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之聽著她柔軟如同撒嬌的嗓音,低呵了聲,“撒什麼嬌,真想讓我把你親哭?”
她還坐在他腿上,他說話時幾乎就貼著她的耳朵,語氣曖昧呼吸滾燙讓許知歲耳根都是熱的。
門外還有個沈昊,礙著沈遂之的緣故,倒是沒砸門了,偶爾敲一聲,敲得很禮貌。
可人到底還在外面等著。
甚至,還是她的正牌未婚夫。
他倒好,明明就是個野男人,竟然還能不急不躁的在這里調戲她。
許知歲腮幫子鼓了鼓,不服氣的回答,“那你就試試看,看能不能親哭啊。”
這次換沈遂之沉默了。
她倒是好意思,難怪隨便抱著個男人就能叫老公。
思及此,他略有些不滿,冷哼著掐了下她的臉頰,“你倒是想得美。”
他力氣略大,掐得她臉頰有些疼。
許知歲“嘶”了聲,偏頭躲開。
而他也微微松開她讓她起身,再看了看她身上單薄的吊帶裙,皺眉,“去把衣服穿上。”
許知歲也皺眉,“什麼衣服啊?”
她哪里有什麼衣服,她外套和包都落在酒吧了。
想到這里她忽然又瞪大眼,“完了,我手機也還在酒吧呢。”
雖然她手機里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可到底也是有很多隱私,要是被人撿到爆出去的話怎麼辦?
她正緊張,沈遂之從褲兜里拿出了她的手機。
許知歲微愣,“怎麼在你這兒?”
說著話,她伸手去拿,卻被他抬手避開。
他看著她,目光微狹,“之前真喝醉了?”
許知歲無奈,“你現在還以為我在騙你嗎?”
沈遂之直勾勾看著她,她的眼眸清澈干凈,看起來的確沒有說謊。
所以她之前抱著他叫老公,還有說的那些力氣很大弄得她很疼的話,也都不是假的?
只是酒后吐真言,迷糊認錯人罷了。
可如果按她說的,那個男人不是沈昊,那她叫的老公又到底是誰?
她不想跟沈昊結婚的原因,也是因為那個男人?
看著她思索片刻,他譏諷的輕扯了下唇角。
這種只會躲在女人背后,寧愿自己女人去酒吧找別人,也不敢出現帶她走的男人,也不知道她看上什麼了。
不過沒關系,以后她只能是他的,而他總有辦法把那個沒有種的野男人找出來!
想著,他下巴朝床的方向輕點了點,“穿我的外套。”
是他之前給她披上的西裝外套,在他抱著她倒下床的時候,也掉在了床沿。
而許知歲聽他說完話,又眼睜睜看他把她的手機揣回了他自己的褲兜,
她抿抿唇,很糾結,“那是我的手機?”
沈遂之彎唇,“嗯,是你的,所以我現在還給你,你準備放哪里?”
他說話時,目光從她嬌美的臉蛋朝下滑,落在了優美鎖骨下那片白皙肌膚上。
許知歲也順著他的目光朝下看,然后臉頰一燙,條件反射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睫毛顫個不停,咬咬唇,最后只能含嬌帶噌的呢喃一聲,“流氓。”
沈遂之斜靠上沙發,撐著下顎意味深長的“嘖”了聲,磁性的嗓音似帶著調笑,“再這麼撒嬌,我真會以為,你是不想穿了?”
許知歲忙跑到床邊撿起他的西裝飛快套上,把自己緊緊裹住。
而沈遂之看著她的背影緩緩瞇眸,這才重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頭痛的感覺已經完全沒有了。
所以剛才她一哭他就頭痛,她不哭他就不痛了,真的只是巧合嗎?
又或者他只是被她氣糊涂了?
看來還真的要讓她再哭幾次,才能弄明白。
他想著,許知歲已經裹好衣服重新轉回身,她耳朵還有些燙,卻還是指了指她套著的西裝,“你西裝外套的兜也很大,可以放這里面的。”
沈遂之點頭,“所以呢,放在我的衣兜里,跟放我的褲兜里,有什麼區別嗎?”
說著話,他深邃目光直勾勾看著她,唇邊帶上笑痕,語氣卻幽幽,“反正,都是我的。”
許知歲呼吸都是一緊,下意識拉了拉西裝外套,垂眸小聲的“哦”了聲。
好像是很有道理,都是他的沒錯,是沒什麼區別。
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目光讓她覺得他這話不止這麼個意思。
許知歲有些無力。
雖然他們在另一個世界是結婚了,可那個世界的他和這個世界的他還是有很多不同的。
至少,他現在根本不記得她了。
所以她總胡思亂想什麼呢?
他說的應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她咬唇想著,而他已經起身走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形壓迫感極強,和著他身上好聞的雪松木香,幾乎讓她無法喘息。
許知歲指尖蜷縮了兩下,又被她用力握緊。
那一刻她想,人的身體其實都是有記憶的。
所以只要他靠近她,她的身體就有些不受大腦控制,想抱緊他,想賴在他懷里。
那他呢,他的大腦沒有關于她的記憶,他的身體呢,是不是也會記得?
她正想著,他修長手指落在了她穿著的西服外套上。
她微僵,而他卻只是將西服扣子一顆顆緩慢而仔細的扣上。
等扣好最后一顆紐扣,他的掌心落在她發頂揉了兩下,又低啞而耐人尋味的說了三個字,“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