,火苗岌岌可危。
厲天闕低眸看著,握住她的手腕無聲地教她用手掌擋風。
“……”
自己來不是更好?
楚眠看一眼他,沒有說,用沾了些許血跡的手掌擋住風,略略籠住小簇的火苗送到他面前,燃上他嘴中的煙。
火苗在煙尾跳舞,左右搖晃,熱量掠過她的指尖。
厲天闕一手捉著她的手腕,一手垂著,低垂著長睫看她被映亮的眉眼,直到煙尾被點燃,煙草的氣味在兩人中間游走。
楚眠扔了被燃得快到盡頭的火柴。
厲天闕深吸一口,單手取下煙捏在手里,輕吐煙霧,一雙狹長的眼盯著她,“解釋。”
楚眠站在他面前,看著他被煙霧迷過的眼,陰鷙,且性感。
“我的男人從來只有你一個。”
她道。
“那你心里呢?”
厲天闕瞪著她問,床上的事他當然清楚,她心里的他就摸不到了。
“厲天闕,你不覺得你問這話是對我的侮辱?”
楚眠平靜地反問。
“我問的是以前。”
厲天闕又咬了一口煙,非要把一切撕個干凈不可,但氣勢已經大不如剛才。
既然他都知道了,她當然是要解釋的。
“假的。”
她挑重點說道,“我被楚家送到島上來,我心里特別的恨,越恨我就越想活下來,起初我只是想自己活著,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看我的眼神變了,他們每天都在希冀我多做些什麼,多幫他們些什麼,就這樣,我成了這里一時的領導者。”
“接著說。”
厲天闕夾著煙的手按到她身后的樹干上,煙尾一明一滅,染血的手指修長,骨節性感。
第604章 厲天闕,你怎麼這麼好哄?
“然后,我也受到了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追求,有委婉的,有直接的,甚至有亂來的。”
她看他,“你也知道,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島上,人們自暴自棄,沒有法律沒有道德,生命會被不負責任地胡亂制造出來,即使我有能力自保也架不住每天應付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