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的弟子們對此并沒有太多驚訝,原本以為很快就能夠決出勝負來,卻見校場中的段嬌嬌,似乎并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寧柔。
側身躲過她一劍,而后出手,扣住了寧柔的一只肩膀,令其動彈不得。
段嬌嬌手上的風靈力一震,便卸去了她大半的力道,這靈力的強大程度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筑基后期的人,寧柔心驚的同時,也因為她力道的加重而不得不丟棄了手中的長劍。
“啊——”寧柔肩膀處一陣吃痛,不由叫出了聲來。
“你就這點本事了嗎?”段嬌嬌在她旁邊低低道:“怎麼就這麼弱呢?”
話音剛落,段嬌嬌又快速閃到了她的身后,毫不留情地將她給踢了出去。
寧柔毫無防備,下一刻便被她踢了個狗啃泥,臉面盡失,她聽見周圍弟子們的唏噓聲,瞬間氣紅了一張臉:“段嬌嬌,我殺了你!”
這一次,寧柔便不再保留地催動了全身的靈力,凝成一道道火刃朝著她的方向襲去。
而段嬌嬌卻是輕松容易地閃躲開來,同時又快步朝著她的方向沖了過去,緊接著,上一次的場景重現,段嬌嬌單手擒住了寧柔的脖子。
“真的很弱,你的叔父不是枯北長老嗎,怎麼他沒有教你些厲害的本事?”段嬌嬌挑了挑眉:“像你這樣的,也配當掌門弟子?你罵人的時候能不能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的德行?”
因為被掐住了脖子,寧柔就算有多少罵人的話,此刻也說不出來了,只得干瞪著一雙眼睛看她,恨不得將人給剝皮蝕骨一般。
“混成你這樣的掌門弟子,還是長老侄女呢,我第一次見。”
段嬌嬌彎了彎唇角,下一刻,便提著人直接朝著蒼瀾宗弟子的方向丟去。
而這些蒼瀾宗的弟子們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思索間,寧柔已經砸在了他們的身上。
再一次被丟到了觀戰席上,寧柔心中的情感不可謂不復雜,一時間,她竟氣得哭了出來。
段嬌嬌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她今日本就是有意去氣寧柔的,看她平日里咄咄逼人的模樣,未曾想一挨打就哭。
一時間,蒼瀾宗的弟子們都走了過去安慰寧柔。
寧柔大哭道:“段嬌嬌,你給我等著,我叔父是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段嬌嬌轉過了身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打不過了就哭鼻子?我是來跟你切磋的,可不是來帶娃的哦……”
“段嬌嬌,有本事你就站在這里別走,我去叫我叔父來!”寧柔氣得一臉通紅,當即站起了身要去找枯北長老。
這話落下,莫說是段嬌嬌,便是蒼瀾宗的弟子們也都憋不住笑了。
宗宿鐵青著一張臉將她給攔了下來,他又怎會讓寧柔真的去找枯北長老,再者,這根本就是一場小輩們之間的切磋比試,她還非得要去牽扯別的事情。
“二師妹,”宗宿說道:“你已經輸了,此事不宜牽扯到門內的前輩。”
誰能料到宗宿說的話在她這邊起不到任何作用,寧柔瞪著他叫道:“你給我讓開,別以為自己是掌門大弟子就能管我了!”
“掌門大弟子管不了你,連我這個掌門也管不了了嗎!”
這話一落下,人們的目光便全都被吸引了過去,只見許正初提步走來,臉上的表情并不怎麼好看。
本來這一場鬧劇都已經可以結束了,只要寧柔認了輸道了歉就好,他卻實在沒有想到,竟然還牽扯出了這后面一堆上不了臺面的破事,看來這個二弟子,他也是該管教管教了!
蒼瀾宗的弟子們趕忙低頭行禮,宗宿幾個掌門弟子也都走上了前來。
“師尊。”宗宿低頭道。
“嗯。”許正初淡淡應了一聲,便冷著臉看向了站在前方驚愣住了的寧柔。
“師……師尊!”寧柔沒有料到許正初會來,待她反應過來之后,眼睛當即一轉,趕忙跑了上來,指著段嬌嬌就開始告狀:“師尊你看,這個空空門的小賊她竟然敢欺負徒兒,咱們蒼瀾宗豈能接待這樣的人!”
寧柔原本還想再說,但看到了許正初那陰沉的臉色,便也閉上了嘴。
而許正初的目光卻是轉向了校場中的段嬌嬌。
“段師侄,打都打完了,是蒼瀾宗的弟子技不如人,你還在那里站著做什麼呢?”
許正初的語氣說不上多麼熱絡,但話里話外都透露著對段嬌嬌的厭惡,若換做了尋常人,哪里還敢回話,而段嬌嬌卻是絲毫不慌,反倒抬眸看了過去,朗朗一笑:“確實是打完了,可蒼瀾宗的弟子好像忘記了什麼,剛開始,不是說好了輸家是要道歉的麼?”
話音落下,只見許正初的眸子瞇了瞇,身上的威壓已經隱約有收不住的趨勢了。
其余人都因此驚住了,就算不看他蒼瀾宗掌門的頭銜,但現如今站在她前面的可是巔峰榜上排名第三的人,也是一個達到了出竅期的大能修士啊,平日里他們這些弱雞連正眼看他都不敢,這段嬌嬌竟然還敢提條件……
而段嬌嬌縱然心中給自己捏了把汗,面上仍舊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她站在了這里,代表的就是空空門,不能給空空門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