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瑾辰沉默地聽著。
“但樊公勸我們以大局為重,壓一壓厲天闕的氣焰便罷了,要是厲天闕肯低下他那顆高傲的頭顱,我們都愿意給樊公面子和解。”何總繼續說道。
聞言,唐瑾辰若有所思,他摘下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捏了捏眉心。
半晌,他將眼鏡不輕不重地擱在面前的桌上,眼底掠過一抹陰沉,“不能和解,要我靠向你們,你們就必須把厲天闕整死。”
聽到這話,一室皆驚。
連樊公都睜開了那雙笑成一條線的眼睛,“唐總統,聽說你和厲天闕可是發小之交。”
“那又如何?”
唐瑾辰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烏青,眼中掠過一抹憤怒,“我這些年為他做的夠多了,什麼都聽他的,連娶個平民老婆都聽他的,我一個大家族之子娶個平民,像話嗎?”
這算自爆麼?
媒體面前秀恩愛秀得那麼熱烈,原來只是被迫結婚,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唐瑾辰這位置坐得也就岌岌可危了。
看來,唐瑾辰開始正式向他們“投誠”了。
“他想要我的命,就為我給那個女人吃過幾顆藥,要不是現在局勢緊張,他留我還有用,我今天就不可能坐在這里。”
第825章 唐瑾辰的個人秀(2)
唐瑾辰字字咬碎了牙一般。
一個財閥聽著,忙順著他道,“這個厲天闕也太荒唐了,這幾年他為楚眠那個貧民窟女人做了多少沒底線的事,一個財閥搞平權,簡直不能理解。”
“你們懂什麼,厲天闕從小就被扔在小房子里住,和他姐姐相依為命,后來他姐也死了,他孤孤獨獨過了很多年,對什麼都沒所謂。”
唐瑾辰說道,“你們別看他在外面多狂,其實骨子里怕寂寞得很,楚眠對付他很有一套,方方面面掐中了他的點,他當然會把這女人捧到天上去,至于平不平權、有沒有我這個發小,他其實全然不在乎。”
“……”
唐瑾辰開始抖猛料了,他和厲天闕曾經那般親近,整個A國沒幾個人比他更了解厲天闕。
他如此剖析,讓一桌子的人聽得滿臉懷疑人生。
世界上怎麼會有厲天闕這樣的人,財不香,權不香?夜夜笙歌不香?非得吊死在一個女人身上?
看著他們集體欲言又止的樣子,唐瑾辰繼續道,“你們肯定覺得我這就倒戈太快了,所以想試探我,但我告訴你們,我是太了解厲天闕。”
“你繼續。”
樊公的神色肅然起來。
“厲天闕離不得楚眠,你們中間應該有人依稀知道厲天闕身上遺傳的瘋子血,他為楚眠發過病,那三年他就一直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瘋子。”
唐瑾辰繼續爆更多的料。
“……”
一桌子人驚得全摒住呼吸,唐瑾辰還真是豁出去了啊,這種隱秘也敢往外捅。
“所以你們在那搞什麼輿論壓迫,想讓厲天闕為此棄掉楚眠,這根本就不可能。”
唐瑾辰的面色更冷,“我這麼說吧,要是有一天楚眠主動離了厲天闕,把他再扔回寂寞的狀態,他能立刻找根繩子上吊。”
“……”
“……”
“……”
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了,就聽著唐瑾辰一個人在那可勁地爆料。
他們都是唯權必爭的人,哪能理解厲天闕這麼一號人物的腦回路,難怪之前一錯再錯。
“其實楚眠人還不錯,她一直幫我瞞著江南堂的事,但我太了解厲天闕,他受不得自己女人有一絲委屈,這事爆出來,他要我的命就一定會要,現在不要,等我不那麼重要了,他還是會來拿的。”
唐瑾辰說著自嘲地冷笑一聲,“我是個正常人,我斗不過他這種瘋子。”
怪不得轉頭就說不能和解,必須要整死厲天闕才行。
樊公聽著,這會皺起眉,“唐總統,以厲天闕如今的地位,要整死他不容易,傷筋動骨,與國無益啊。”
“那就想辦法壓迫他,把他壓得出不了頭,最好是將他擠出帝都,沒資格來找我的麻煩。”
唐瑾辰說著抬頭看他們,“我一個總統站你們這邊,你們不會還沒能力吧?”
桌下的水流靜靜流淌,幾條金魚安安靜靜地游過去。
“放眼國內,誰手上的權勢有他大,沒那麼好壓迫的。”
何總搖了搖頭,嘆一口氣。
要是厲天闕能那麼容易壓倒,他們還用等到現在?
“壓迫倒是不難。”樊公想了想忽然說道。
幾人紛紛看向他。
“唐總統你說厲天闕把楚眠看得比命還重要,那打擊他就不能從搶地盤、搞油價、搞貨幣這些方面,還得從楚眠下手。”樊公說道。
“楚眠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你們前些天不還找人去對付她了麼,結果呢,她的皮有被刮破麼?”
唐瑾辰有些嘲諷地看向他們。
幾個財閥被說得臉色有些難看。
樊公搖頭,“不需要抓楚眠,你們還記得麼,之前豐海川傳了話出來,他提過一個事。”
財閥們看向他,明了,“樊公是說那件事?”
“分化男女之間有一條百試不爽的妙計,就是背叛。”樊公道。
“絕無可能,楚眠對厲天闕可也死心塌地。”
唐瑾辰道。
說到這里,何總也笑起來,“唐總統有所不知,豐海川的兒子豐神俊爆了點料,應該是你和厲天闕都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