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要動用勢力,暫時將在天牢里的武鄉侯保護起來,以免武鄉侯在牢中被暗害。
這些行動其實對于現在的燕王來說才更加靠譜,只沖動之下,為了好友兄弟去求本就不喜歡他的皇上,皇上只會憤怒從而牽連他。
當今雖然在某些事上極為偏心,但總體來說還是個公正的一把手,燕王不插手求情,皇上反而會更中正看待武鄉侯府這次的事。
若是給當今時間,只要查的嚴謹,用不了多久武鄉侯的冤屈是一定可以洗刷的,就看在調查出來之前的這段時間了。
燕王看完信就將信紙折好小心放進了懷里,他轉頭吩咐榮順。
“本王不去御書房了,去太醫院!”
榮順一聽,長長松了口氣,只要自家的主子不去皇上那里求情,去什麼地方都行,當真是想沈二小姐趕緊嫁進王府,這樣有沈二小姐管著,他也不用日日將頭掛在褲腰帶上了。
燕王辦事的效率很快,他雖不得寵,但仍然是皇子,該享受的特權,皇上也沒有剝奪。
從太醫院出來,黃太醫就騎馬跟在了后面,而后直奔大理寺天牢。
燕王直接將黃太醫送到了天牢門口。
還沒進去,就被一位綠袍官員攔住。
他拱手朝著燕王施禮,“六殿下,您怎麼有空到下官這里來了?”
燕王比這位綠袍微胖的官員高出一個頭來,他背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冷冷的,“本王來給周大人送太醫,怎麼?你要攔著?”
雖然面前這位王爺沒什麼權力,也還未入朝,可畢竟是王爺,再加上這位之前在外不太好暴虐名聲,綠袍官員怕這位王爺一個不高興就將他往死里暴打一頓,他一低微的七品官被王爺失手打死了那也是白死,王爺頂多被皇上訓斥或者打一頓板子。
幸好這位爺來之前上官交代過了。
綠袍官員給燕王彎腰行禮,“下官哪里敢攔殿下,周大人的嫡次子是殿下的伴讀,殿下這時送太醫來給周大人看病是在情分內的,下官只有佩服的份。殿下盡了情誼,那下官也要盡自己的本分。太醫進去給周大人看傷可以,但必須有下官的人在旁邊看著,殿下您金體尊貴,可不適合去天牢這種烏糟地方。”
燕王嗤笑了一聲,看來這綠袍官員一早就被交代過。
燕王轉頭對黃太醫交代了一聲,隨后徑直進了天牢綠袍官員休息的地方,坐在了綠袍官員之前坐的位置上,“本王就在這里等著。”
“是,是,多謝殿下體諒,那下官這就帶著太醫進去給周大人看看。”
說完綠袍官員讓手下給燕王上了茶點,自己帶著黃太醫進了天牢內部。
燕王等在外面,天牢里的這些人倒是不敢敷衍。
小半個時辰后,黃太醫帶著徒弟出來了,他只在燕王面前嘆了口氣,就轉身率先出了天牢。
燕王眉頭一蹙,直接跟了上去,綠袍官員殷勤的將燕王送到了天牢門口,瞧著燕王上了馬車離開才回轉。
綠袍官員回了自己的座位,舒服地坐了下來,嘆了口氣,掃了旁邊的屬下問道:“這茶水,六皇子可喝了?”
屬下抱拳恭敬道:“回上官,一口未喝。”
綠袍官員哼了一聲,“這位六皇子當真是細心,難道還怕我的茶水害他不成?”
要是燕王在場恐怕要嗤一聲,他是嫌棄茶水難喝,他一口都喝不下。
這位屬下猶疑了片刻,道:“大人,真就讓燕王帶著太醫給那位醫治?若是i治好了,我們不是前功盡棄?”
綠袍官員哈哈笑了一聲,“是那位貴人親自派遣的人打的,下手穩準狠,那位想讓你丟一條腿,你絕對不會丟兩條,如何能醫治的好。這樣的傷,周大人怕是下輩子都要癱在床上了,太醫院的醫正出手都不行,要說治好,藥圣在世還差不多。”
這位問話的屬下松了口氣,不過看那黃太醫出來時的臉色也不像是情況多好的樣子。
他朝著綠袍官員拱手,“大人英明。”
馬車上,燕王攏著眉問黃太醫,“黃太醫,周大人情況到底如何?”
黃太醫卸下了臉上的愁苦神色,捋了捋胡須,笑著道:“幸好我們來的及時,周大人的腿算是暫時保住了,不過想要徹底痊愈,五日內必須離開天牢,出了天牢,下官才能真正幫周大人醫治,若是超過五日,藥圣來了也無力回天,不過能暫時保住周大人的腿,沈二小姐那日給下官的藥圣手札可是幫了大忙。”
聽到黃太醫這麼說,燕王微微放心,他抬頭掃了眼面前的老頭。
黃太醫笑容愈發的大了,“下官這不是配合殿下演戲嘛!若是下官流露出喜色,那周大人的腿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燕王嘴角抽了抽,黃太醫這麼正經的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雞賊了,這就是老而愈奸?
不過只要周大人的腿能保住,這事兒后面就好辦許多。
沈千歌將信送出去之后,沒多久就收到了燕王府護衛親自帶來的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