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樣兩人結合出來的應該是個最優質的孩子,事實也是如此,小家伙長得漂亮可人,生得一副聰明相,不會走就先早早學會說話,一張小嘴巴特別會哄人,詞匯量積累得驚人。
可緊接著,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
小東西嘴皮子都能耐得不行了,卻還不會走,怎麼教都不會,同期的小孩都會跳了,他還是不會走路。
楚眠那段時間也緊張,便帶著兒子去看醫生,得出的結論是一切正常,要問原因,就是四個字:他懶得走。
這之后,楚眠是心里一松,荷媽卻更急了。
她一想,是啊,這孩子從出生起就懶,別的小孩子生下來哭聲響亮,他生下來打著哈欠繼續睡,被抽得屁股都紅了才意思意思干嚎上兩聲。
這之后,小家伙除了大眼睛、小嘴巴動著不嫌累,別的怎麼都嫌,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更不用說學走路了,被人抱著不更香?
再后來,荷媽好不容易盼著厲小懶會走會跑了,沒省心太久,又發現其他小孩子已經開始早教,數字、顏色、形狀甚至是外語都開始學得有模有樣。
而厲小懶,一聽她講童話故事就犯困。
白雪公主都沒被惡毒皇后趕到森林里,他就睡著了。
荷媽這些年一直陪在楚眠身邊,早就把楚眠當成親人,把厲小懶當成親外孫,這下急得整晚整晚睡不著,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她一會覺著是楚眠取這小名才弄得孩子變這樣,一會又覺著當年是不是少爺在治療瘋子血吃了些藥,才會導致厲小懶成了這般。
楚眠對厲小懶的教育表現得心比較大,認為孩子開竅是自然而然的事,不開竅也沒事,健康開朗最重要。
但荷媽不這麼認為,這厲少爺和楚小姐的兒子怎麼能落于人后呢,絕對不行!
于是在楚眠離開邊境的這段時間,她帶著厲小懶找遍整個邊境的早教老師,上遍整個邊境的早教機構,誓要把厲小懶培養成一個天才兒童。
今天也是這麼平常的一天,她帶著厲小懶去上早教機構。
上著上著,厲小懶又開始借口尿遁,不樂意聽老師講阿拉伯數字。
早教機構就那麼大一塊地方,也都是熟悉的,她就坐在外面等著,等久一些也沒察覺什麼,反正厲小懶躲學是躲習慣。
誰料等去專門的兒童廁所去看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平時多走幾步都懶的孩子居然就這麼在她眼皮底下消失了。
這一路調著監控查過來,才查到碼頭。
這碼頭多危險啊,臨著海呢!
荷媽急得往下面跑去,大家分散開來找了一圈又一圈。
一個保鏢跑過來,皺著眉喊道,“都不用找了,荷媽,我調了碼頭的監控,小懶跟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上了出租車,已經走了。”
在邊境這個地方,謝傲然是一把手,楚眠就是二把手,監控是隨他們這些人調的。
“什麼?”
荷媽聽到這消息,只以為是遇上了惡人,兩眼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
楚眠從來沒想過打臉來得這麼快。
她白天還在和謝傲然說厲天闕不可能查到厲小懶,晚上,她就接到了謝傲然的來電。
而她坐的郵輪,還在海上飄蕩,都沒有回到帝都。
“我仔細看過監控,是厲小懶自己找上的厲天闕,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厲天闕就把他帶上車走了,現在住在我家斜對面的酒店里。”謝傲然在電話里道。
楚眠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看著玻璃上映出自己隱隱綽綽的身影,眉頭微蹙,臉色有些白,“我白天同荷媽通過電話,告訴她你今天會回邊境,她還問我會不會回,估計是被小懶聽到了,他就想來找我。”
結果,厲天闕因為她不接電話,再次返回碼頭。
兩人就這麼碰上了。
她這算自作孽麼?
“厲天闕沒打電話給你?”
謝傲然有些奇怪地問道。
突然看到一個長得和自己一樣眼睛的孩子,厲天闕居然沒有立刻詢問楚眠。
“暫時還沒有,你不是說監控里小懶戴著墨鏡麼,厲天闕沒認出來不奇怪。”
而且以厲天闕的思維,他就是準備一輩子不要孩子的,突然冒出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孩子,他怎麼可能認為是自己的。
“那厲小懶認識他麼?”
謝傲然反問。
“……”
楚眠沉默片刻,道,“我不確定。”
厲小懶這孩子從出生起就是與眾不同,別的孩子喜歡說我爹地我爹地,他卻從來沒問過她自己爹地在哪里。
整天要麼玩玩積木,要麼就睡睡覺,好像也挺有事做的,根本沒有一點屬于單親家庭的敏感。
有幾次,還是她在睡前拿出厲天闕的照片給厲小懶看,告訴他這就是爹地。
可沒說幾句,小家伙就進入夢鄉了。
第628章 我怕是養不起你了,你還挺能花錢
所以現在謝傲然問她,厲小懶認不認識厲天闕,她真的不確定。
“……”
謝傲然很是無語,“也就是說,現在我們無法知道他們父子相認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