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調查署系統里連上將權限都無法查看的名單。
燕月清亮的眸子微垂,嘴角勾起弧度:“牢獄之災?你確定?”
林署長一愣,顯然沒想到燕月會是這個反應。
“沒錯!根據法律規定,你該被判三年有期徒刑!”林署長指著燕月擲地有聲的開口,想借機挽回自己的面子,畢竟還是有圍觀的人在看著他。
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云家出面,這事兒就算是反轉了嗎?
“但是看在你父親對帝國有功的份上……”
“不用了,既然該判三年有期徒刑,那就抓吧。”
林署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燕月干脆了當的打斷。
林署長愣了,圍觀的群眾驚了,破虜差點瘋了。
他剛剛是不是耳朵壞了?
破虜驚訝的看著燕月。
燕將居然主動開口要被抓?堂堂上將怎麼能做階下囚?!
林署長顯然也沒想到燕月居然會這麼說,可臉皮不能白掉,臺階給了她不下,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好!果然是燕家主的女兒,把她給我抓起來!關進調查署的監獄里!”
林署長心底狂喜,這下面子里子都找回來了,還能用燕月當理由拿捏燕致遠一把,不虧不虧。
冰涼的手銬套在燕月手腕上的時候,原本準備阻攔的破虜看到了燕月向他示意的眼神。
那是胸有成竹的自信,看來是已有安排。
破虜這才退下,沒有阻止那些人帶走燕月。
離開時,燕月回頭看了林署長一眼,清亮的眸子帶著晦暗不明的笑意,用口型對林署長說:‘敢抓,就別后悔。’
林署長看著少女的眼神,沒來由的有些頭皮發麻。
怎麼感覺……事情好像進展的太順利了一點?
是不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燕月被帶走后,燕致遠在書房氣的把電話都砸了!
“這個死丫頭!她不是很有本事嗎?!進了調查署的監獄豈不是把燕家的名聲都連累了!”
燕致遠要氣死了,燕月懟他的時候伶牙俐齒的,怎麼連外人都應付不來?!
何況破虜殺神可是中將,以他對燕月的維護,怎麼可能讓一個云家少尉……
是啊,必有隱情!
想到這里,燕致遠才冷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坐回了椅子上。
035:唯一能恢復系統的人在監獄里
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已經見識過了燕月的本事和手段。
說燕月毫無反抗的被當眾帶走,燕致遠第一個不信!
那丫頭分明有本事能把林署長給收拾了,可是她卻沒有……
燕致遠雙手合十抵在唇邊沉思起來,她到底想干什麼?
……
帝都領主公館。
君臨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的口罩恭敬的站在沙發旁邊,剛匯報完他的所見所聞。
“她主動要求被帶走的?”
男人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俊逸的臉上笑意更深,寵溺直達眼底。
“看來還是我破壞了她的計劃。”
男人放下咖啡杯,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膝蓋,眉眼中滿是溫柔的笑意。
“既然如此,君臨,你也不必再出手了,對了,調查署的系統太老了,幫幫他們。”
“是,領主。”君臨點頭,干脆利落的回答,然后轉身離開。
他向來如此,領主是天,領主的命令大于一切!
但他從來不會好奇領主的命令背后究竟有什麼意思,他只負責執行。
可男人坐在沙發上,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月兒,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現在有多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你……
……
調查署監獄。
燕月背脊挺直,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純白房間內簡單的擺設。
她不會在這里呆太久的。
“站起來!搜身!”大腹便便的獄警色瞇瞇的看著燕月精致的小臉兒。
燕家小姐有什麼了不起的?多少犯了事兒的進來了不都得求著他捧著他?他工作這麼辛苦揩點油又怎麼了!
燕月眼皮一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靠在椅子上翹起一條長腿,輕蔑的揚起一個微笑。
“有膽你就搜搜看。”
獄警還沒見過在監獄里還敢囂張的女人,往兩只手手心各吐了一口唾沫,奸笑著靠近了燕月:“這可是你說的!”
但下一秒……
“啊!”
“媽呀!”
“救命啊!啊啊啊!”
他終于體會到了拳擊手打沙袋的感覺。
但他不是那個拳擊手,而是沙袋。
以他近兩百斤的體重居然能平均每秒鐘都能以一種全新的姿勢被狠狠地摔在墻上,這個少女……不不不,這個惡魔!簡直太可怕了!
鼻青臉腫的獄警擦了擦鼻子下面的鼻血,看著正在活動手腕的燕月,單手撐地驚恐的后退。
燕月只是掃了他一眼,他就連滾帶爬的尖叫著跑了出去:“媽啊!別過來!!”
神經病。
這在軍區里可連熱身都算不上!
燕月重新坐下,大大方方的迎接那些從其他角落遞來或崇拜或驚嘆的目光。
那份淡定自若讓她整個人如同散發著耀眼光芒的太陽女神一般,讓人移不開視線。
但燕月越是冷靜,林署長就越是抓狂。
“什麼??調查署系統癱瘓了?!”
調查署辦公室內,林署長咆哮的聲音幾乎要把房頂都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