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祁墨白接過邀請函,掃了一眼上面燙金的幾個大字:華夏帝國祁墨白收
燕月眉尾一揚:“這是什麼?”
祁墨白卻不像往常一樣把邀請函遞給燕月看:“月兒,我現在有些急事需要馬上處理,你先去休息吧。”
燕月看著祁墨白有些凝重的臉,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好。”
既然他不想說,那她也不必主動開口詢問。
回到房間打開門。
時昀就坐在灑滿玫瑰花瓣的心形大床上,滿臉無奈的看著燕月:“你終于回來了。”
那張向來儒雅的臉上,此時已經沒有了什麼不卑不亢進退有度的模樣,只剩下滿臉的疲憊,時昀推了推眼鏡,長長的嘆了口氣。
“攤上這麼個老婆,真擔心君臨下半輩子的生活。”
一邊說還一邊拍了拍衣服:“蘇年也命苦,居然和祁小暖做閨蜜。”
燕月聽著他嘀嘀咕咕的念叨,現在的時昀,哪里還有半分精英的樣子,分明就是個普通的大哥哥。
突然一下回憶起宓冬曾經說過的話:這才是一家人。
燕月唇角微勾:“這才像是一家人啊。”
家人,不就是互相包容彼此支持的存在麼?
時昀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緊接著抬起頭看著燕月,有些無措的抿了抿嘴角:“對不起。”
在時昀的認知里。
沈容,他和燕星,才是燕月的家人。
然而現在……
沈容去世了,燕星不在燕月身邊,燕月每天呆在祁墨白和他的家人身邊,他時昀……反而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應該用什麼身份來面對燕月。
甚至時昀明知道自己如果再往前走一步,很有可能就連哥哥的身份都保不住了。
但他總是能清醒的認識到,他是哥哥。
也只是哥哥。
一個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守護燕月的哥哥。
燕月看著時昀的表情變化,以為他在介意當年沒有保護好沈容的事,走到時昀身邊坐下的同時,她聞到時昀身上濃郁的酒氣。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但是,她也知道時昀現在只是需要一個安慰。
燕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有對不起我,也沒有對不起沈家。”
燕月的語氣像是帶著一股魔力,讓時昀逐漸安下心來。
“那份遺書里,她說我是她的驕傲,你也是。”
燕月清亮的眸子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讓時昀一眼就挪不開視線。
雖然燕月在撒謊,但時昀還是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睛就紅了起來。
隨手摘下眼鏡,那雙狹長的眼帶著水汽:“對不起……”
時昀哽咽著轉身抱緊了燕月。
聽著他喃喃自語的道歉,燕月無奈的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哥哥,現在可能早就被摔出去了。
“月兒,我來跟你解釋剛才的事,你睡了嗎……”
房門被打開的瞬間,祁墨白那張近乎妖孽的帥臉也瞬間黑了。
295:衣服質量不太好
幾乎是一瞬間,時昀就感受到了來自祁墨白的敵意。
無奈的戴好眼鏡,時昀也不想燕月因為他而被誤會,連忙放手站了起來。
祁墨白目光在時昀臉上轉了一圈,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指了指門外。
那意思相當的明了……
快點走!
“……”
時昀推了推眼鏡,看了看燕月,又看了看祁墨白,尷尬的笑了笑,退出房門的時候還不忘把門給他們帶上。
燕月看著時昀離開,才拍了拍身邊空出來的位置:“過來坐吧,不是有話跟我解釋?”
祁墨白盯著燕月身下那張心形的大床,搓了搓鼻尖,蹭到了燕月身邊坐下:“月兒,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領主公館由你全權負責。”
祁墨白握著燕月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纖細的手指。
燕月只是眉尾一揚:“去哪里?多久?為什麼?”
“你是未來的領主夫人,我不在的時候你來幫我處理事情,合情合理。”
祁墨白只回答了最后一個問題,白皙俊朗的臉龐上依然掛著溫柔寵溺的微笑。
燕月眉心微動,已經明白他是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
但是這一回……
她不能不多問!
反手揪住祁墨白的領子,燕月直接把他按在了床上,眸色一沉:“別給我避重就輕!”
“……”
祁墨白看著瞬間變了表情的燕月,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喉結滾動,呼吸之間甚至后背都有點冒冷汗。
看來他的月兒果然不怎麼好糊弄啊……
可是,有些事情他現在還不能說出來啊。
“月兒,你聽我說,這是我身為領主的責任,我……”
祁墨白垂了垂眼睛,看著燕月揪著他領子的那只手,小心的握住了她的手腕:“你相信我,我絕對是去辦正事,絕對不會對不起你!”
燕月清亮的眸子盯著祁墨白,在心里衡量著祁墨白的話。
她不是不相信祁墨白,而是……
擔心他。
“月兒……最多半個月,我就回來了,而且會給你一個驚喜,相信我。”
祁墨白嗓音都柔和了下來,捧著燕月精致的小臉認真的對視著:“明天我就出發了,但是,我一定回來陪你一起過年。”
燕月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這樣眼神溫柔而又寵溺的祁墨白,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