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胡”
蔡聰潔:“六條”
秦卿:“胡”
她不斷碰牌胡牌,牌桌其他三人,氣勢是越打越虛,打牌十分拖沓,頻頻出錯。
秦媛在一旁,看不到完整的牌,幫不上忙,也是越發著急。
最后一把,左金梅坐莊。
秦卿碼牌到一半,見竟然已有三副對子,她知道若是讓秦媛看清楚手里所有的牌,那就相當于在打明牌,胡牌自然無望,于是另半副只能打暗牌。
秦媛果真向三人發出三餅、四條、紅中對子的暗號,上家盯她很緊,她打發財,樊元媛隨即就跟發財,這樣一來,秦卿手里的對子便一直碰不到牌。
又到她抓過牌,是個廢張,“東風”,左金梅碰,下兩家打完,輪到蔡聰潔,“南風”“碰”,樊元媛“北風”,“再碰!”,等上家出完,到秦卿,打出西風,蔡聰潔說道:“這總不會要了吧?”
左金梅搖搖頭,轉而推倒三張牌,“不好意思,杠!”
明面上現在只有左金梅聽牌,蔡聰潔想給她喂牌,打出生張一餅,左金梅不要,去抓牌,是紅中!她看著手里的這兩張牌,頓感糾結,拿不準該打哪個。她看了眼秦卿,糾結不過片刻,大不了讓她碰,不能為了不讓秦卿吃牌,放棄胡牌,“紅中!”
秦卿推倒三張紅中,“杠!”,而后去拿牌,放倒,是三餅,再次開杠!再去摸牌,指間緩慢搪過牌面,眉眼含笑,“還杠!”是四條。她看看面前扣著的四張牌,探身去摸牌,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她手里是什麼牌。
兩個對子?還是一個對子兩張單牌?聽牌還是沒聽?四人腦海閃過許多可能,心也跟著提溜起來,忐忑地看著她的手指。
秦卿大拇指貼住牌面,看著幾人緊張不安的神情,忽然就感受到了麻將的魅力,轉腕之間,叫你生便生,叫你死便死。她搓了下牌,是圓餅,笑著扔了出去,“一餅。”
四人的心也跟著落了地。蔡聰潔再次打出生張,左金梅仍舊不要,她伸手嵌住牌,大拇指用力的搓過雕刻的圖案,期盼著能像秦卿那樣,能摸到自己想要的牌,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可惜天不遂人愿,左金梅喪氣的把牌扔出,“二條。”
到了樊元媛打牌,她看著左金梅的碰牌,東南西北風,不要紅中,打過發財,難道是胡白板?她看著手里的一對白板,猶豫片刻,打出,“白板。”
“唉!胡了!胡了!!”左金梅欣喜若狂的叫著,“給錢給錢!!”
“慢著!”,左金梅的笑僵在臉上,秦卿推倒牌,“八條刻字,單調白板,截胡!”。左金梅的臉頓時掛不住,又不能發作,會顯得牌品差!其他三人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這開始笑得有多美,現在哭得就有多慘。
秦卿數了數手里的錢,刨去本金四百,又贏了個本金。她搭上披肩,雙手交叉在胸前,“今天玩得很盡興,左小姐,謝謝你“特地”為我攢的局。”
左金梅臉色陰沉,十分難看
這回輪到秦卿笑了,是一笑百媚、轉盼多情,笑得那叫一個好看!
“也不早了,那我們下次再聚。”她輕拍秦媛的肩膀,“三妹,我們走吧。”言罷轉身離開。
………………
‘春末’寄情絲……
走廊里,憔楚佳人,款款走來,她聳著肩膀,將披肩微微收緊,
岳欽站在原地,欣賞美人,她似乎甚愛旗袍,龍城貴族小姐多穿洋裝,或是改良后上衣下裙的閨秀打扮,無時無刻不在體現她們的新潮思想,就算沒什麼學識,也要穿著最時髦的衣服,把自己包裝成具有新思想的時代女性,她這留過洋的反倒像學究家的閨閣小姐。
優雅恬靜,眼波淡淡,似何事都入不了她的眼,淡藍真絲旗袍搭絲絨披肩,盈盈細腰在流蘇的擺動下若隱若現,性感卻不輕浮。
第12章 姐妹
她折纖腰以微步,緩緩走到他跟前,莞爾:“岳少帥”。
長發隨著輕風飛揚起來,拂過半邊臉頰,發梢掃過他的小臂,像羽毛劃過臂膀,劃進心里,心癢難搔,混著迎面而來的發香,惹他陣陣悸動。“秦小姐”
“岳少帥,下周可有時間?”
“秦小姐相請,何時都有空。”
“那下周,我們約個時間。”
岳欽正要說話,就被人打斷,他眼神不悅,覺得敗興。
“少帥!”,秦媛喜出望外,急步走過來,“少帥,你也來這里打牌麼?”
岳欽神情淡漠,隨意的點了頭,沒回答。
秦媛面顯尷尬,卻還是站著沒動。
這是句廢話,秦卿還在生剛才的氣,并不打算給她解圍,“岳少帥,不耽誤您了。”秦卿徑直往樓梯口走去。
岳欽看著漸漸遠去的淼淼身姿,她總是對你客氣又疏離,雍容大雅,冷淡有禮,時而對你言笑晏晏,這般忽冷忽熱,像曖昧期男女的進退試探,勾人心弦。
岳欽低頭諦視著秦媛,充滿熱切期盼,愛慕欲望,這神情,他見過多次,他們明明只有匆匆數面,這些女人便總是一副愛之情深,非他不可的樣子,不像秦卿,一雙無欲無求的雙眼,想要什麼都是以理服人,眼波無瀾,氣定神閑。
他突然冒出個想法,想看看這同父異母的兩姐妹到底有多不同。
他從褲兜里掏出煙盒,抽了根煙,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機,側頭點煙,棱角分明,魅惑性感,狂野不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