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愧是北境第一美人。
段嬌嬌從這些目光當中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視線,不由回看過去,在半空中和陳笙的目光交匯,后者耳根一紅,趕忙轉回了頭去,抬手一抹鼻下,不知何時又流了鼻血。
付清殊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
“行啊你,光靠臉蛋,就弄得這小子五迷三道的,現在都不說歧視空空門的話了。”
要知道這仨人去空空門送信的時候,那叫一個鼻孔朝天。
段嬌嬌聳了聳肩:“這大概就是美女的煩惱。”
“夸你兩句行了。”
進入帝仙京之后,段嬌嬌明顯能夠感覺到周身的靈氣濃度正在成倍地上漲,雖說遠遠不如澤空小天地,但仍舊不可小覷。
而緊接著出現在眼前的,則是一派繁華熱鬧的景象,這是北境不能比的。
傳聞中說過,帝仙京乃是一個金丹修士遍地走的地方,現在看來的確不假,街上行走的修士們大都穿著高級的法衣,雖不見手中拿著靈器,但這些人連身上的飾物都是靈器,長街之上,隨處擺放的攤販很少,但道路兩旁的店面卻是十分的齊全和豪華。
相比之下,這些從其他四境來的修士就看起來格外寒酸了。
進入這帝仙京之后,那三個中境修士的驕傲似乎又回來了,他們昂首闊步領先于人前,只有郗宏義時不時在段嬌嬌眼前晃蕩。
伴隨著北境年輕修士們不間斷的驚呼聲,葉合忍不住開口道:“沒見過吧,你們北境何曾有過這麼繁華的情景?但這些在我們帝仙京,就是家常便飯。”
葉合一開口,就讓人刷刷地掉好感,不過礙于他的身份,還是無人敢反駁他的。
“難怪叫帝仙京。”段嬌嬌不由喃喃道,這里面的人真是個個都以為自己是皇帝了,一個比一個驕傲。
聞言,郗宏義又湊了過來,說道:“我聽宗內的長輩們說過,在很久之前,這里本叫做桃源京,帝仙京是后面改名來的。”
“桃源京,”段嬌嬌看了他一眼:“為何要改名呢?”
郗宏義搖了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就在此時,散仙盟中一個女子突然驚叫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她看了過去。
蕭鄞然的眉心輕輕蹙了蹙,看向她問道:“什麼事情咋咋呼呼的?”
本來被人看不起就很心煩,這身后的弟子又一驚一乍的,豈不是更讓人瞧不起了?
那女弟子先是看了蕭鄞然,而后又害怕地指了指前方:“那……那里有具尸體……”
這話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地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身體都已經冰冷僵硬,一雙眼睛仍是憤怒地瞪著。
他身上遍布著傷痕,早已沒了氣息,而周圍路過的人卻是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也不停下來觀看,也不給收尸。
郗宏義往前走了兩步,看清楚后,則是輕嗤一聲,頗有些鄙視地看向了方才驚呼的女人:“尸體而已,沒見過嗎?這里本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像是這種沒有背景,沒有實力的修士,死在什麼地方都不稀奇!”
這番話落下,那女子登時噤若寒蟬。
想起北境,縱然沒有中境的繁華,但在四大門派的執掌下,當街殺人這等事情也是不能放到明面上來的,與之相比,北境簡直就是一個秩序森嚴的地方。
蕭鄞然則是厭煩地瞪了那女子一眼:“不要總是大驚小怪的!”
方才的場景,也令段嬌嬌著實驚訝了一番,抬眸看向了走在自己身邊的付清殊。
付清殊傳音道:“帝仙京內資源多,競爭便多,這種事情應是時常會發生的,我們當謹慎行事。”
段嬌嬌未曾說話,只是同他點了點頭。
這番鬧劇過后沒多久,簡良哲便轉過了身來,同一眾北境修士們做了個道揖,然后說道:“諸位道友,因為此番四境到來的修士太多,歸一道宗內空間有限,所以有一部分的人將暫居在天劍宗和煉器宗。”
郗宏義湊到段嬌嬌身邊小聲道:“你應當很好奇為何不能住進天機閣吧。”
“嗯?”他一說,段嬌嬌方才注意到了四名門當中還有個天機閣,簡良哲沒有提起。
見她感興趣,郗宏義又洋洋得意地說道:“因為天機閣乃是推衍天道的重地,從古至今都由幸氏一族掌管著,不能隨便讓人進的。”
段嬌嬌眨巴兩下眼睛:“原來如此。”
蕭鄞然一副北境代表人的作派,同簡良哲道:“但憑幾位道友安排。”
簡良哲掃了他一眼:“這是四大名門的長老們提前安排好的,與我等無關。”
這話落下,蒼瀾宗的隊伍當中便有人開始偷笑了起來。
蕭鄞然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散仙盟與蒼瀾宗的人,暫時安排在煉器宗,跟隨郗宏義一同走,空空門和御獸宗的人,安排在天劍宗,跟隨葉合走,另外,”簡良哲的目光看向了北境隊伍中的兩個女子:“蒼瀾宗沈懷冰,空空門段嬌嬌,你們跟隨我,前往歸一道宗。”
話音落下,北境眾人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