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虎口脫險
刷漆的把手碰撞著木門,當當作響。
“三爺玩牌,怎得不叫上我?”
楊柳細腰,輕扭慢搖,款款走來,完全不似平時溫婉端莊的樣子。
廖炎眼含笑意,溫柔說著:“這有作陪,怕你看了生氣。”
秦卿走近他,高傲的冷眼掃過對面的女人們,“這姿色,犯得著生氣?”
女人們怒不敢言,這種場合,沒有她們說話的份。
“三爺原來喜歡嗆口的?怪不得這兒的女人都入不了眼。”
“不好哄,脾氣大得很,才離開一會兒,就找上門了。”
她趁著他們說話,快速掃了眼廖炎的牌,嬌嗔的瞪了眼,“怕我攪了局?”
“不敢。”
“那讓我摸一把?”
“好。”廖炎剛要起身,被她輕輕搭在肩上按住,她左手放在桌上,右手去拿牌。身體前傾,手臂纖長光滑,柔荑細膩無骨,珠圓玉潤,薄背翹臀,山巒起伏,形成一道性感的弧度。
她右手嵌住牌,摸到花紋的瞬間,故意挺胸昂首,山峰突起,在場所有男子的目光早已隨之移動。
別人看不到,但是廖炎透過胸下的縫隙可以清晰看見,她的左手拋出一張牌,又從靠近這一方的牌堆里快速換了張牌回來。
二條變成幺雞,十三幺!牌成了!
他詫異的看著牌,視線微微上移,卻被曼妙的身姿吸引,飽滿的圓潤,亭亭聳立,似有著勾人的魔力,讓人移不開眼。
秦卿不用看,也知道在場的男人,分心走神,注意力早不在牌上。
身邊的男人,連呼吸都停滯了,她慢慢起身,媚眼轉盼,聲音嬌羞道:“三爺~,眼可別亂瞟~”
妖艷嫵媚,游走風月的他,一時也愣住,撇過眼,不自然的摸了下鼻子。
她將牌扔在牌桌上,故作驚訝的擋住嘴,“呀!自摸。”手指微彈,似在琴鍵上舞動,將牌推倒。
自摸十三幺,滿貫。
今夜輸得場子算是找回來了,廖炎執起她的手,打量著,調侃道:“這手怕不是開了光?”
秦卿似嬌嗔實則用力的拍掉他的手,雙手搭在胸前,“沒個正經。”說罷,轉過身去靠在椅背上。
“好手氣!這位小姐不知如何稱呼?”南老板皮笑肉不笑,小十萬打了水漂,他要從她身上找回來!
“秦將軍的女兒,秦卿。”
南方天臉色一變,怒極反笑,“百聞不如一見,秦大小姐果然氣質不凡,傾城之色。”
她笑而不答,宛如跋扈嬌氣的大小姐,側頭命令道:“牌有什麼好玩的,我餓了,陪我去吃飯。”
“好,現在就去。”
“想不到三爺也懼內?”
都是老江湖,怎會上他的當,“英雄難過美人關,慚愧。”
“走不走?”秦卿佯裝不耐煩的說道。
廖炎趕忙站起身,哄著,“姑奶奶,這就走。”
“哼!”她扭過身,腰臀晃擺的出了門。
“南老板,下次我做東,您可一定要來。”
“自然。”
“快點啊!”門外催促著。
他點下頭,“告辭。”
南老板臉色陰森,面露寒光,贅肉耷下,如吐信的毒蛇,纏在離去的身影上。
“放虎歸山,南爺,以后怕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他有秦昌進這護身符,不好動。”
“那下月的赴約,您打算如何?”
“懷柔、談判,龍城賭場,我與他二一分作五,兩頭做大,互利互惠的事,他不會拒絕。”
外面埋伏的人涌進來,“三爺?”
“先不動,去查查,他什麼時候搭上秦將軍這條線的。”
“是。”
街上兩輛車前后行駛著。
“今日多謝你舍身相救。”
“三爺客氣,若不是因為我的事,您又何必只身犯險。”
廖炎啞然失笑,“姑娘從小就這麼聰明?”
她不知如何作答,含蓄一笑。
他從右手褪下一串珠鏈,上面帶著一塊黑色的寶石,刻的貔貅,通體黑色,清透光澤,“今日過后,宏發坊定會對你有所調查,若遇麻煩,可派人來找我。”
此物看著就不是凡品,他能交于她,說明兩人的線算搭結實了,秦卿接過珠串,摸起來滑滑的,質地細潤,倒是舒服。“謝謝三爺。”
衛亭按了喇叭,秦公館大門被打開,直到秦卿走進去,不遠處的車才離開。
車身晃動著,像新手剛上路一般,橫沖直撞。
“看路。”
何展回過神,專心開車,沒多久,實在耐不住好奇,瞅了眼后座,正好與廖炎的視線對上,他諂諂笑了。
“三爺,多年的貼身之物都舍得送出去?”
“想說什麼?”
“您這算單純的信物還是定情信物?”
“閑的沒事就去找個女人,別沒事盯著我。”
“得……”大家都是光棍,真要說起來,他也討不到好,想到某一處,他哈哈笑起來,“嘿嘿,三爺,沒想到秦大小姐演技也不錯,那氣質拿的,我都差點信以為真了。”
聽著何展的話,他也忍不住垂目,彎起嘴角。
“剛才外面埋伏了多少人?”
“幾十個有了,南方天這次存著殺您之心,埋伏這麼多人,想是讓您不死也得脫層皮。三爺,我看這老小子找死!”
“不急,燕冀來的人盯緊了。”
“是。”
賽云間
“爹,咱都來這兒快半個月了,大帥還不見我們,是死是活給個準話啊,這鈍刀子剌肉,也太折磨人了!”關成躺在沙發上,腳踩著扶手。
“你給我消停呆著,再出幺蛾子,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他心里何嘗不急,一看這不成器的東西,就怒不可遏。
“這天天不讓出門,和進班房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