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完全無視脖子上的威脅,一手握上旁邊的扶手,撐起身子就朝他撲過去,嘴唇壓上他的。
她的柔軟堵住了他的薄唇,并放肆地繼續探入。
厲天闕渾身一震,對上她清澈的雙眸,他只覺一股血液直沖頭部,像是一種本能般,他沒有任何遲疑地將她壓在寶座上,俯身而上。
他在她的唇上碾轉,一手隨意抓起旁邊的茶盞砸下臺階。
“都給我出去!”
第1013章 除了你,難道我還會找別的女人?
茶盞摔碎在臺階上。
跪在地上的眾人面面相覷,待見厲天闕的身形遮得連楚眠都看不到了,哪還有不懂,連忙站起來就往外撤。
擔架上的程碧城被抬走。
大門被合上,大廳里只剩下厲天闕和楚眠兩個人。
壁爐中的火一直在燒。
陽光從彩窗投射下的光在地毯上晃動,伴隨著炙熱的呼吸跳躍彩點。
厲天闕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他自己的手就好像有它自己的意識,知道它該去什麼地方。
楚眠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熟悉的種種習慣,一顆心跳得格外猛烈。
她攀上他的肩膀,極力留出空間去注視他的眼睛,想從他的眼里看到真正的厲天闕。
“……”
厲天闕盯著她,抬手抵在眼鏡的上下邊緣,將眼鏡取下,隨手一放,眼底似有火在燒。
壁爐中的木炭迸射出火星子。
楚眠再一次主動吻上他的唇,貝齒輕咬。
厲天闕倒吸一口氣,突出喉結滾了滾,眸子深得要吞了她一般,嗓音喑啞,“我倒沒見過妖精長你這樣。”
生著一雙清澈得能滴水的眼睛,行事卻是一點都不含蓄。
可他不反感。
不止不反感,他甚至能清楚感覺到自己身體里血液在興奮地流淌,興奮得簡直要沖破皮肉。
這一刻,楚眠清晰地感知眼前的男人是完完全全的厲天闕。
她不由分說地摟上他的脖子,將他反按在寶座上。
……
彩窗投下的光點從地毯左邊移到了右邊。
臺階上的茶盞依舊是四分五裂。
空氣彌漫著靡靡氣味。
楚眠坐在寶座上,有些氣喘,她抬手撫過自己的鎖骨,摸到上面的牙印,按上去還有些疼。
她低眸看向坐在寶座下方套衣褲的男人。
狗男人。
楚眠回眸,拿起一旁的衣服看一眼,撕得已經沒法穿了。
她伸手一把扯過厲天闕正在往身上套的襯衫,穿到自己身上,一顆一顆扣上扣子。
厲天闕光腳踩在臺階上,回眸看她,她就這麼彎著一雙雪白的腿坐在大大的寶座上,穿著他的襯衫,本來白皙的臉龐此刻有些潮紅,連頭發都變得凌亂。
他頓時就想回味了。
他伸手過去。
楚眠伸出腳,抵住他的手,不讓他靠近。
厲天闕也不生氣,笑了笑,拿起眼鏡重新戴上,盯著她道,“你是我的女人。”
不再是疑問句。
而是肯定。
他對她的身體太熟悉了,連每一根骨頭都讓他似曾相識。
“……”
楚眠扣上最后一顆襯衫扣子,聞言,她懶懶地靠向身后的椅背,躲著兩邊的花紋,坐在最中央,讓自己疲憊的身體得以休息。
這般模樣像極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偏生還長了一張清純臉。
想臣服,亦想……霸占。
厲天闕坐在她的下方,不由得舔了舔下唇。
楚眠低眸看著他,“然后呢,你還想到什麼?”
饜足的厲天闕很放松,聞言,他唇角的弧度加深,“我們不是第一次了。”
“……”
小懶都四歲了,能還是第一次麼?
楚眠抿唇。
厲天闕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胸膛,上面的三道抓痕要多分明就有多分明,“我到底是忘了多少,你從前那麼保守,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野?”
動手動得那麼干脆。
從、前、那、麼、保、守?
楚眠愣住,定定地看著他,“你覺得我是誰?”
“碧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除了你,難道我還會找別的女人?”
厲天闕笑,眼中再無之前的猜忌。
雖然他和她不是第一次有肌膚之親這件事震撼到了他,但也同時讓他確信,她就是真正的程碧城。
他的確失去部分記憶,但沒有認錯她。
這一點毋庸置疑。
“……”
楚眠頓時覺得自己剛剛在寶座上的犧牲全都喂了狗,“你就這麼確定了?那你怎麼解釋程碧城喊我楚眠,怎麼解釋大家眼中的程老板不是我,怎麼解釋今天出現在城門口的那群人?”
她做這些,不是讓他信她是程碧城,而是讓他借機喚出真正的自己。
結果他這……
聽到這話,厲天闕的目色深了深。
他伸手握住她的腳踝,讓她的一雙腳踩在自己大腿上,指腹在她的踝骨上輕輕摩挲,“我做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知道多少?”
“……”
楚眠看他,不知從何回答。
“知道我會催眠,知道我養了一批手下,還是……”
厲天闕停頓,眼中一抹幽光掠過,“你連我在操縱各個家族的事都知道了?”
“……”
楚眠依然沉默地看著他。
見她臉上一點意外之色都沒有,厲天闕便想自己猜的果然沒錯,不禁嘲弄地笑了笑,“你就這麼看不慣我,去投靠了陸家?讓陸懸那個瘸子來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