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莫懶得和他解釋,直接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宋九莫開始考慮是留下還是讓秦殊再給她換套房子。
雖然想接近秦臻,但在老虎跟前生活,遲早會被盯上。
可、如果離開,她和秦臻的交集會少很多,想要接近他也會難上加難……
正猶豫間,門口傳來門鈴聲。
叮咚,叮咚——
宋九莫攏眉,是誰?
走到門口,先從監控里看了一眼,就見男人在門口站得筆直,每隔十秒按一下門鈴,非常規律。
秦臻?他按門鈴干嘛。
宋九莫還是打開了門,只探出個腦袋:“秦總……有事?”
“我家吧臺的燈壞了。”
“……所以?”
“你去換。”
“???”
宋九莫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一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的表情。
結果就聽男人淡淡開口:“給你三分鐘,不來后果自負。”
然后非常傲嬌地打開自己家大門進去,卻沒有關。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抽什麼風,但宋九莫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毫不懷疑秦臻的那句“后果自負”不光只是說說的。
某資本家資本起來屬實夠資本。
關上自己的門,宋九莫去了隔壁。
秦臻這邊和她那邊裝修差不多,都是簡約大氣的風格,她那邊主要偏北歐輕奢,而他這邊則是以深灰淺灰為主色調,更像單身男士的裝修風格。
剛才三分鐘的時間男人已經回房間換了一身簡單的家居服,靠在軟沙發上,雙腿交疊,手上拿著文件。
聽到從門口那邊傳來腳步聲,秦臻頭都沒抬,“燈泡放在吧臺上了,去換。”
然后懶懶翻了一頁。
宋九莫一眼便找到了吧臺,吧臺正上方垂著吊燈,和客廳臥室在天花板的燈不一樣,這個是垂吊下來的,抬手就能碰到燈的那種。
要是燈泡壞了,普通小女生也能換。
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客廳,男人一只手的手肘抵在沙發邊,隨意地支著腦袋,愜意而慵懶。
換這種燈的燈泡省下尿尿的時間就能換完,這也能找她。
果然資本家的腦回路她無法理解。
不想整那麼多幺蛾子,宋九莫花了尿尿的時間神速把燈泡換上,隨后打開旁邊的開關,確定沒問題后看向客廳。
“換好了秦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男人頓了一下,開口:“我餓了。”
“……”宋九莫心底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給我做飯。”
他、該、不、會、以、為、她、是、來、給、他、做、保、姆、的、吧!
宋九莫深呼吸一口氣,嘴角努力勾起一抹笑容:“不好意思秦總,我不會。”
秦臻合上文件,忽然扭頭看他。
她又補充一句:“我是純爺們,純爺們都是不會做飯的。”
男人眉頭一挑,饒有興趣地將她上下認真打量了一番,此時無聲勝有聲。
宋九莫被他的目光看的毛毛的,吞了吞口水:“干、干嘛,你懷疑我不是純爺們?要不要我脫褲子給你看?”
和秦殊待久了,宋九莫也學會了他的狗里狗氣。
秦臻忽然扯唇,嘴角溢出一抹嗤笑。
若是平常宋九莫肯定不會多想,但現在這個時候,在她剛說完那句話之后秦臻露出這種笑容,宋九莫自動理解為王之蔑視。
宋九莫:“!!!”
他看不起誰呢!
眼見青年就要炸毛,男人懶懶開口:“不會做飯,洗菜會吧。”
宋九莫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秦臻將文件隨手放在一旁,站起來,“冰箱有菜,去洗。”
然后從宋九莫身邊略過直接進了書房。
宋九莫不知道他想干什麼,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聽他的話打開冰箱,里面的確有新鮮的菜。
把東西從里面拿出來進了廚房,削皮的削皮,切段的切斷,把東西處理好之后交給秦臻。
秦臻先將鍋洗了一下,隨后熱鍋,待鍋里沒有水之后才倒油。
宋九莫看廚房的調料全是沒拆口的新貨,本以為這是位沒進過廚房的少爺,但見他等鍋沒水之后才放油又不像是新手。
很難想象得到站在世界頂峰運籌帷幄的男人此刻身在廚房做飯。
他將居家服的袖子往上卷了幾圈,露出形狀好看的腕骨,待鍋里的油熱之后將菜放進去,右手拿著鏟子,放鹽、提鮮一步不落。
感覺到青年落過來的目光,秦臻不緊不慢翻炒著:“菜洗好了去悶飯。”
“……”
半個小時后,飯悶好了,秦臻也做出來三個小菜。
不是大魚大肉,整體偏素雅簡單,滿滿家的味道。
宋九莫本以為可以走人了,正準備開口辭行,就聽男人淡淡開口:“兩碗米飯。”
心底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但她還是盛了兩碗米飯。
“拿筷子,兩副。”
這架勢,是要留她吃飯的節奏。
宋九莫正準備開口拒絕,男人似乎預料到了她想做什麼,不急不緩扭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卻讓宋九莫立刻想到了自己剛才為了拒絕做飯而脫口而出的那句“我不會做飯”。
她總不能說“老板不用了,比起你的好意我還是更喜歡吃外賣”吧,宋九莫汗。
男人已經將菜盛進了菜碟里端到了餐廳,宋九莫找到還未拆封的筷子,打開抽了兩副,用水洗干凈然后端著兩碗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