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進來的,怎麼哄的我爹讓你去見我娘?”
蘇紅珊淡笑不語。
張曉茹一看到她這樣子,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總是這樣,不管她在她面前說什麼,怎麼打壓,怎麼冷嘲熱諷,她永遠都是這副淡然隨性的樣子。
也是這副樣子,讓她總有種無力感的同時,也越發的懷疑陸輕雪的話。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陸輕雪口中那個欺辱長輩,不孝,大逆不道,囂張跋扈的人。
雖說心里頭已經懷疑陸輕雪了,可是面對蘇紅珊這淡然的樣子,還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她才是千金小姐,為什麼這女人一個小小的農戶家出來的,比她端的還像千金小姐。
“你說,你找我娘什麼事兒?”
蘇紅珊淡笑著,倒也回答了她的話:“有些生意想要和張夫人談一談。”
“生意?”
張曉茹嗤笑一聲:“感情你是見被我打壓了生意,把我娘當成你的突破口了啊,我就說呢,其實你早都怕了吧,裝的好像什麼都不怕的樣子,其實你是擔心的吧,畢竟我可是縣令千金,我要打壓你,就絕對能讓你爬不起來,所以你來找我娘?”
蘇紅珊挑眉看著她,沒有否認。
張曉茹更是得意起來,她圍著蘇紅珊轉了一圈,得意的笑著:
“那我勸你還是消了這個心思吧,我娘最疼我了,只要我一句話,我能讓我娘立馬趕你出去。”
然而,她這話才剛出口,不遠處就遠遠走來主仆二人,正是張夫人以及隨行的丫鬟。
“茹兒,放肆,趕緊給韓夫人道歉。”
遠遠的,張夫人就歷喝了一聲,就匆匆走了過來,笑吟吟的對蘇紅珊道:
“韓夫人,小女頑劣,沖撞了韓夫人,還望韓夫人莫要和她一般見識。”
蘇紅珊淡笑,屈膝行禮:“張夫人。”
“張夫人客氣,張小姐天真爛漫,性子也十分可愛,我其實挺喜歡的。”蘇紅珊笑著說道。
“看到沒?還不趕緊給韓夫人道歉。”張夫人笑著瞪了張曉茹一眼。
張曉茹怎麼會甘心給蘇紅珊道歉,她氣惱的指著蘇紅珊就對張夫人道:
“娘,她可知道她什麼身份,一個小小的農女罷了,而且她還……”
她想說蘇紅珊仗勢欺人,不孝,欺辱自己的親祖母,還燒了親祖母家的房子……
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心里頭狠狠的想著,這事兒到底是還沒確定,等到確定了再告狀也不遲,省得她再狡辯。
她話音頓了下,到底是沒說,只狠狠的道:“反正,我堂堂縣令千金,是絕對不會給一個小小農女道歉的。”
她說著就狠狠的瞪了蘇紅珊一眼。
蘇紅珊淡笑,在張夫人尷尬的笑容中,說道:
“張夫人,張小姐說的沒錯,民婦的確是一個小小農婦,萬萬不敢讓張小姐給民婦道歉,還望張夫人收回誠意。”
說著就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淡笑著轉移了話題:
“張夫人,民婦這次來找張夫人,也的確是有事相求,民婦有一妙物,想和張夫人合作。”
她說著,就打開一直捧在手中的盒子,從里面拿出一個比較精巧一些的小盒子,笑道:
“張夫人,這是民婦自制的潤膚膏,是家母留給民婦的秘方所制而成,民婦曾親眼瞧見家母用過。”
“民婦記得,小時候的家母一直是我們村里皮膚最好的,今年,民婦家母走后,民婦找到了這張方子,按照方子制出了這潤膚膏,雖說不能真正的做到青春永駐,卻也絕對能讓人煥發榮光,美白嫩膚。”
原主的娘親阮氏,的確是十里八鄉數一數二的美人,生過兩個孩子的她依然皮膚白·皙,拿她當幌子,就是有人去查,也查不出什麼。
蘇紅珊說著,就打開盒子,從里面摳出一些,抹在自己的手背上,給張夫人看效果:
“夫人可以瞧一瞧,看著肌膚是不是柔嫩許多。”
她說著,就指了指自己的臉,笑道:
“這潤膚膏民婦也是不久前才做出來的,民婦用過一段時日,覺得著實不錯,所以冒昧上門,想問問夫人愿不愿意合作,當然,夫人也可以試用幾天看看效果,若是夫人覺得滿意,咱們再談合作也不遲。”
張夫人已經看過了蘇紅珊用過的效果,也仔仔細細的看過蘇紅珊的臉,的確是要比尋常姑娘家的臉嫩的多。
尤其現在還是冬日,尋常姑娘的臉多多少少都會被風吹的粗糙,可看她臉上未施粉黛,肌膚卻是白·皙透亮。
這讓張夫人心中甚是歡喜。
她年齡已經不小,雖說有胭脂水粉遮掩,讓臉上的皺紋不至于那麼明顯,可肌膚狀態到底是差了的。
若是這什麼潤膚膏真能駐顏,倒是美事一樁。
“韓夫人,請入室內細談。”
張夫人連忙笑著把蘇紅珊引入內室。
一開始的時候,她之所以著急迎出來,也不過是前廳傳話過來,說是京城來的阮三公子帶來的人要過來見她。
阮三公子是誰,那可是阮家的人,比他們張家地位高出不知多少,阮三公子帶來的人,她自然是要恭恭敬敬相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