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卻從來沒有見過廬山真面目。

　　對于肖總的贊美，林婧婧飄飄然：“還好啦，我覺得我還有很多進步的空間。”

　　肖總笑了笑，想到什麼，他話題一轉。

　　“林總，聽說……你還有個領養的小女兒？”

　　林瑞山領養宋九莫的事情沒在圈子里爆出來，只是依稀有人傳過，但林瑞山從來沒有承認過。

　　主要是小時候的宋九莫脾氣很悶，不喜歡和別人交朋友，在學校里也沒有玩的好的同學，不管去哪都是自己一個人。

　　林瑞山知道這孩子比同齡孩子要獨立，也有自己的思想，所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征得她的同意，比如改名字還有曝光。

　　宋九莫不喜歡林嬌嬌這個名字，林瑞山尊重叫她九莫；宋九莫不喜歡暴露在視野之中，林瑞山便將她保護的好好的，誰也不知道他還有個小女兒。

　　而周莉萍林婧婧母女本身就看宋九莫不爽，也不會閑著到處對別人說自己還有個女兒或者還有個妹妹。

　　肖總也只是好久之前聽合作伙伴說過這麼一嘴，正巧今天是林瑞山生日，他很無心問出口。

　　聽到肖總提起自己的小女兒，林瑞山目光一暖：“是……”

　　“當然是假的！”

　　林瑞山本想承認，卻被周莉萍急急忙忙打斷。

　　生怕丈夫在外面瞎說，周莉萍焦急地趕緊道：“我們家只有婧婧一個女兒，哪里還領養別的女兒了，肖總真會開玩笑。”

　　“這樣啊。”肖總尷尬笑笑：“看我這嘴，林太太可別介意……”

　　“怎麼會，我知道肖總是無心……”

　　“閉嘴。”周莉萍剛為自己圓了謊而松一口氣，卻被林瑞山呵住。

　　看到丈夫嚴肅的樣子，周莉萍心里“咯噔”一聲，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見林瑞山看著肖總，認真說道：“不錯，我是還有個領養的女兒，叫九莫，今年已經二十歲了。那孩子性格悶，為了保護她一直沒有公布過她的存在，不是故意瞞著的，肖總可別介意。”

　　林夫人否認，林瑞山卻承認了，夫妻倆各執一詞，現場有些尷尬。

　　不過，看林夫人差勁的臉色也能看出來，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估計領養女兒是林瑞山的主意，林夫人和林婧婧是不同意的，忽然臉色也不會這麼難看。

　　“呵呵，呵呵……”肖總笑的尷尬極了：“原來是這樣啊，那林總還真是有福氣，兩個小棉襖，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哈哈哈……”

　　無意間撞到了別人家的私事，肖總也不是傻子，趕緊寒暄了幾句然后又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肖總一走，周莉萍就忍不住了：“林瑞山，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林瑞山的態度也不是很好：“不管你承不承認，九莫是我正兒八經辦了領養手續帶回來的女兒，她在我戶口本上，那就是我女兒。”

　　“莉萍，我知道你一直介意當年我沒如你的愿領養兒子而是把九莫帶回來，所以這麼些年你只要鬧得不過分我都會包容你，你不喜歡九莫我也不強求。”

　　“但是我包容你并不代表我縱容你將九莫貶的一文不值，你要是再像今天這樣做這種事，大不了咱們就離婚！離了婚你就只有婧婧一個女兒，也沒人強求你去接受九莫。”

　　雖然九莫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他是真的心疼這孩子，這麼些年只要婧婧有的九莫都不會缺。

　　他對妻子說這麼重的話并不是真為離婚，而是想告訴妻子自己的態度。

　　“……”周莉萍一臉震驚，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自己跟了二十多年的丈夫現在卻為了一個養女要和她離婚？

　　而林婧婧直接傻了眼，嫉妒與不甘油然而生，宋九莫搶走了她爸爸！

　　看著母女倆要鬧，在她們動作之前林瑞山就出口打斷：“要鬧出去鬧，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周莉萍閉上了嘴，心里很不甘心。

　　夫妻這麼多年，自家丈夫什麼脾氣她還是了解的，好說話的時候特別好說話，但不好說話的時候板著臉也很嚇人。

　　現在恐怕已經生氣了，要是自己還沒有分寸的和他鬧，恐怕他們真的會走上離婚的路。

　　剛才林瑞山承認自己領養了一個女兒的時候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旁邊有人經過便聽見了，然后一傳十，十傳百。

　　大家聽到林瑞山還有我小女兒的確很驚訝，但是驚訝之后便沒什麼了。

　　多養了個女兒而已，沒啥稀奇的。

　　不過向來閑得慌一天到晚不是八卦這個就是討論那個的貴婦太太團可炸了。

　　她們都是周莉萍平日里的好好姐妹，雖然明面上說是姐妹，關系多麼多麼好，但女生多數就是這樣，面前是笑臉，背后是刀子，活脫脫后宮甄嬛傳，這是女生特性，不管那個年級段都有這現象。

　　幾個穿著華麗的貴婦太太圍在一起，忍不住陰陽怪氣道。

　　“周莉萍可從來沒和咱們透露過她還有個養女。”

　　“我覺得沒什麼奇怪的，都說是養女了，重點是女而不是養。”

　　“以前我還問過她為什麼只生了一個女兒就不生了，她當時怎麼說的？哦，她家老林心疼她生產辛苦，哭著不讓她再生了，當時我就覺得這話挺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