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靠近的時候,燕星正在做俯臥撐。
“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兩百……”
剛做完俯臥撐的燕星強撐著起來,拍了拍手,一抬頭看見了拿著一瓶水正向他走來的燕月。
“姐,你怎麼過來了。”
燕月走到燕星的面前,拿過燕星脖子上的毛巾給燕星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燕星別扭的拿過毛巾:“姐,我自己來就好了。”
燕月清亮的眸子微瞇:“還學會害羞了?”
燕月笑著把水遞給燕星,燕星擰開就喝了一大半。
……
看著燕月去找燕星,祁小暖一下就有些無聊,雖然君臨還在陪著她,但是每次都是她說一大堆,君臨才回個一兩句。
“嗯?蘇年呢,一個個都去哪了?”
祁小暖就納悶了,蘇年剛剛不是還在的嘛,怎麼一轉眼人就不見了,他難道不想纏著嫂子教他賽車了?
然而,事實上……
此時的蘇年正在跟胡女士還有時昀喝酒,而且已經喝了不少,他也沒想到時昀看起來長的挺斯文的,結果這麼能喝。
胡女士都已經有點頭暈了:“你們喝吧,我再喝就要醉了。”
胡女士擺了擺手,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解酒。
留下蘇年一臉的興奮,君臨平時不喝酒,祁小暖就更不喝酒了,他平常連個能一起喝酒的人都沒有。
早知道時昀能喝,他早就拉著他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349:他心里有人了!怎麼能……
時昀還是低估了蘇年的酒量,明明蘇年看起來就像那種不會喝酒的人,沒想到喝起酒來,毫不含糊。
蘇年只是微微一笑:“難得碰到一個跟我酒量差不多的,之前A國那邊從來沒人跟我喝酒。”
蘇年不禁感慨,他在那邊能喝的都喝過了,但基本上都沒人跟他喝。
也許是身份使然,也許是別的原因,蘇年……除了祁小暖,根本沒有什麼朋友。
時昀也沒有說什麼,他從來沒有喝醉過,今天放肆一回也不是不行。
蘇年這才想起來正題,用手肘懟了懟時昀:“誒,我說,你怎麼成了燕月大神的哥哥了?”
時昀盯著面前的酒有些出神:“我從小就被燕月的母親領養,跟燕月一起長大,直到燕月進了軍區……”
蘇年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他回去就跟祁小暖說,這可是第一手新聞。
蘇年又開始八卦:“那胡女士……?”
時昀好看的眼睛看著一臉八卦的蘇年,臉上因為醉意浮現起了紅暈。
時昀把領帶扯了扯,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嗯,有點熱。
蘇年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時昀,顯得有一些放蕩不羈,和平時中規中矩的他完全不一樣。
蘇年咽了咽口水,這是個妖孽吧,讓他這種見慣男色的都忍不住看呆了。
在蘇年心里,祁墨白是帥哥的天花板,但此時此刻,蘇年覺得這樣的時昀跟祁墨白也有得一比。
都是妖孽!
蘇年不禁回想起了那天他跟時昀被祁小暖給……
咳,不對,他心里是有人的,怎麼能……?
深吸一口氣,蘇年感覺有些燥熱,索性直接脫了外套。
同時在心里自我安慰:肯定是因為酒精上頭的原因。
肯定是這樣。
時昀清了清喉嚨:“胡女士是這家酒吧的老板,我常來就認識了。”
“原來是這樣啊。”
蘇年點了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時昀修長的手指端起面前的酒抿了一口:“不然你以為?”
“這酒夠勁兒!”
蘇年不禁贊嘆了一句,相比之下,A國的酒就像兌了水一樣,一點都不好喝。
“這酒后勁挺大的。”
時昀悠悠的提醒了一句,蘇年才愣了一下,后勁大才好啊,不然多沒意思。
敲門聲響起,胡女士端著一個果盤和一份小吃進來了。
“別光喝酒了,傷胃,吃點東西吧。”
胡女士笑著將吃的放在了桌上,后面的服務生還端著兩個盤子,看了兩人一眼,放在桌上就直接離開。
時昀經常來照顧她的生意,她送些小東西只是為了表達一下感謝。
蘇年還挺喜歡這里的氛圍的,笑著開口:“胡姐,以后我來你也給我留一個小包間吧?”
胡女士笑盈盈的說好。
三個人的氣氛,也還算是其樂融融。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燕月跟燕星說了一會話便提到了明天去看沈容的事。
提到沈容,燕星有一瞬間的怔愣。
他有多久沒有看母親了?他記不清了。
他在陶家根本就沒有自由,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像個卑微的奴隸,做不好還要被打被罵。
他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活著,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連一個能說話的人也沒有。
陶家,就是燕星的惡夢。
母親,就是他惡夢中唯一的安慰劑。
350:一間房就好
燕月看著沉默的燕星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沈容連在寫遺囑的時候都在希望燕月不要怪她。
可是……沈容又哪里知道,燕月從來都沒有怪過沈容。
如果不是沈容她都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有沈容就沒有今天的她啊。
“姐,你還記得媽長什麼樣嗎?”
聽燕星這麼說,燕月垂了垂眸,輕輕地搖了搖頭。
燕星扯了扯嘴角,什麼都沒說。
因為……他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