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接二連三的御史上前彈劾自己,阮德正冷汗直冒的直接就跪了:
“陛下,臣冤枉啊。”
有御史說道:“陛下,阮侍郎前兩日被人彈劾不孝之時,阮大人就在朝堂之上,卻不為自己親兒子辯解半句,時隔兩日才站出來辯解,請問阮大人,若是阮侍郎并沒有不孝的話,那日在朝堂上,阮大人為何不為阮侍郎辯解。”
“陛下……臣冤枉……臣那日有些……走神。”
阮德正想了半天才想到個為自己辯解的詞。
可這詞兒一出來,又是不少人偷笑。
上朝時候,皇上就在上面坐著,這阮大人還能走神,這膽子也是沒誰了,更別說他這會兒還能實實在在的說出來。
皇上要是一個不高興,直接給他按個藐視圣言也不為過。
阮德正在說出那話后也察覺到失言,趕緊就跪了下去,連忙就要求饒,卻聽上首的皇上聲音傳來:
“既然阮大人最近精神不濟,時常走神,那就在家休息幾日,養好了精神再來上朝吧。”
阮大人:“……”
眾朝臣:“皇上英明!”
阮德正整個人都是懵的,直到太監拉長了聲音的“退朝!”二字響起,他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著急喊道:
“陛下,臣精神很好……”
然而,已經下朝,皇上也已經離開了。
眾朝臣看著阮德正那樣子,都一陣搖頭失笑。
前兩天,兒子被命在家思過,這才幾日,兒子剛被允了可以歸朝了,老子又被命在家休養。
這還真是令人唏噓,也令人警惕,不少大臣回去了都去見了自從夫人,讓夫人一定要管束好后院,千萬別鬧出什麼烏七八糟的事情傳的街上到處都是。
而朝堂上的云家人也是一陣懵。
完全都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的阮如凌可以上朝了,阮德正就要被迫回去修養了?
阮如凌能不能回朝他們并不關心,甚至覺得他永遠不能回朝才好。
畢竟而阮如凌是阮家前頭那位夫人所出,因著阮夫人的原因,和他們云家本就天然敵對,即便是官做的再大,也和他云家沒關系,甚至還會因為阮夫人這位繼母的原因調轉槍頭對付云家。
可阮德正不一樣啊,他不能回朝,那于他們云家來說,可是一大損失。
可事已至此,云家人也毫無法子,只好匆匆回去,派了人去阮家把朝堂上的事情與阮夫人說了一遍。
阮夫人聽到后,整個人也傻眼了。
“怎麼會這樣?!”
她設計謀劃了這麼久,結果最后卻是害了她在阮府最大的依仗,簡直就是搬起石頭咂自己的腳。
現在這情況……阮如凌又上朝去了,三品侍郎當的穩穩當當的,而且關于彈劾阮如凌不孝的事情用過一次就不能再用了。
再來一次,皇上還以為他們阮家想干什麼呢,到時候情況更糟。
而阮德正呢?卻是回家休養。
他這一休養,阮家豈不是要徹底的落在阮如凌手中?
母憑子貴,婦憑夫貴,她的兒子還沒立起來,老爺就先倒了!
阮夫人差點兒給氣暈過去!
可這還沒完!
外面,隨著阮德正替阮如凌證明他從來沒有不孝過,街上的謠言算是徹底的一邊倒了。
阮如凌沒有不孝,那之前的那些謠言是怎麼來的?
自然是那面苦心甜的阮夫人想要對著繼子不利,故意散播謠言。
本來還兩邊持平各執一詞的謠言,隨著這一出,徹底的一邊倒了,而阮夫人的名聲徹底的毀了。
提起阮夫人,不少人都要說一句:“娶繼室要慎重,可千萬別再娶個阮夫人回來。”
而蘇紅珊也在得了消息后,直接帶人前往阮如霜的院子兌現諾言。
阮如霜的手疼了幾日,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也早已經精神疲憊,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在得知蘇紅珊過來給她治手的時候,早已經被這幾日的疼痛磨平了棱角的她一句話都不敢說,乖乖的讓蘇紅珊給她治好了手。
她那看過無數大夫們袖手無策的手指,在蘇紅珊看似隨意的摸了幾下后,直接就好了。
解決完后,蘇紅珊拍了拍手,看著她依然腫著的手指,說道:
“消腫可能需要幾日,養養就好了,問題不大。”
說完這話,又嘀咕了句:“你說說就這點兒傷,早點兒讓我來治不就好了?非得拖著,這下好了,多受幾日罪不說,事情還不是也辦了。”
蘇紅珊這話說完,迎來阮如霜狠狠的一瞪眼。
蘇紅珊看著她,嗤笑:“怎麼?覺得手好了就想要我好看了?來,試試啊?”
阮如霜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哪里還敢。
蘇紅珊也不多搭理她,搞定之后就直接要走。
結果才剛到門口,得到消息的阮夫人就氣勢洶洶的過來了,遠遠的看到蘇紅珊,怒不可遏的指著她怒道:
“蘇紅珊,你做了什麼!”
蘇紅珊挑眉看著她,雙手抱胸,淡淡的笑著:
“阮夫人這話問的,做什麼?自然是來兌現承諾。”
然而,阮夫人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指著她自顧自的發泄著怒火:
“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老爺被皇上要求在家休養,蘇紅珊,你哪里來的能耐,你就是個攪家精,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在你還沒來京城的時候,讓人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