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愈讓管家給彥成安排了最好的客房,又讓下人去請了大夫給彥成包扎,等安頓好,常隨也回到了書房。
周子愈急急問道:“怎麼樣,可審出了什麼?”
常隨愧疚地搖搖頭,“屬下帶人趕到安置那名侯府護衛客房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周子愈一聽,書桌上的茶盞就被他扔了出去。
豈有此理!居然有人敢這麼算計周家!
“查!查這護衛近些日子的動作,查他還有沒有親朋!明日一早我就要知道情況!”
常隨趕忙去了,這護衛恐怕是哪家的勢力埋藏在自家府上的奸細,否則怎麼他們剛要查,這護衛就自殺了,死的這般巧這般快!
沒多久,侯夫人那邊就得知了消息帶著人過來了。
看到小兒子在書房里好好坐著,她突然淚濕眼眶,要是今日不是燕王殿下代替她的小兒子去,那她這會兒恐怕能看到的也只有小兒子的尸體了,當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周子愈見到母親突然來他這里,忙起身去扶,沒想到母親突然忍不住哭出聲,他駭了一跳,從丫鬟手中接過帕子給母親擦淚。
“娘,你這是怎麼了?”周子愈臉色突然一變,“不會是祖父情況突然不好了吧?”
武鄉侯夫人忙止住淚看了兒子一眼,“沒……娘沒事,你祖父也好好的,只是病發的突然,需要長久的調養,你嫂子還在那邊照看著。”
“那您來可是有什麼事?”
“王府來報信的侍衛安排住在哪里了?可一定要招待好,給找了大夫沒?”侯夫人事無巨細的詢問。
她這麼一說,周子愈就知道母親為什麼來了。
她是怕了,父親突然出事,祖父被刺激的發病,大哥又在外面求援,只自己一個男兒在府里,若是今晚自己再出事,母親當真就活不下去了。
她來只是想確認他是不是安全的,讓她自己放心而已。
“娘,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侯夫人擦了淚痕,上下打量了周子愈一眼,“我兒憔悴了,今晚早些休息吧。王府那邊,等這段日子咱家的事情了了,你和你大哥備上最好的禮,都去王府致謝。”
“娘,兒子知道了,這兩日您也憔悴了不少,您也需要好好休息。這次多虧了燕王殿下,兒子不是知恩不報的人,當然殿下也不在乎那些。”
“就算殿下再不在乎,我們該做的還是要做。”
“知道了娘!日后殿下與我就是親兄弟,我這條命就是殿下的。”
周子愈這般說,侯夫人并沒有反駁。侯夫人臨走前,叮囑周子愈的常隨提醒兒子早些歇息,自己回了正院歇下。
灰衣人行動的時候,逍遙王一直在暗處觀察著。
等顧宸煜一行人被追,他也回了王府。
半個時辰后,手下來王府書房匯報。
“啟稟主子,已經送燕王殿下安全回了王府,靖勇侯并未抓到,他帶著自己的手下遁逃到了龍嶺當中,不過他和屬下身上都有傷,在龍嶺里的日子并不會好過。”
逍遙王盯著面前的密報,問:“在現場有搜到什麼線索嗎?”
灰衣人將一份布包呈到逍遙王面前,“主子,這是我們的人在現場的尸體身上取下來的。”
逍遙王輕輕打開布包,發現布包里放的是一塊塊被割下來的拇指大小的人皮,上面通通印著印記,是一個篆體的“暗”字。
暗?難道靖勇侯府還有暗衛?原來的靖勇侯留下的?
可是大齊除了王族,還僅限于親王,其他的人都不允許培養暗衛勢力,連府中的護衛人數都不能多于三百,這些都是有嚴格規定的。
“本王知道了,等查到其他線索再來匯報。”
“是!”
逍遙王揮揮手,灰衣人很快退下。
等書房里安靜的只剩下逍遙王一人,他突然對著書房的暗處道:“鳳羽,你說這次靖勇侯是受了誰的命令做的這樁事?”
書房暗處閃出個人來,灰布蒙著面,他聲音毫無感情,“王爺心里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何必再問我。”
逍遙王笑了一聲,“萬一我們倆的答案不一樣呢?”
鳳羽并沒有接逍遙王的話,而是另起話頭,“與這個相比,我倒是更感興趣誰給王爺送的消息。”
逍遙王揚了揚唇,“那你覺得是誰呢?”
“沈二小姐。”鳳羽淡淡道,眼神里卻閃出精光。
“那我倒是好奇,沈二小姐只一個沈府的千金,與父兄關系不好,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逍遙王反問。
“我也不知道,這只是我的直覺。”
“鳳羽,你的直覺可是會害人的!”逍遙王臉上的笑容消失,冷冰冰的道。
鳳羽神色一凜,“我明白了,王爺放心,我不會將這種沒有證據的猜測在圣上面前胡言亂語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黃太醫神奇的醫術
說完了這句,鳳羽輕輕一動,重新隱沒在了黑暗里。
逍遙王坐到書桌后,翻開案前的密報,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卻一頁都沒有翻過去。
雖然警告了鳳羽不能亂說話,但其實他自己也懷疑沈千歌。
不然如何解釋沈千歌那個時候為什麼會出現在隆山驛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