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身后的散仙盟弟子也都躁動了起來。
“就是,咱們這麼多人呢,還怕它一條金丹期的蛇獸不成?”
這些弟子們都在不停地給自己打氣,但真要往前沖的話,一個人都沒有。
正此時,那高山上的蛇獸仿佛發現了他們這些心懷不軌的人,一雙碩大的蛇目看了過來。
而散仙盟的弟子們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仍舊在不停地給自己做著思想建設。
“那咱們……上?”
周建仁的目光沒有從那雪蓮上挪開:“當然要上了!”
“那誰先上?”
這個問題一出現,全體弟子都沉默了下來。
不過也由不得他們再想些什麼了,那金丹期的蛇獸似乎猜透了他們的心思一般,憤怒地嘶吼了一聲,然后朝著山腳下這些筑基期的小崽子們俯沖下來,氣勢極強。
很快,散仙盟的人便不得不跟那條金丹期蛇獸纏斗了起來。
“哎呀,”沒過多久,周建仁已經累得大汗淋漓了,“這只蛇獸有些不好對付啊!”
難道就這樣放棄那千年雪蓮花嗎?
想至此,周建仁心中滿是不舍地抬頭,朝著山頂上那株雪蓮花的方向看去。
就在這時候,卻見那雪蓮花的后面冒出了一個腦袋來。
“千年份的大白菜?”段嬌嬌驚呆了地張著小嘴,而后掏出了自己的鏟子來:“拿來吧你!”
說完,她便吭哧吭哧挖了起來。
這些天她真是挖了不少好東西了,這把從洛卿南那邊帶來的鏟子都已經卷了刃了,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繼續采摘。
周建仁見此情景,臉色當即就變了:“是段嬌嬌!”
這也是段嬌嬌在澤空中這麼多天來,第一次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不由朝著下面看去,只見散仙盟的一群弟子們正在跟一條金丹期的蛇獸打得不可開交。
難怪她路過的時候還能夠感受到蛇獸那強大的力量盤旋在這株千年大白菜的旁邊,但沒過一會兒就消失了。
段嬌嬌一邊挖著雪蓮花,一邊看著下方的戰斗情景。
她這每一鏟子都像是落在周建仁的心尖上一般,他無比憤怒地叫道:“段嬌嬌,那可是我們散仙盟先看見的,我勸你趕快收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他的話音落下,但見段嬌嬌揮動鏟子的速度更快了。
“誒呦,我好怕怕!”段嬌嬌一把將挖出來的千年雪蓮花塞進了空空環里,還朝著下方的周建仁挑了挑眉叫道:“不過好像你們以前也沒對我客氣過,溜了溜了,就讓蛇大哥好好陪你們玩吧!”
話音一落,段嬌嬌的身形就朝著遠處跑去,快得跟兔子似的。
“段嬌嬌!”周建仁被她氣得臉都紅了,一分神,那蛇獸的巨尾便從天而降:“啊——”
一段時間過后,損失慘重的散仙盟弟子們終于擺脫了那只蛇獸的追捕,一個個皆坐在地上哀嚎著。
“晦氣晦氣晦氣!”周建仁站在原地,連連跺著腳:“碰見空空門的人準沒好事!”
正兀自生氣著,他卻忽然間聽到了一陣錯綜復雜的腳步聲,緊接著,御獸宗的一行人便出現在了這里。
陳笙的目光從那些坐在地上哀嚎著的散仙盟弟子們身上掠過,而后看向了周建仁:“周道友,散仙盟這是……”
“別提了,”周建仁的氣還沒有消下去:“還不是那個段嬌嬌!”
話音一落,卻見陳笙的臉色倏然一變,故作鎮定地開口問道:“難道說,周道友碰見空空門的段嬌嬌了?”
“何止是碰見!”周建仁越說越氣,立馬將發生過的事情都告訴了陳笙。
聽完了他的講述之后,陳笙也緩緩說道:“這個段嬌嬌,確實是可惡,當初在篩選大會的時候,她便格外囂張,還打了我們的少宗主。”
“是吧,我也覺得她可惡啊!”周建仁咬牙叫道。
聞言,陳笙又接著說道:“所以,我們宗主心中便一直憋著口氣,想著趁此次的澤空給她點教訓,但我們都進來這麼多天來,還沒有找到她的下落,沒想到卻先讓周道友給碰上了,不知周道友可否給我們指個路?”
“要去教訓段嬌嬌?”周建仁瞬間來了興趣,當即將段嬌嬌的去處告訴了陳笙。
聽完之后,陳笙又同他行一道禮,輕輕笑道:“如此,便多謝周道友指路了,就此別過。”
語落,陳笙便帶著御獸宗的一行人,朝著他指的方向匆忙追去了。
又過了幾天,段嬌嬌已經劃掉了清單上四分之一的東西了,此刻正悠然走在叢林的小路當中,查看著還未曾收集到的東西。
正此時,四周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動靜。
“嗯?”段嬌嬌的身形頓了頓,朝著方才發出動靜的一棵樹看去。
樹冠之上,幾枚葉子飄飄蕩蕩地落地。
下一刻,段嬌嬌心下一沉,身形當即朝著后方快速退去,與此同時,一個碩大的黑色牢籠從天而降,正對準了她方才所站的位置!
眼看著自己就要逃出那牢籠籠罩的范圍了,卻見那籠身上突然放出了數道冷箭,其中裹挾著極為凌厲的靈氣,朝著她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