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二就是再多不是,那也是他的男人。
那可是縣令千金,要是這事兒真坐實了,他男人還不得去坐牢?
到時候就剩下他孤兒寡母的,還不得被蘇老婆子給生吞活剝了。
“你放屁,你個黑心爛肝的,什麼腌臜事都往你二哥身上推,那還是你二哥呢,你的心讓狗給吃了啊,我打死你個黑心的!”
鄒氏不管不顧的往蘇元仁身上招呼,心里頭著急的不行,嘴上更是沒個把門什麼話都往外禿嚕:
“你二哥就是上山又怎麼了?他那是上山打獵去了?憑什麼那韓大壯就能打獵掙銀子,我男人就不行了?我男人也長得人高馬大的,怎麼就打不到獵物了……
想把臟水往你二哥身上潑,我告訴你沒門,還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你那點兒破事呢!”
“我可是親耳聽到你和那老不死的商量著要討好人家張小姐,想法子娶了人家好搭上門好岳家。
之前你跟人家張小姐搭話不成,反而被打了一頓,回去你和那老婆子罵的話我可都還記著呢。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放蛇咬人家張小姐,好來個英雄救美,或者干脆給人家吸腿上的毒,好因著這點兒關系賴上人家。”
“我看你就是想敗壞人家張小姐的名聲才弄的這出吧,還敢往你二哥身上扯,真以為我姓鄒的是好欺負的?!”
鄒氏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傻眼了。
聽她這麼一分析,還真就覺得就是那回事兒。
而且之前蘇元仁和蘇老婆子上趕著挨打這事兒村里不少人也是知道的,雖然理由找的冠冕堂皇,好像真的是去道歉的,可卻是禁不住推敲的。
再經鄒氏這麼一說,可不就聯系在一起了。
這蘇元仁弄不好還真就是想扒上縣太爺這門親,打算使這下三濫的手段,結果沒使好,讓人給逮了個當場。
別人都在議論著鄒氏這話的真假,議論著到底是蘇老·二干的,還是蘇元仁干的。
而張縣令卻是徹底的黑了臉。
本來就奇怪好好的怎麼就被蛇咬了。
感情……
想算計他和他閨女?!
還真不是一般的膽大包天。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縣令,審了不知道多少案子,誰在撒謊不說一眼看出來,那也能看個差不離。
這個蘇元仁一看就有問題!
不過那老蘇家人好像就是自家夫人女兒時不時會提起的哪家特別極品的人家,聽女兒說,那家人經常找韓大壯一家的麻煩。
張縣令又不禁想到了阮如墨對韓大壯一家的不同,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他多照拂。
既然這事兒是那家人干的……
張縣令干脆只當什麼都沒看出來,反正這會兒這兩人都被攀扯出來了,也都有嫌疑,那干脆一起上公堂,也算是給個教訓。
張縣令直接下令:
“來人,去抓蘇老·二,同時看住了他們一家人,這案子審理之前,他們一家人哪里都不能去,必須呆在家里隨時配合調查!”
“是!”
衙役說著,就要去老蘇家抓人。
鄒氏傻眼了,也顧不上廝打蘇元仁了,直接就朝著張縣令給跪了:
“大人,冤枉啊,這事分明就是蘇元仁攀咬……”
“閉嘴,怎麼審案,本大人心里有數。”
很快,剛上山運氣很好的在一個陷阱里撿了一只野兔的蘇老·二就被抓了,被抓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連連問衙役:
“怎麼回事啊,干嘛抓我,我可沒犯事啊,放開我……”
“有沒有犯事不是我們說的,是嫌犯蘇元仁招出你的,你上了公堂再行狡辯。”衙役扯著他往外走,毫不留情。
“蘇元仁?怎麼可能!”蘇老·二直接懵了。
而剛才看到蘇老·二被抓,還心里隱隱擔憂,卻因為之前的事情心生怨懟,死咬著最心里暗罵活該,糾結的就是不想上前問情況的蘇老婆子也傻眼了:
“你說什麼?老四?!老四他怎麼了?”
蘇老·二一看自家老娘這樣子,更覺心寒。
雖然分家了,可還同住一個院子,他剛才都被衙役抓了,他娘還坐在屋檐下一句話都不說,他還隱隱聽到了一聲‘活該’。
現在衙役剛說出蘇元仁的名字,他娘就著急成這樣。
本來還因為分家的事兒多少心存內疚。
可這會兒,最后的那點兒內疚也因為蘇老婆子這態度消失殆盡。
他冷冷看了眼著急的沖過來的蘇老婆子,冷笑了一聲,別過頭去對衙役說道:
“走吧,反正我沒犯事,也不怕跟你們走這一趟。”
他倒要看看,蘇元仁招了他什麼。
他可什麼都沒做。
蘇老婆子也拄著拐杖,一邊說著擔心的話,不住的替蘇元仁辯解著,腳步顫顫巍巍的跟在后面追著,同時還不忘喊在屋里縮著的蘇元承出來。
“老五,你快出來,你四哥出事了,你快跟娘一起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然而,屋里的蘇元承卻是一丁點兒的聲音都沒發出來,好像他壓根就不在家里一樣。
蘇老婆子叫不出來人,只好著急的跟了上去。
一路到了蘇紅珊家門口,她就狠狠的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