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拋棄了我?”
葉配良抻著脖子,想離秦媛更近,“父命難違,小媛!我拗不過我父親,而且你也知道你父親他偏愛秦卿,你失去父兄,在秦家獨木難支,左金梅……是家中長女,又有她父親做靠山,我要向上爬,在家中站穩腳跟,這些都需要有她的支持。小媛,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秦媛紅著眼眶,“從始至終我都有聽你的話,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葉配良立刻認錯,“小媛,你救救我,只要你救我出去,以后我什麼都聽你的!”
葉配良在那兒真情流露的演戲。
隔壁的牢房,躲在暗處的人露出譏諷的笑容,聽聽……多麼似曾相識的話……
…………
葉配良乞求的望著秦媛,像個虔誠的信徒。
秦媛伸手扶著他的臉,動作輕柔仔細。
葉配良趕緊側過臉,緊貼著她的手。
“配良……”,秦媛呢喃的喊了聲。
葉配良滿眼深情的望著她,“小媛……”
刀從袖中落到掌心,秦媛手起刀落,沒給葉配良反應的時間,更多的是沒給她自己反悔的機會。
尖銳鋒利的刀尖立刻插進葉配良的肩膀,皮肉被捅穿,葉配良不自主的悶愣一聲。
秦媛目光渙散,嘟囔著,“你以為我是什麼?任你擺弄的木偶?”
葉配良忍痛的叫著她,聲音隱忍,讓人聽著心疼,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哪個情郎被負了心。
“小媛……”
插在肩膀的刀又深了幾分,秦媛的眼神變成貪戀的模樣,她抵著葉配良的額頭,望著那雙漆黑的眼眸,繾綣柔情,但卻好像不是在看葉配良,而是透過這副皮囊,再看那個曾經彬彬有禮,舉手投足都讓她癡迷的‘葉廳長’。
看著眼前的男人狼狽模樣,秦媛站直身,松開握住刀的手,失望的搖頭,“沒了……什麼都沒了……”
葉配良還在向她乞求,“小媛……,救我……”
秦媛突然變了眼神,按著刀柄用力往里一推,歇斯底里的喊著,“別叫我!”
她咬著牙,厲聲道:“別再讓我聽見……你叫我的名字!”
秦媛的喊叫,隔壁的人聽過無數次,但這回她露出佩服的淡笑……
秦媛比她要堅強得多……
……………………
政府大樓
戴崢站在門口,打算再告訴少帥一件事前,他要先試探下少帥的反應,再考慮用什麼方式來說。
“少帥,葉配良怎麼處理?”
“讓這‘志同道合’的翁婿,給彼此做個伴。”
還算正常,戴崢看著少帥的神色,“少夫人……去了監獄……”
岳欽倏地冷下臉,“她去那兒做什麼?”
“不知,少夫人剛到了大牢,秦三小姐就來探望葉配良……”
戴崢說出他的猜測,“我覺得少夫人好像是要‘聽’他們的談話,葉……”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身影便與他擦肩而過,出了門……
……………………
監獄
秦媛與葉配良正式‘一刀兩斷’
戲已散場,秦卿撐著腰,慢慢走出牢房。
“小姐,您……”,衛亭觀察小姐的臉色,“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監獄陰冷潮濕,血腥氣那麼重,衛亭真怕會有什麼不干凈的沖到小姐。
秦卿搖頭,“沒事的,走吧。”
“是。”
衛亭在旁低著頭,專注的盯著腳下的路,“小姐,看著腳下,這里太滑了。”
“好。”
兩人都低頭盯著地面,被沖刷的地,還泛著水光,二人都不敢懈怠,一步步緩慢的走著。
剛走了幾步,眼前出現一雙皮鞋,鞋面上粘著淡紅色的水珠,看樣子走進來的很匆忙。
秦卿看著這雙皮鞋,就知來人是誰,眉心一皺,唉……本找借口出來閑逛,好趁機來趟監獄,偷偷的來,悄悄的走……真是天不遂人愿啊……
眉心舒展,秦卿裝作無事的樣子,仰起頭,“這大牢我還是第一次來。”
“好玩麼?”
“不好……”,秦卿看看四周,佯裝難受的捂住鼻子,“血氣好重,熏得我頭疼……”
她看看地面,嫌棄道:“地也滑,我都不敢走路。”
“看完了?”
“嗯。”
岳欽走到身側,攬住她,語氣淡淡道:“走吧。”
牢里本就冷冰冰的,加上岳欽這不冷不淡的態度,更讓秦卿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她撫摸著肚子,等你這擋箭牌落了地,你爹怕是就要跟你娘我算賬了……
……………………
秦宅
岳欽扶秦卿回到屋里,坐到床邊,將她的鞋脫下,“睡會兒?”
秦卿向里靠靠,拍下枕頭,“你陪我。”
“好。”
岳欽扶她躺下,隨即脫了外衣,在床邊側躺下。
兩相無話,一個不想說,一個不想問,兩人相擁而眠,岳欽的手掌輕拍著秦卿的背,輕而慢的,一下一下,舒適又放松……
懷里的人安靜乖巧,垂下的睫毛彎彎微翹,岳欽望著她出了神,耐心的聽著她的呼吸……
過了一會兒,等哄睡了秦卿,他輕手慢腳的出了門,戴崢在院里站崗。
岳欽輕輕的關上房門,轉身時,臉色便驟然冷下。
戴崢見此,警惕的走過去,提著小心,怕再沾上無妄之災,只悶聲不響的站在少帥身后。
“把葉配良扔到小倌樓。”
戴崢心一驚,小倌樓……那里可都是男妓啊……
他向少帥確認道:“做打雜兒?還是要……掛牌?”,最后兩個字說得小聲,帶著明顯的尷尬。
“找幾個兔兒爺。”
岳欽冷漠道:“別讓他好過了……”
“是……”
……………………
秦公館
早飯時分,秦昌進看著桌前坐的人,不禁皺起眉。
譚慧見此,吩咐張媽,“叫三小姐下來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