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闕看向她的唇,她的唇上已經沒什麼口紅的痕跡了,唇色有些白,惹人心疼。
他低下頭吻住那一抹白,用行動回答她的問題。
她的身體有些透支過度,他沒有吻得太過,只是淺淺地品嘗,楚眠卻抓住了他身前的衣服,發狠地吻回去,舌尖沒入他的唇間,一索思念。
“……”
厲天闕直接被她親亂了呼吸。
……
“沒打起來。”
陸公館后面小小的堂屋,安詩藍用手滾著桌上的茶杯說道。
“嗯。”
樊冰冰點頭,沒打起來就說明前面沒出大事。
她轉眸看去,只見陸家的幾個手下拎著老式手槍站在門口,緊緊盯著她們,不讓她們有一點小動作。
屋外的風雪一直不停。
忽然,他們的腦后齊齊頂上冰涼的東西,是槍口,幾個手下全都傻眼,默默舉起兩只手。
樊冰冰愕然地看過去,就見唐瑾辰從外面走了進來,雙手背在身后,老式的深色常服穿在他身上也減損不了他的那股矜貴,看著像是百年前世家的少爺,舉止有度,彬彬有禮,卻有著一股生人難近的疏離。
唐瑾辰邁進門檻,淡漠發話,“全部押送到、九止那去。”
“是,總統。”
那幾個手下就被拎了下去。
樊冰冰從桌前站了起來,難掩錯愕地看向唐瑾辰,“總統?”
不是說好,在姐夫沒恢復以前,大家不輕易暴露自己是現代人這件事?
這意思是……
她猛地明白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唐瑾辰,唐瑾辰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直把她看得又懷疑起來,才勾了勾嘴角,淡淡頜首。
樊冰冰地與安詩藍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喜出望外。
“太好了,眠姐一定很高興,我去找眠姐。”安詩藍急切地就往外走。
樊冰冰也欣喜地往外走,剛路過唐瑾辰身邊就收到一抹幽幽的寒光,她步子一僵,再看過去時,唐瑾辰神色如常,只低頭按著自己的手臂,似有不適。
“你沒事吧?”她忍不住問道。
“你們不在,天闕要鬧,我只能強行、主事。”
唐瑾辰揉著手臂,目光低落,“一點事就累,我是廢了。”
樊冰冰聽到這話,心就像被刺了下,她上前握住他的手臂,“你別這樣想,會好的。”
第1067章 不、像、你,還得、用招
自從唐瑾辰遭遇這一遭就變得特別不自信,再這麼下去,她都擔心他回去能不能適應總統的工作。
“……”
唐瑾辰抬起眼看她,苦澀一笑。
樊冰冰扶著他往外走,岔開話題,“對了,姐夫是怎麼醒的?”
唐瑾辰將胳膊極為自然地搭在她的手上,人弱弱地往她身上靠去,就差要對方抱著自己走,樊冰冰承受得有些吃力,想讓他站直一些,但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也就不說了。
唐瑾辰睨著她明艷的臉,慢吞吞地道,“不知道,突然找我,要我做人質。”
他當時是在后方監控臺前看情況,結果腦袋后就頂上了一支槍。
作為兩屆總統,后腦勺上頂槍這種事足以震驚全國,足以讓人心渙散,但他身后的這個人淡定無比,“別看了,把暗樁都抽調走,我要去陸公館。”
這聲音他熟悉無比,于是當即道,“九天……”
“九你大爺。”
厲天闕一個手刀劈在他脖子上,差點將他劈昏過去。
他這才知道厲天闕已經蘇醒,還被逼著當人質進了陸公館,他以為厲天闕要大鬧婚禮,鬧一出搶婚什麼的……
結果,人就是去讓新娘子摘蓋頭,還不是摘給自己看,是要摘給謝傲然看的。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給、情敵下馬威。”唐瑾辰繼續往她身上看,“你說他,狗不狗?”
是挺狗的。
這醋意是有多深,才會眠姐都顧不上找,先去找情敵。
樊冰冰暗暗地想,一手攬在唐瑾辰的腰間往前走,“照你所說,姐夫醒來與常人無異,這又是怎麼回事?”
姐夫的中樞神經沒有受損嗎?
“……”
唐瑾辰也是疑惑。
這個疑惑一直存到厲天闕和楚眠騎馬兜風歸來。
在野外騎了一圈,楚眠心中郁結一掃而凈,明明也沒怎麼休息好,卻突然間覺得身心舒暢,絲毫不覺得疲憊。
厲天闕帶著她策馬行在老城池的大街小巷,最后勒緊韁繩,停在陸公館的門前。
他抬眼往里一望,只見整個公館里已經不見一個喜字,不見一條紅緞。
連紅毯都收了起來,地上的鞭炮紙屑更是掃得干干凈凈,完全看不到他早上那一陣熱鬧。
厲天闕勾了勾唇,還算滿意。
他翻身從馬上下來,接住楚眠,兩人牽著手往里走。
一路見公館內都換上了他們的自己人,楚眠知道天宮那幾個已經將人全帶去喚醒了。
眾人看到他們,紛紛低頭。
還沒多看,楚眠就被趕來的樊冰冰叫了過去。
干凈整潔的房間里,厲天闕往一張老爺椅上一坐,人慵懶地往后靠去。
沈醫生站在旁邊,拿著燈照他的瞳孔,左照照、右照照,換來厲天闕一記幽冷的殺人般的目光,他立刻清清嗓子道,“看來厲總已經完全醒了。”
“……”
唐瑾辰坐在一旁無語地看向他,這還用你說?
楚眠靠著一旁的柜子而站,樊冰冰站在她的身邊,打量著她,見她面色和緩,眼中疲憊消散,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