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怕是也完了吧。
給宏宇化妝品的產品下毒……
這……
這事兒他沒怎麼關注也知道好些個貴人都出事差點兒毀容了。
本以為倒霉的會是蘇紅珊,卻沒想到她直接給人治好了,不止治好了,還讓那些人的臉更加細膩白 皙,以至于那些人把對宏宇和蘇紅珊的怒火都轉嫁到背后使壞的那人身上。
這些人要是知道是云郝然所為……
想到那個可能,阮德正腳下就踉蹌了兩步,轉身就想要去找蘇紅珊說說,不管咋樣,都是親戚……
然而,看到已經關緊的大門,在看到剛才被他們引來看熱鬧的那些人鄙夷的目光,他忽然什麼都不敢做了。
“竟然是他,簡直壞透了……陷害韓夫人,還讓韓夫人放了他女兒,這人也太無恥了吧。”
“還不明白嗎?那阮德正和云郝然就是故意過來找麻煩的,他們的女兒被抓了,不去問他們的女兒犯了什麼事,偏要過來求韓夫人放人,這壓根就是想抹黑韓夫人,讓我們大家伙兒都以為是韓夫人跋扈抓了他們的女兒。”
“無恥!就這還能當官呢,有他們這樣的官,簡直就是咱們東蜀之不幸。”
……
耳邊是人們的咒罵聲,阮德正氣勢洶洶而來,此刻卻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多呆。
他身邊的常隨小聲道:“老爺,小姐還在皇城司關著。”
阮德正沒有說話,又看了眼韓府緊閉的大門,原本挺得筆直的身子有些佝僂的往回走,拳頭也暗暗握在了一起。
“小姐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被抓的?”阮德正此刻才問道,
常隨搖頭:“小的回府后去打聽一下。”
回到府上,常隨也把消息打聽清楚了,把阮如霜在街上遇到蘇紅珊后的事情說了一遍。
阮德正聽的火冒三丈,可卻是再不敢去找蘇紅珊的麻煩,只敢在自己院子里怒罵:
“那個賤人!還敢說不是因為她,就是她讓皇城司抓的人,嘴里連句實話都沒有,這樣的人怎麼就能那麼好命!可惡!”
“那兩個逆子回來了沒?”阮德正怒罵了一通后就又道。
“已經回來了。”常隨道。
阮德正當即起身,直接就去了阮如凌的院子里,人還沒進去,嘴里就開始罵了起來:
“逆子,那是你親妹妹,你都不管不問,對個外人倒是上心的很!”
阮如凌剛回來就聽到這話,臉色立馬也難看了下來。
看著氣勢洶洶進來的阮德正,阮如凌嗤笑一聲:
“外人?呵呵呵……孰近孰遠兒子也不小了,會分不清?”
“你……那是你親妹妹!”阮德正怒道。
“那我姐姐還是你親女兒呢,你都能下得了狠心不管不問,不過是我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而已,兒子為何就不能不管不問了?要真說起來,兒子也是和您學的。”
阮如凌的一番話說的,阮德正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指著他的手都在顫抖著:
“你……你簡直……不孝!不仁不義!你就沒有心!”
然而,不管他怎麼罵,阮如凌卻都一句話不說,坐在那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直到阮德正罵的口都干了,阮如凌才道:
“罵累了就回去吧,兒子早就說過,我只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姐姐早已故去,留下一雙兒女我這個當舅舅的自然要視他們為親兒女,其他人,與我何干?”
“你簡直……”
“不累嗎?”
阮如凌忽然道:“累了就回去歇著吧,皇城司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人,即是抓了自然是她犯了事,即是犯了事就應該被抓,這是我東蜀國的律法,任何人犯了事都別想逍遙法外。”
阮德正氣勢洶洶過來,被阮如凌幾句話擠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阮如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定的吩咐:
“來人,抬老太爺回去,給請大夫。”
說完就直接回了書房。
云家沒那個膽子敢對蘇紅珊的鋪子出手,這鋪子牽扯到的可不止是蘇紅珊一個,還有襄王府和榮樂郡主府,別說是一個小小的云家了,就是再來兩個云家那麼大的勢力也不敢動。
現在既然敢動,那背后就一定有人。
蘇紅珊懷疑是榮王,阮如凌也有此懷疑。
如果真是榮王的話,那接下來就麻煩了,韓夜霖不在,榮王要是真對外甥女不利的話就不妙了。
雖然蘇紅珊一點兒都不擔心的樣子,可他這個做舅舅的,哪里又能不擔心。
韓夜霖不在,他這個做舅舅的得護好外甥女。
而與此同時,榮王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聽說云郝然被抓了,本來還含笑的臉上立馬變得難看,整個人身上都彌漫著陰霾。
身邊伺候的都嚇得跪了下去。
“滾!”
他忽地怒喝一聲,伺候的連滾帶爬片刻功夫就消失的干干凈凈。
待人都走了,他忽然抓起茶杯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廢物!”
暗衛出現,單膝跪下道:“主上,云郝然不敢多說一個字,而且咱們什麼都沒做,只是告訴了他韓夜霖的消息而已,對宏宇化妝品動手,是他自己的主意。”
“我能不知道?”榮王 聲音陰惻惻的。
暗衛低下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