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還是新弟子的時候,也是因為太瘦,被膳堂的大嬸們使勁地喂,還好她早早的就筑基了,身材不會走樣。
同趙隨心說完了之后,段嬌嬌便走進了后廚去找李嬸了。
李娘子今日不忙,看見段嬌嬌過來了,瞬間眉開眼笑:“嬌嬌兒,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外門啊?”
“白天的時候在司律堂幫付師兄看卷冊,原本以為用不了多久的,沒想到耽誤到現在,”段嬌嬌笑著說道:“不過李嬸兒,我有事找您。”
“什麼事兒?”李娘子帶著她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
“我們清派新收的這些弟子當中,有個叫潘巧兒的,金木雙靈根,眼下就快要筑基了,我去傳學堂問過,她在使用長鞭上有些天賦,這孩子心性不錯,修行又刻苦,若李嬸兒得空了,可否提點她兩句?”段嬌嬌問道。
聞言,李娘子便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潘巧兒那丫頭我經常見,她確實適合長鞭,行,得空我教她兩招。”
“那就多謝李嬸兒了。”段嬌嬌笑道。
清派的孩子們雖然多,但在暗器一道上有天賦的卻是一個都沒有,段嬌嬌空有一身本事和想要培養他們的心,卻也幫不上什麼忙,但她一直都在關注著這些孩子們在傳學堂中的表現,對于那些在某一方面展現出了天賦來的弟子,她都會不辭辛勞地去請門內相應的長老或者弟子來教導他們,也有很多弟子因此被收為了徒弟。
若不看臨時出現的趙隨心的話,潘巧兒無疑是這一屆中天資最好的,也是最刻苦的,段嬌嬌愿意重點培養她,便一直想著來同李娘子說她的情況了。
而今完成了,她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落下了,回去之后便可以安心準備明天一早就趕往牧城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段嬌嬌來到了司律堂門口,目光往付清殊的身后看了好幾眼,見到他后面空空如也,這才不情不愿地看向了站在他腿旁的大白狗。
“這就是你說的,司律堂的其他力量?”
“知足吧,現在的司律堂根本分不出力量來,”付清殊無奈地說道,隨即彎腰摸了一把狗頭:“雞腿子是只血脈不錯的靈獸,又有著豐富的辦案經驗,你我,再加上一個它,去牧城辦案就足夠了。”
“雞腿子?”段嬌嬌蹲下了身來,摸著毛茸茸的狗子,忽然間想到了一點:“它掉毛嗎?”
“靈獸不掉毛,”付清殊直起了身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用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來到了牧城的城主府內,城主姚問之格外熱情地招待了兩人一狗。
而這個姚問之,也的確是人如其名。
“段道友這是第一次來我們牧城吧,不要客氣,把城主府當自己家就行。”
“話說段道友當年為何要放棄成為蒼瀾宗掌門弟子的機會,來到空空門的呢?”
“在北境巔峰榜上,段道友是怎麼以金丹初期的修為戰勝了蛇老三的呢?”
“段道友段道友,你當初是怎麼分辨出真正的妖傀師的呢?”
“我還聽說那一介妖王泥偶菩薩是段道友親手殺的,段道友是怎麼做到的?”
都還沒混熟,她便被姚問之問了這麼多的事情,段嬌嬌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起來。
付清殊一副預料之中的表情,平靜地打斷了姚問之的話:“昨日牧城上訴案件的詳情,你再闡述一遍。”
有了這句話,姚問之不得不認真了起來。
“事情發生在城東的一戶聶姓人家,就在五天前的清晨,這家中的獨女聶夢雪便來了我們這里報案,一夜之間,她的父母橫死家中,等她醒來的時候,尸體已經冷了,死因是被刺穿了心臟,應當是他殺,但我們在查案的過程當中并沒有發現疑似兇手的人,就在案情一籌莫展的時候,聶夢雪又來報案了,她說兇手是一個沒有臉的人,大概就是沒有五官的樣子,我詢問了她為何要這樣說,她一直沒能說出原因來,我們按照她提供的這一線索繼續去查,結果案情……更一籌莫展了。”
“無臉人?”段嬌嬌有些疑惑:“世上還存在長成這樣的人嗎?”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但也有可能是易容、幻術、面具,以及用其他偽造出來的。”付清殊解釋完,又看向姚問之道:“那夫婦二人的尸體呢,沒有查出兇器是什麼來嗎?”
“我帶二人去看,”姚問之說道:“因為創口被反復破壞過,無法確定兇器具體的形狀。”
在姚問之的帶領下,兩人看到了那對夫婦的尸體,以及他們心口處那被生生刺出來的大片空洞,足可見這兇手是有多麼恨他二人。
段嬌嬌開口問道:“聶氏夫婦二人有仇家嗎?”
“我們查了案卷,還走訪詢問了一些人,他們都表示這兩口子為人待事忠厚老實,做事也勤勤懇懇。”姚問之道。
付清殊用靈力檢查了一番這兩具尸體的狀況:“沒有其他的異常,致命傷就在心口處,聶夢雪現在什麼地方?”
“哦,她在家中,因為擔心她也會受到那所謂的‘無臉人’的攻擊,她還特地求我叫了兩個好手過去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