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的時間太久了,久到足以讓人忘記一個人的音容笑貌。
“姐,我先回房間了。”
燕星說完就走了,背影都帶著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怕他再慢一秒就哭出來了。
他不想在姐姐面前哭。
燕月也明白燕星的心思,干脆隨他去。
她是一個合格的軍人,是一個合格的元帥,但唯獨不是一個合格的姐姐。
這八年她從來沒有陪伴過燕星……
燕月的眼神復雜,她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屬下,有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親弟弟。
同一時刻,祁墨白在書房中,他還在思考,到底為什麼,段立鳴不愿意認回燕月。
明明不認回燕月是他的損失,他為什麼不把親生女兒認回去呢?
看來,還是上一輩的恩怨?
祁墨白眉心微動,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
這邊的蘇年和時昀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中途蘇年還去吐了一場。
一旁的服務生小心的問道:“老板娘,這兩個人怎麼辦啊?”
他工作這麼久,喝多的人見了不少,但讓老板娘這麼上心的還是頭一回。
“行了,找兩個人把他們倆丟到隔壁酒店里去吧,房錢我出了。”
胡女士知道,即使她今天出了房錢,明天時昀也會還回來的。
但重要的是,這還是時昀第一次在她這兒喝醉。
兩個男人醉得不省人事,一個人根本扛不動,四個服務生才把他們扛過去。
“開兩個房間,刷卡。”
胡女士把卡遞過去,酒店前臺查了一下房間,滿臉抱歉:“不好意思,只有一個房間了。”
“這樣啊,那就開一間房就好了。”
胡女士搓了搓鼻尖,這附近也沒有什麼酒店,而且兩個人醉成這樣,干脆一間房算了,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麼關系。
到了房間就直接把人丟在了床上!
弄完之后,胡女士貼心的幫他們蓋好被子,正準備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蘇年……吐了,還好死不死的吐了時昀一身。
胡女士愣了,蘇年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嗎?
“行了,幫他們把衣服脫了,我拿回去處理一下。”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胡女士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過,時昀喝了這麼多,居然都沒吐,真是稀奇。
就在胡女士轉身的一瞬間,蘇年翻身就抱住了旁邊的時昀,說什麼都不撒手。
任由手機嗡嗡的響,也沒人顧得上多看一眼。
祁小暖聽著無人接聽的電話提示,眉頭緊皺:這個蘇年,真是的,到處跑,電話也不接,做賊去了?
君臨語氣微冷:“他不接就算了。”
看著祁小暖一直給蘇年打電話,君臨的表情都微妙了起來。
351:他甘愿俯首稱臣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飯,大家都聚在一起看著電視。
燕月對這些東西向來不感興趣,只是她們說一起看更有年味,燕月也不好掃他們的興。
不過她還從來沒有跟親人一起這樣看電視,雖說他們還不算是親人。
但是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一直到晚上,燕月看著在她床上坐著的祁墨白,精致的小臉上有些無奈。
真是個無賴。
祁墨白目光溫柔而又寵溺的看著燕月,紅潤的薄唇勾起弧度:月兒沒有生氣,這就說明她不介意自己這樣做。
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燕月清亮的眸子微瞇:“什麼時候進來的?”
燕月記得她進房間的時候把門鎖好了的,祁墨白什麼時候進來的?
祁墨白笑意更深:“你洗澡的時候。”
祁墨白那雙如同藝術品般的好看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燕月,一副有什麼不對嗎的表情。
燕月回頭看了看房門,還是鎖得好好的。
祁墨白知道她想說什麼,連忙開口:“我進來的時候又把門鎖上了,我猜,月兒也不希望我們被打擾。”
祁墨白臉上的笑容,看的燕月突然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揉了揉太陽穴,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燕月揉太陽穴,祁墨白立馬緊張起來:“怎麼了?頭疼?我幫你揉。”
拉過燕月的手將燕月帶到床邊,讓燕月坐到床上,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揉了揉燕月的太陽穴。
祁墨白的手法熟練讓燕月覺得疼痛緩解了不少。
“經常做?”
燕月問了出來又覺得不對,祁墨白怎麼也是領主,怎麼會經常做這種事情。
祁墨白只是淡淡一笑:“沒有,這兩天才跟我媽學的,月兒,好點了沒有?”
燕月垂眸:“好多了。”
她看的出來祁墨白的緊張,她也不想讓他擔心。
“月兒,明天讓我媽給你看看?”
祁墨白眼底寫滿了擔憂,生怕燕月身體出什麼問題。
看燕月不說話,祁墨白干脆環住燕月的腰,把頭埋進燕月懷里。
也是,月兒會醫術,她自己的身體自己心里清楚,倒顯得他瞎擔心了。
而且,他的月兒可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
這樣想,祁墨白才放心一點。
“月兒,你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說,千萬別自己一個人撐著,我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后盾,知道嗎……”
祁墨白埋在燕月懷里,貪戀的在她頸窩輕吻。
那一瞬間,燕月只覺得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上一次他也是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能觸動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