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點點頭,毫不客氣的大步邁進,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影,正要行禮,卻在看清楚這男人的臉后眼底劃過驚訝。
白襯衣,黑西褲,一張妖孽似的帥臉,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再加上這任誰都模仿不出的氣質……
燕月眉心微動,抬起右手行了個標準的軍禮,但神色卻愈發的冰冷:“領主,軍區上將燕月。”
045:你不是死了嗎?
男人看著燕月的神色,眼底笑意不減,反而站起身朝著燕月走了過來。
“或者……也可以像以前一樣,叫我墨白。”
男人的那雙眼如漆點墨,瞳孔更是深邃迷人,漂亮得像是一對藝術品,任哪個女人被這樣的目光注視都會忍不住臉紅心跳,但燕月只是冷漠的垂下了眸子。
“燕月不敢放肆。”
燕月垂著眸子,語氣冷淡,心底更是有一股難以名狀的復雜情緒。
這家伙是騙子!
當年她在戰區執行任務,在槍林彈雨中看見了一個看起來連槍都不會用的新兵蛋子,被敵軍的沖鋒小隊包圍,如果不是燕月把他救下,他可能已經死在了炮火里!
他不是叫墨白嗎?
他不是背著長輩偷溜上戰場嗎?
他不是說和她一樣都是家族棄子嗎?
有當一國領主的棄子的嗎?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死了嗎?!她曾經在犧牲名單上確認過的,甚至還親手斂了他的骨灰!
祁墨白小心的觀察著燕月的反應,雖然已經猜到她知道真相后可能會生氣,卻沒想到她會這麼生氣。
紅潤的薄唇微抿,祁墨白眼底的溫柔如同一汪湖泊,語氣輕柔得甚至帶了幾分討好的意味:“我讓你放肆。”
這是一國領主該說的話嗎?
燕月眉心微動,抬眼看著近在遲尺的墨……哦不,祁墨白。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仿佛和當年穿著新兵軍裝的墨白重疊在了一起,笑容溫柔,眉眼俊美,眼底只有她。
被那毫不掩飾的溫柔暗流沖擊,燕月的心臟險些漏跳一拍。
“好,既然領主都這麼說……”
燕月臉上的冷色褪去,勾起唇角點了點頭,但下一秒眉頭猛的皺緊,燕月揪著祁墨白的領子毫不客氣的把他壓在了沙發上。
大概是因為真皮的沙發太過柔軟,祁墨白倒在上面的時候身子還彈了兩下,卻反而被燕月壓制得更加動彈不得!
“你他媽的不是死了嗎?!”
一向冷靜自持的燕月揪著祁墨白的衣領怒吼出聲,力道大的把扣子都拽脫了線,掉在地上噠噠噠的滾進了沙發底下。
祁墨白看著滿臉怒火的燕月,非但不反抗,妖孽俊臉反而浮起笑意:看!她這麼在乎我!
“說!”
燕月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這個字。
這個騙子,大概永遠也想象不到凱旋后她在犧牲名單里看到墨白這兩個字的心情!
救他,照顧他,護他那麼久,他一聲不吭就死了,她怎麼能不生氣!
祁墨白被壓在沙發上,正要開口,卻因為兩人距離極近,他嗅著燕月身上似有似無的玫瑰香氣,只覺得胸口有一浪高過一浪的熱氣在不停的拍打,幾乎馬上就要把他吞噬!
原本等著要解釋的燕月,敏銳的感受到祁墨白的變化,眉頭一下皺的更緊,手才放開祁墨白的衣領。
她不是扔了?怎麼會還有效果?
祁墨白那張近乎妖孽的俊臉浮著一層淺淺的粉紅,理智卻還在線,嗓音微啞,低沉中帶著誘惑:“月兒……你先起來吧……”
不然他恐怕他要忍不住了。
046:領主玩的這麼狂野
趁他理智還沒有斷線……
祁墨白看著燕月近在眼前的精致小臉兒,喉結滾動,呼吸漸漸粗重了起來。
這麼霸道的藥效,莫非是月兒特意為他安排的?
那他還忍什麼!
大概是身體過熱,祁墨白的思路也像是被火燙過了似的,不自覺的歪了起來。
“月兒……”
祁墨白眼神逐漸迷離起來,白皙俊朗的妖孽臉龐上由粉轉紅,就連聲音也愈發的低沉迷人。
這藥效速度也太快了!
燕月眉頭緊皺,下意識的嗅了嗅自己的手。
是她手上的味道!她連打開都沒打開,就扔掉的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居然就染上了味道!
可為什麼她沒事,祁墨白卻……
“月兒……月兒……”
燕月聽著近在耳邊如同蠱惑一般的低沉呼喚,又低頭看了看那只在她腰上相當不老實游走的手。
眸光一凜,燕月二話不說抬起了右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祁墨白左臉白皙的面皮上立刻浮現出一個通紅的五指印。
燕月這毫不手軟的一巴掌下去,倒是把理智幾乎斷線的祁墨白拉回了清醒的邊緣。
甩了甩頭,祁墨白皺著眉摸了摸比身上更燙的左臉。
他挨打了?
不過……打得好,不然以他現在的情況,還不知道接下來會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
身體燙的像是要爆炸,祁墨白看著燕月冷著臉打量他的模樣,努力的把剛剛腦海里浮現的不靠譜想法甩出去。
可空氣中處處彌漫著晦暗不明的粉色氣息,再加上兩個人特殊的姿勢,讓剛剛冷靜了一點的祁墨白呼吸再次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