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惡的是,她的哥哥竟然給蘇紅珊準備了這麼多的嫁妝,這可都是阮家的東西。
在阮如霜看來,阮家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
幾個哥哥都已經成親,唯有她還沒出嫁,這些都應該跟著她陪嫁到夫家去的,可這些卻都送來給蘇紅珊了!
憑什麼!
“爹,你就不管管嗎?”阮如霜看著阮德正的目光都帶著憤恨。
若不是他太沒用了管不住阮如凌和阮如墨,這些東西怎麼可能被他們送來給蘇紅珊那個小賤人。
阮德正也臉色十分難看,根本沒聽出阮如霜話語里對他的憤恨。
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這些嫁妝上,心里又如何能不生氣。
這些可都是他阮家的財產,那一箱箱的得多少銀子,就讓那兩個敗家子這麼送人了。
阮如霜說的對,就蘇紅珊那個小賤蹄子她怎麼配!
又不是他阮家的人,憑什麼讓阮家給準備嫁妝?
更過分的是,他這個阮家家主竟然絲毫不知!
那兩個逆子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見阮德正一直不說話,阮如霜不甘又憤恨的說道:“爹,這些可都是咱們阮家的東西,真就這麼給蘇紅珊了?”
“哼!”
阮德正冷哼了一聲,抬腳就走。
阮如霜連忙跟上:“爹,蘇紅珊自從回到京城可從來沒叫過您一聲外祖父,她從來就沒把她自己當成我們阮家的一份子,更別說她姓蘇也不姓阮,為什麼她要拿著我們阮家的嫁妝嫁人,這些東西要是真跟著她進了韓將軍府,那就真的要不回來了。”
“爹,你可得想想法子啊,那可不是個小數目,咱們一定得要回來才成。”
“閉嘴!”
阮德正站定歷喝了一聲就道:“我能不知道這些?去打聽一下那小賤人在哪里,我們阮家的東西絕不能被她給帶走了。”
一個玉簪子他都給的不情不愿的,更別說這麼多的嫁妝了。
他要是提前知道了,說什麼也不能讓這麼多的東西抬過來。
別人他不管,但他阮家的東西絕不能落在姓蘇的人手里!
阮如霜一聽這話,終于高興了,連忙就道:
“我知道她在哪里,爹我們現在就過去。”
·
皇上賜下的新宅子真的很大,而蘇紅珊自己家又人口比較少,就是三個小家伙一人一個院子,蘇紅珊一個院子,也才總共占去了四個院子而已。
蘇紅珊此刻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招待張曉茹和蔣芯茹兩人。
兩人是幼時就在一起玩的好姐妹,雖說蘇紅珊之前和蔣芯茹不認識,可有張曉茹這麼個大大咧咧的活寶在,倒也相處的十分愉快。
張曉茹和他們說著她這一路從臨安府到京城的所見所聞,拉著蔣芯茹興奮的連連說道:
“誰說女子不如男,誰說女子就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我說啊咱們女子一點都不比男人差,你看蘇姐姐,那在我們青陽縣絕對是頂頂厲害的人物,那窯廠,那酒樓,還有你們京城閨秀們都在用的化妝品,哪一個不是出自我蘇姐姐之手?”
“我蘇姐姐為什麼那麼厲害,那書里都說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蘇姐姐那可是在外面跑的,見識多了自然就厲害了。
這次我也是一個人從臨安府到京城,我也算是見識到了,雖然不如蘇姐姐厲害,但我也覺得我的眼界開闊了,知道的東西多了……”
張曉茹在這侃侃而談,兩人聽著笑而不語,對她那些話不置可否。
張曉茹看她們那不信的樣子,梗著脖子就道:“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吳東萊和劉阿順,我們這一路上可不太平,還遇上過山匪呢……”
她這話一出,嚇得蔣芯茹趕緊就要去捂她的嘴,制止道:
“你可別亂說啊,這要是傳出去了對你名聲可不利。”
張曉茹一把拉開了她的手,無語的道:
“我能不知道這些,這不是就你們兩個嘛,自家人怕什麼,而且就算傳出去了我也不怕,我就是遇上山匪了怎麼著,我還打的那些山匪們哭爹喊娘呢。”
這話蘇紅珊可不信,就張曉茹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打的山匪們哭爹喊娘才怪。
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立秋就匆匆跑了進來:
“夫人,阮大人一定要見你。”
說話的功夫,阮德正就已經沖進來了,后面還跟著一臉怨憤的阮如霜。
一看到蘇紅珊,阮德正就忍不住的火氣直冒,卻是想到了剛才被襄王懟的事情。
他下意識的先看了看四周,見只有兩個小丫頭,這才說道:
“蘇紅珊,你并不是我阮家人,憑什麼讓我阮家給你準備嫁妝。”
阮德正這話,讓在場的幾人都怔了怔。
張曉茹就先坐不住的怒了:“你這老頭子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我蘇姐姐用得著你們阮家準備嫁妝?光我們臨安府送來的就不少了,更別說蘇姐姐那麼厲害,多少嫁妝準備不起來,要你們阮家準備?臉還真大!”
張曉茹和蘇紅珊呆在一起久了,其他本事沒漲多少,懟人的本事卻是漲了不少,而且很多話都是從蘇紅珊那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