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麼重。
“……喜歡。”
看在自己第一次見“小叔子”的份兒上,忍著把金磚砸到他頭上的沖動也得說喜歡。
果然,一聽到嫂子說喜歡,秦二狗更嘚瑟了:“我就知道你喜歡!嫂砸,不如你抱著金磚咱們合張影吧,你不知道我媽有多想和你見見面,到時候我也好在咱媽面前嘚瑟……啊不,讓咱媽見見你。”
“……”宋九莫的笑容都要僵在臉上了,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一拳打爆秦二狗的腦子。
第一印象,第一印象……
“好啊。”她強顏歡笑,從秦臻手上拿起來一塊金磚,結果金磚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重,一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得虧秦臻地板上鋪上了厚厚的波斯地毯,金磚砸下去的時候沒把下面的地板砸壞。
宋九莫低頭就要撿,結果被二狗喝了一聲:“嫂子莫撿!”
聞言,宋九莫抬頭,就看秦殊伸出右手,手上是禁止的動作,隨后兩手交疊放在腹前,一步一步,優雅的走來,走的還是大家閨秀的蓮花步。
宋九莫:“……”
默默看向秦臻:你什麼時候又打你弟了,怎麼腦子壞成了這樣。
二狗顯然是被短視頻給毒茶了,最近網上有個很熱的短視頻題材就是一個女生掉了東西就要撿,另一個穿著旗袍的精致女人立刻阻止,然后一手撫著自己的后腰緩緩到小腿,以一種優雅的姿勢蹲下,再把東西撿起來還給女生。
很顯然,二狗好在就是這個調調。
只見二狗一步一步非常優雅地走了過來,直到金磚前他才停下,果然下一秒一只手放在后腰,然后往下摸到自己的屁股,又摸到大腿,終于蹲了下來。
本想一只手將金磚拿起來,奈何磚太重,他又加兩只手,還有些吃力。
他抬頭,對宋九莫露出一個稍安勿躁的安撫笑容,然后低頭繼續和金磚死磕。
磕到一半磕急眼了,干脆往地上一坐,罵罵咧咧:“靠!早知道金磚特麼這麼重,我就該帶金條過來。”
宋九莫:“……”
秦臻忍不住了,把包往沙發上一丟,伸手抓住他的后頸。
然后——
“砰!”
秦二狗被丟到門外的時候還一臉懵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瘋狂敲門:“哥!你開開門啊,哥!哥!”
里面傳來親哥的冷漠聲:“嚇到你嫂子,我把你從二十六樓丟下去。”
想到嫂子還在里面的秦二狗果然冷靜多了,捏著嗓子嚶嚶嚶開口:“哥哥,你給人家開開門,好不好嘛嚶嚶嚶?”
接到舉報通知立刻趕過來的物業保安一來就聽到秦二狗在嚶嚶嚶,看到那張臉,直接無語住:“怎麼又是你。”
巧了,這次來的兩個保安正是以前誤會他是神經病的那兩個。
看到熟人,秦二狗連忙道:“我是這個小區的住戶!我有通行證的,你們別抓我!”
聽到這話,保安立刻道:“通行證呢?”
“在……”秦殊就要從口袋里拿通行證,忽然發現證在放金磚的包里。
“我……”他低頭看到自己的拖鞋,趕緊道:“ 其實這家的戶主真是我哥!你看我腳下還踩著拖鞋呢!”
保安儼然不信他的話,直接上去拉人:“騙鬼呢,真是你哥能把你踹出來還打電話讓我們把你帶走?”
秦殊拼死掙扎:“他怎麼不能了,他不是什麼好人啊!”
掙扎期間,腳下的拖鞋還掉了,二狗大聲喊著:“等一下,等一下!”
“靠!起碼讓我撿一下鞋好不好?我的鞋……”
保安無情地把二狗拖進了電梯里。
…………
另一邊,看著秦臻熟練地把自己的親弟弟丟出去,宋九莫抽了抽嘴角:“這樣好嗎?”
男人面不改色:“他習慣了。”
“……那他再來怎麼辦?”
“不會。”男人的語氣倒是篤定。
自家親弟弟秦臻還是了解的,今天早上見到了宋九莫,如果不帶他正式見一面,他的確會撒潑打滾想盡各種辦法見到,但如果瞧見了,就會安分很多。
宋九莫嘴角抽抽,低頭看著地毯上的金磚,抽搐的更加厲害。
她終于知道秦臻在沒認識她之前為什麼是條單身狗了,有這麼個小叔子,再穩重的女生都能被當場嚇跑好嗎?
秦臻把剛才放在玄關的文件夾拿過來,見宋九莫在看金磚,他安撫:“沒事,得空給你壘個花圃,這兩塊金磚做地基正好。”
“……”有錢還真是任性。
看到男人手上的文件袋,宋九莫眼睛一亮:“宋家的資料?”
“嗯。”
“快拿給我!”
秦臻將文件交給她,宋九莫立刻打開,里面記錄很詳細。
宋譯文,男,1978年………
妻溫南韻,1980年……
子宋璟凡……
“我查過了,只有這一家最有可能,宋家原定居京城,十幾年前出現變故宋家大洗牌,聽聞損失慘重,宋家很多嫡系和旁系親屬失蹤的失蹤死亡的死亡,后宋家遠離京城隱藏身份,這些年宋家長子宋璟凡踏入商界宋家才漸漸重新進入大眾……”
秦臻道。
想到什麼,他接著開口:“不過我還查到宋璟凡有個妹妹叫宋雨,目前宋家對這個女兒的保護很嚴謹,沒有泄露任何信息。
暫不知這個宋雨是何方妖孽,是不是宋氏夫妻在家族出事之后新生的女兒,這麼些年宋家從未紅布過女兒的照片和詳細信息,根本不知道這個叫宋雨的多大,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