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清亮的眸子一沉,手里的筆也停了下來。
“戰龍部隊……”
念出這四個字,燕月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笑話。
戰龍,是世界國會的專屬部隊代稱,是世界各國軍區精英的最終歸宿,更是全球軍人的夢!
而這樣一支部隊,居然在向燕月發起招募邀請!
而且還是最高級別的指揮官!
如果簽了,她會成為華夏帝國軍區乃至全球史上不可超越的神話,但也意味著,她要離開華夏帝國……
望向那空白的簽名欄,燕月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守在她面前的帥哥使者小心的觀察著燕月的表情,連大氣都不敢出。
“您……”
帥哥使者的話還沒說完,燕月便放下了筆。
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從文件夾里抽出那張招募邀請……
撕了個粉碎!
碎紙片被扔進紙簍,燕月抬起清亮的眸子望向帥哥使者:“我什麼?”
帥哥使者又驚又喜,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您不準備同意嗎?”
燕月精致的小臉依舊面無表情,拿起筆繼續批閱下一份文件:“為什麼要同意?戰龍部隊的指揮官比華夏帝國的元帥更高貴?華夏帝國的事還沒解決,我走不開。”
聽著她平淡的語氣,帥哥使者都快哭出來了。
燕月她這是為了華夏帝國,放棄了自己的前途!
306:你是她的親生父親嗎
戰龍部隊的指揮官,燕月說放棄就放棄了!
帥哥使者吸了吸鼻子,全然沒有意識到……
燕月的選擇里,還有一部分是為了祁墨白。
筆尖在紙上游走,燕月的筆跡一如既往的娟秀而又霸氣,直到最后一個文件被批閱完畢,帥哥使者才恭恭敬敬的湊上前把那些批閱好的文件抱走。
燕月坐在椅子上舒了口氣,扭頭看著窗外還沒有化掉的雪。
手機依舊安安靜靜,沒有半點消息。
燕月眉心微動,清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
以往祁墨白可是短信狂魔,不一會兒就能給她發幾十條的那種,現在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連一條都沒有。
他……還安全嗎?
燕月說不擔心是假的,她比誰都擔心祁墨白的安危。
然而這位正在被燕月擔憂的華夏帝國領主祁墨白,正坐在L國的領主公館里,全神貫注的跟段立鳴下棋。
白皙俊朗的臉上寫滿了認真,祁墨白拿起棋盤上的車,毫不客氣的吃掉了對方的象。
修長的手指從棋盤上拎走那只可憐的象,對方的棋盤上就剩下了王和王后兩個棋子,而祁墨白這一方,卻只損失了兩個小卒。
“……”
段立鳴看了看祁墨白掌心的棋子,又看了看自己棋盤上的棋子,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這個世界上能和他下出這種局面的,也只有祁墨白一個。
祁墨白抬眼看了看段立鳴的臉色,微微一笑:“您還要來嗎?”
段立鳴臉色一黑,靠在沙發上點起了雪茄:“后生可畏……”
祁墨白唇角微勾,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起棋子就開始收拾:“段先生,看在我陪您下了這麼久的份上,回答我幾個問題總不算過分吧?”
段立鳴手指夾著雪茄,目光犀利的望著祁墨白,嗓音低沉:“問吧。”
祁墨白垂眸,語氣平淡:“當年您是在華夏帝國學院認識我父親和母親的吧?”
段立鳴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表情依舊鎮定:“嗯。”
祁墨白微微一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也認識沈容吧?”
段立鳴夾著雪茄的手指微不可見的一抖,收回了望著祁墨白的目光,故作鎮靜的彈了彈煙灰:“你到底想問什麼?”
祁墨白已經把棋盤收拾完畢,目光如炬的望著段立鳴,不肯放過他任何一個微小的表情變化。
沉默半晌,祁墨白才緩緩開口:“段先生,您其實已經知道您是燕月的親生父親了,對嗎?”
段立鳴沒有說話,長長地吐了一口煙霧,才嗓音低沉的開口:“燕月的父親……不是燕致遠嗎?”
祁墨白笑了笑:“安德烈死之前曾經告訴她,她會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現在看來,她真的不會知道了。”
他不急,是因為他也只是推測,但是看段立鳴的反應,祁墨白感覺……八九不離十了。
但是段立鳴不肯承認,他也不能強迫什麼。
祁墨白眼皮微垂,眼底也帶了幾分笑意。
他相信,他很快就能把月兒的身世之謎剖析清楚了!
307:不如再打個賭
華夏帝國南部邊境線。
在段芒帶領的雇傭兵沖擊下,留守的雇傭兵團硬是被逼的放棄了竹樓撤進了不遠處的大山。
雖然救下了一部分小孩,但還有相當一部分被雇傭兵團帶走了。
段芒拿著槍環視著一片狼藉的竹樓,還有竹樓下血跡斑斑的地牢,眉頭緊皺。
安妮抓緊了段芒的衣角,害怕得縮了縮瘦小的身子。
段芒伸手捂住了安妮的眼睛,語氣也溫柔了下來:“害怕就不要看。”
把安妮抱起來的同時,段芒轉頭下令:“暫時駐扎,把情況匯報給燕月,等她的下一步安排。”
“是!少爺!”
安妮窩在段芒的懷里,咬著嘴唇抱緊了他的脖頸:“段芒哥哥……你一定要把她們都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