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瞥了一眼旁邊沉浸在美夢里的侄子,哼了一聲,“小子,在想什麼好事呢!”
燕王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收了起來,淡淡的對自己這位皇叔道:“沒什麼。”說完,轉身就翻身上馬,準備回去復命了。
欸,這個臭小子怎麼這個性子!逍遙王以前沒注意過這位六皇子,現在看到了,怎麼覺得這小子渾身的逆骨,需要好好的教養一番才行。
燕王才不管那麼多,他奉太子之命去救這位皇叔,現在逍遙王人沒事了,他的任務也就結束了,至于其他的,關他什麼事。
逍遙王回府后很快就命人查探了沈姑姑的情況,這才知道沈姑姑是嫁過兩次的沈家姑娘,現在與母親生活在一起,無兒無女,在沈府后院幾乎過著隱居的生活。
只要還是待嫁之身,他就有機會!
玩世不恭的逍遙王這麼大年紀了,居然認真了起來,那沈姑姑看他的眼神特別,未必就對他沒有感覺!
沈千歌將祖母姑姑送回到寧壽堂正院,正要問一問姑姑與逍遙王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就見祖母給她使了個眼色,而后就領著姑姑進了里間。
沈千歌頷首,朝著祖母姑姑福了福,就帶著丫鬟嬤嬤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知道,祖母定然也是看出了什麼,這會兒恐怕正與姑姑說私房話呢!姑姑有祖母把著關,出不了什麼大岔子,而且姑姑也不是以前那個軟弱嬌柔的姑姑了,她有自己的主見。
這讓沈千歌放了心,她回到自己的偏院。
不知道為什麼,今日出去了一天,而且舟車勞頓,在凈慈寺還遇到了叛黨作亂,可這會兒她不但一點都不覺得累,還有一種精力充足的感覺。
前世一半日子都是在重病中度過的,這種精力充沛的感覺讓她整個人精神煥發,好似蓬勃的鮮植,一有陽光就能瘋長一樣。
讓葛嬤嬤和良辰去休息,她一個人進了書房,坐到了書桌前。
微微凝神就看到了空中漂浮著的花盆。
光看那花盆,沈千歌都覺得花盆好似變得光亮了,與之前暗淡形成鮮明的對比,而后再看花盆里的植物。
原本那株小苗鮮翠欲滴,像是朝陽照耀下的鮮嫩幼苗,若是這株小苗會說話的話,它現在的狀態一定會快樂的哼起歌來。
很快,沈千歌還發現這株小苗不但鮮嫩,而且長大了一截,比原來高了將近三分之一,而且嫩頭上也多了兩片小小的嫩綠色葉子。
沈千歌擰眉,難道她的好運真的會消耗掉小苗吸收的氣運?而且與燕王接觸的越頻繁,就能吸收越多的氣運?
她身體精力充沛不會也是因為吸收了過多的燕王身上的氣運才導致的吧?
雖然這些不過是猜測,但有一部分也驗證了,起碼她與燕王接觸的越多,對她就越好。
像是她現在這樣的身體,感覺去院子里跑十圈都不會覺得累,說她一年半后會患重病,她自己都不相信。
看完花盆里的氣運小苗,沈千歌拿出書桌旁邊擺放著的木盒,打開木盒,里面的一本冊子是沈千歌給七賢街鋪子準備的菜譜。
鋪子盤下來也有一段日子了,那邊一直都是葛嬤嬤派人幫著翻新的,翻新的要求都是沈千歌定了交給葛嬤嬤的,之前葛嬤嬤說了,鋪子還有幾日就能開張做生意了。
開鋪子沈千歌當然是想開一家大眾菜館,畢竟選址就在七賢街,七賢街在西城和南城交界,這里的百姓生活稍微富足卻也更加務實,喜好的都是實在的東西,所以菜單也要有針對性。
之前讓良辰帶著人專門去七賢街考察過,沈千歌針對良辰帶回來的信息制定菜單。
等菜單制定好,將這些菜單挨個傳授給良辰,短期內,沈千歌暫時決定讓良辰當鋪子的大廚,等日后有了合適的人再將良辰給換下來。
這邊沈千歌在有條不紊的準備鋪子的開張事宜,沈夫人那邊也得到了七賢街鋪面掌柜的匯報。
李家飯館關門后,好些常來吃飯的食客可惜再也吃不到那麼實惠的陽春面和抄手了。
七賢街這條街開飯館的其實不多,有幾家賣吃食的也大多都是小店,大多只有對外的攤點柜臺,卻沒有供客人用飯的桌椅。
這生意一沒了競爭,那幾乎門可羅雀的福運酒樓想沒有生意也難。
雖然福運酒樓的菜份量又少又貴,可架不住它是這條街唯一剩下的一家像樣的飯館酒樓,不管是大堂還是雅間都有,有些銀子又講究的人可不只能選這家了嘛!
福運酒樓的菜肴要比別家貴上個兩到三成,就這樣,每日一到飯點堂食都沒地方坐,人氣的威力是強大的。當一些第一次來七賢街的人看到生意這麼紅火的福運酒樓,當然就覺得這家酒樓定然飯菜做的好,不然也不能有這麼多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