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歲的女人,瞧不出太多的歲月痕跡,可見保養極好。
溫冉想到了上次的白鳶大師的冒牌畫。
怕也是……
出自這人手中。
她拍了一張這個女人的照片,垂眸,迅速掏出了另一個手機,掃描進一個屏幕發白的系統中。
她有著進入全球情報消息網資格。
系統被命名為“VI”。
通過這道系統可以搜尋到她所有想查的人物信息。
她一般不會貿然使用。
畢竟……
有著強大黑客技術的她,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準確尋找到想要查詢到的用戶信息。
現下,她卻沒什麼時間去黑臺上這女人的電腦或者手機。
她沒那心思。
系統在這時……
停頓了好一會兒。
等了半晌,臺上的女人已經熱情洋溢地演講。
每一個字說出口,分明并無不同,可連在一起,就是叫在座的人熱血沸騰。
這位冒牌貨大師,從國畫起源,再到國畫歷史,一直講到她自己的人生經歷。
侃侃而談。
一看便知,是個有真實經歷、和國畫知識的人。
資料這時恰好跳了出來。
上面顯示:原名“張素游”,帝都人,帝都大學國畫教授。
后來因為米國發來的學術交流邀請函,她輾轉至米國大學,后來……成了白鳶大師的替代者。
這資料……
讓溫冉沒看出什麼特點。
她撇嘴。
終于,那慷慨激昂的演講結束了。
女人微笑著讓工作人員抬上了自己的畫作,“這是我最近的畫,供各位欣賞,暫時不打算出售。”
隨著工作人員端上來,三幅畫,投射在了大屏幕之上。
藝術館內的屏幕都是高清技術。
此時,堪比電影院效果的畫質,將畫作的每一個細節都顯露無疑。
而溫冉,盯著這三幅畫,嘲弄地勾唇。
分別是“春”“夏”“秋”三個季節的景色。
毫無……特點。
若是換做學過十年以上的國畫老手,也能畫出這些來。
沒有作者自己的創作。
再說這三幅畫上的筆風……
和她可太不像了。
終于,有人起身發出了質疑聲:“大師,您這是換風格了嗎?您以前畫的都不是這樣的畫呀!”
臺上張素游不顯慌亂。
她心下十分鎮定。
她可是研究了白鳶大師畫作這麼兩年的人,知道白鳶大師不畫人物。
此時,她淡定回答:“當然,人的風格都是可以變化的嘛,大家都不要這麼死板。畢竟,咱們人都要向前看。”
“向前看?”質疑聲更多了。
另外有人再次站起身,“可是,白鳶大師您的風格是可以變化,但一個人的筆風,是很難改變的。”
“對,大師您的筆風,完全是另一個人呀,雖然極近模仿白鳶大師。”
溫冉不由看向了質疑的幾人。
他們穿著普通。
甚至,還有學生出現,發出疑問。
大家都是白鳶大師最忠實的粉絲,看來是研究了不少她的畫作。
張素游眼神倏然冷冽了幾分,“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模仿我自己?你在開什麼玩笑?”
她聲音不由得尖銳了幾分。
“工作人員,你們怎麼回事?這樣的人也放進來,是什麼意思?”
“他們明擺著是找茬鬧事。”
“我們沒有鬧事!”一名學生打扮的女生,拿著話筒,一臉倔強,“我們只是提出我們的疑問,畢竟白鳶大師是我們喜歡的大師。”
這些,應該是藝術學院的學生。
張素游無法淡定了。
她假扮白鳶大師以來,從來都是被追捧的對象,哪里會被人質疑過……
“他們鬧事,把他們趕走!”張素游指著這群學生,面容已經猙獰。
工作人員迅速圍了過來。
“我看誰敢動!”忽然,有人低呵一聲。
也是這一聲低喝,將現場的氣氛拉到了最僵硬的地步。
眾人轉頭看向進入演講廳的人物。
第179章 九爺也來了
蕭鈺被他的保鏢們簇擁著大步進入。
氣場十足。
他進入會場的第一時間,扯下了墨鏡,“你一冒牌貨,有什麼臉在這里瞎比比?”
在場都是桐城上流社會人物,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蕭鈺。
蕭家家主,不是他們能惹得主兒。
張素游不知蕭鈺身份,只當是又來一個找茬的,皺眉:“我冒牌貨?你可真好笑……”
“那麼,你有白鳶大師代表身份的刻章嗎?”
“怎麼沒有?”
“畫作上的印章,都是假的,你們都沒發現?”蕭鈺指著畫上的最后章印。
眾人經他一提醒,視線定格在了屏幕上,莫不是詫異萬分。
乍然一看,確實瞧不出區別。
可仔細琢磨,變回發現,那確實不一樣。
“白鳶大師的印章是用最高級的木材雕刻而成,她的章印落下后,是不需要沾墨,同樣可以潑水以驗真假。”
蕭鈺轉首看向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對上他灼灼雙目,一時也不敢違抗。
工作人員拿來水杯,恭恭敬敬遞給他。
蕭鈺毫不留情潑在了畫上。
張素游才從震驚中回神,發瘋一般吼叫了一聲,撲向蕭鈺。
“混賬,混賬,我要殺了你!”
四周記者見狀,立馬拿出相機拍拍拍。
而前排的客人不由得驚呼出聲。
蕭鈺冷漠地將女人推開,手上潑水的動作并沒有停下。
噗!
畫作糊了。
不但如此,那章印,也只是糊了而已。
“恐怕你們不知道,白鳶大師的章印遇水后會顯示她手簽的‘白鳶’二字,而這幅,明顯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