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兩個大男人一起睡一覺怎麼了?
什麼叫對他負責?
時昀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他看到了自己身上曖昧的痕跡,一向淡定的時昀也不淡定了。
不會吧?他不會真對自己做了什麼吧?
時昀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比這床鋪還要凌亂。
要是重來一遍,他真希望昨天沒喝酒,或者說他真希望沒有跟蘇年一起喝酒。
“別的先不說,我衣服呢?”
時昀頭都大了,他今天還得跟燕月一起去看沈容呢,沒有衣服他怎麼回去收拾一下自己啊。
不可能說不穿衣服出去吧?
“我也不知道啊,我衣服也沒了。”
蘇年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啊,他連他昨天怎麼來這里的都不知道。
時昀也有些無語了,想了想,應該是胡女士讓人把他們弄過來的。
至于衣服,可能是他們昨天吐了一身,胡女士讓人處理了一下。
就在這時,門外的敲門聲響起了。
時昀的電話也響起來了。
接起電話,是胡女士。
電話里的胡女士依然語氣平和:“你們醒了沒有,衣服給你們放門口了,昨天你們吐了一身,我就讓他們給你們處理了一下。”
時昀松了口氣:“是這樣啊,謝謝。”
胡女士輕笑:“謝什麼,以后常來就行了。”
電話掛斷,時昀去拿了衣服就直接丟給了蘇年,自己跑去洗澡。
實在是因為氣氛尷尬,時昀不好意思跟蘇年說話。
洗澡的時候腦海里想象了許多畫面。
但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蘇年已經走了。
只留下了一張字條。
時昀看到字條上的字,只覺得腦殼突突的。
什麼玩意兒。
字條上蘇年歪歪扭扭的寫著:我一定會對你負責,我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
把紙條捏在手心,時昀對蘇年是徹底無語了,誰要你負責了,我看是我對你負責還差不多。
354:給沈容掃墓
時昀也不想什麼了,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胡女士的店里把昨天的賬結了。
“那個跟你一起的小帥哥呢?”
沒看到蘇年,胡女士就問了一句,畢竟難得看時昀帶人。
不知道怎麼回答,時昀隨口一答:“他先回去了。”
時昀正要習慣性的推眼鏡,卻發現鼻梁上空無一物。
胡女士一看他的表情就大概知道他在找眼鏡,就從柜臺將他的眼鏡拿出來:“是在找這個嗎?”
時昀拿過眼鏡,看著眼鏡已經被擦干凈了,時昀依舊道了聲謝。
胡女士也只是微微一笑,時昀從來都是這樣,不卑不亢,進退有度。
時昀開著車回家把自己收拾了一下,順便給自己做了頓還算豐盛的飯菜。
一個人的房間空蕩蕩的。
燕月那邊的早餐都吃完了,就等著時昀過來。
時昀還在路上,路上有點堵車,好在沒有太晚,還是準時到了。
祁墨白看了看時間,問了一句:“路上很堵?”
時昀眉心微動:“大過年的,能不堵嗎?”
看時昀不想多說,祁墨白索性不再找話題,安心當起了燕月的司機。
這種情況,祁小暖和君臨也非要跟著去,坐在祁墨白的車里,祁小暖哼了一聲:“難得讓我哥開車帶我,這還是沾了嫂子的光。”
祁小暖不禁感嘆,要是之前讓祁墨白開車帶她,肯定會得到祁墨白的嘲諷外加嫌棄的眼神。
祁墨白薄唇微勾:“少貧嘴了,再說你就下去吧。”
祁小暖少見的閉上了嘴,畢竟……今天的場合不適宜斗嘴。
這方面,祁小暖還是有分寸的。
沒有了祁小暖的嘰嘰喳喳,氣氛一下子像是凝固了,所有人都不說話。
燕月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思緒卻已經飄了很遠。
她的母親……
帝國墓園。
“月兒,到了。”
祁墨白提醒了燕月一句,燕月這才回過神來,她收起思緒,開門下車。
時昀走到她的面前,帶著她去沈容的墓前。
沈容的尸骨是他收的,他至今都記得那方小小的墓碑。
沈容的墓和旁邊的墓相比,顯得有些荒涼。
只有那墓碑上的照片,還在溫柔恬靜的微笑著。
時昀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小白菊,輕輕放在了沈容的墓碑前。
時昀目光溫柔:“對不起,媽,這麼久了我才來看你,你看,我跟月兒相認了,她很優秀,是華夏帝國最好的元帥。”
時昀語氣一頓,回頭望向燕月,用眼神示意該她了。
燕月垂眸,把自己準備好的花也放到了沈容的墓碑前。
燕星已經紅了眼睛:“媽媽,我跟姐姐一起來看你了,我已經長大了,媽……我好想你。”
就連宓冬也紅了眼睛,哽咽著放了一束花在燕月的花旁邊。
“沈容,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還認我這個閨蜜嗎?你女兒現在已經是我的兒媳婦了,我們當年的約定兌現了。”
祁玄看宓冬哽咽,心疼的摟緊了她。
那麼好的沈容,就這麼沒了,誰不惋惜呢?
祁墨白那張白皙俊朗的臉上滿是嚴肅認真:“伯母,我會替您照顧月兒,一生一世,絕不辜負。”
蹲下身把手里的花放好,抬手撫著墓碑,祁墨白輕聲補了一句:“不然,您就來把我帶走。”
355:想去就同意,不要考慮我
“……”
燕月搓了搓鼻尖,聽見了還是當沒聽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