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州城警察,”王隊長又介紹,“這是裴家軍,我們現在就救你們出去。但是,不要發
出任何聲音。”
只是王隊長說話的時間,李副官和手下已經割斷了全部繩索。
“跟著這些叔叔走,快,不要發出聲音。”王隊長催促著。
小男孩立刻拉著哥哥,跟著裴家軍沖了出去,跑了幾步,又折回來湊到王隊耳邊:“叔叔,還有好幾個哥哥的手腳斷了,不要忘了他們。”
王隊長笑著點頭:“快走。”
十分鐘,孫大夫和老花子被抬出去,身體健康的孩子們緊跟在后面出去了,剩下的傷殘孩子也被裴家軍抱走。
乞兒場的地下通路關鍵口全部封鎖。
一行人順著密道原路返回,很快離開了大煙巷。
王隊長將孩子們送到了臨時安置房屋內,照顧他們。
片刻以后,花市街的碼頭掛起兩盞藍色燈籠搖晃著。
乞兒解救成功。
李副官和趙隊長又趕往山塘街。
“你們警察可以這麼不聽指揮的嗎?”李副官很不滿。
趙隊長笑了:“你不知道王隊為這些孩子花了多少精力,你別怪他。王隊的弟弟被拐子搶走,到現在都下落不明。李副官,請您多包涵。”
李副官一怔,加快了行進的步伐。
山塘街織錦巷最深處,趙隊長扳動青石板路面下的機關,不遠處翹起一塊青石板,露出一個向下的深洞。
軍警聯合行動隊魚貫跳下,留兩人看守洞口。
另一邊,裴烈和楊瑞麟帶著三隊人,直奔大煙巷最深處。
……
“起了!起了!”老龜手里的鞭子甩得啪啪響,“快起來!收拾一下就上路了!”
“你,趕緊把臉洗了!”
“說你呢!趕緊換衣服!從里到外都要換新的!”
“被老子看一眼怎麼了?!”
兩排圍欄里堆滿了干凈漂亮的衣服,每個女孩兒卻緊緊縮成一團,沒人伸手拿一件。
“嘿,我這急脾氣!換不換?換不換?!”
“再不換,等老子動手可沒有好了!”
老龜的眼睛熬得通紅,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每天能看不能吃,每晚都憋得睡不著。這次走了,下一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這一撥一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女孩們躲得更里面,警惕地盯著色瞇瞇的老龜。
大冬天的,都穿著嚴嚴實實,連眼癮都過不了;好不容易想趁現在過個癮,還一個個拿三拿四地不肯脫衣服。反正上頭有交待,只要不污身不破相不留疤,怎麼著都行。
老子不當老龜了,今兒個要摸個夠!
老龜沖進圍欄抓了個模樣最周正的女孩兒,不顧她的尖叫給拽了出去,咣當一聲把圍欄砸上。沒注意圍欄門沒撞到卡口上,又移開了。
“你自己脫?還是我動手?!”老龜笑得淫邪。
女孩兒嚇哭了,哭唧唧地解開頸項處的盤扣,一粒又一粒,脫了外面的破棉襖,又開始解里面的扣子……
老龜看到白晰的頸項,只覺得熱血上頭,鼻子里熱熱的,有什麼往下淌,咦,尼瑪,流鼻血了!顧不得擦干凈,兩眼直勾勾地盯著。
忽然,女孩猛地一腳,正中老龜襠部。
“嗷!”老龜疼得倒在地上。
“姐妹們,被人污了是死,逃出去五成會死,橫豎一死,我們逃出去!”女孩眼睛又黑又亮,扣好衣服,拽下老龜身上的鑰匙,把圍欄的鎖都打開了。
“往哪兒逃?!”女孩們沖出來,誰也不認識路,可怎麼逃?
女孩囑咐著:“這里的棍子鞭子都拿好,有這些,不愁逃不出去。”
對被污的恐懼,讓這些女孩們的膽量直線飆升。
領頭的女孩大著膽子,對著老龜腦袋就是一棍子:“我們走,逃出去!”
接船的人進來一看,大吃一驚,姑娘囚里只有昏迷帶血的老龜,姑娘們一個都不見了,立刻朝著話口大喊:“不好啦!姑娘逃了!一個沒剩!”
話口的傳音很奇妙,很快李石頭知道了。
“這老龜是怎麼辦事的?!”矮胖子氣得手指哆嗦,“上頭接不到人,我們就慘了!”
高瘦子慢悠悠地說:“這地下四通八達,她們跑不遠,跑累了,再派人去抓。”
“你們之前說的那些暗哨呢?怎麼人跑了得不知去向都沒有報告?”李石頭扭了扭酸疼的脖子,眼神如狼。
金玉戒指三人組面面相覷,對啊,早該有警報啦!
“一線報告!一線!”高瘦子沖著話口問話。
沒有回答。
“二線報告動向,二線!”高胖子問話。
沒有回答。
“三線報告動向,三線快回答!”矮胖子滿頭大汗。
“啊!!!啪!啪!啪!”傳來槍響和慘叫聲。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呢?!”李石頭蹭地跳起來,隨手藏了把尖刀,他這個少主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人圍了,不甘心!
“還楞著干嘛?抄家伙!”李石頭隨手拿了個東西,砸得矮胖子一腦袋血。
三人組立刻從抽屜里翻出槍只,裝上子彈。
吱呀,側門推開,兩名武士撲倒在地,背后是觸目的血跡。
裴烈和楊瑞麟拿著槍進來,身后跟進三隊軍警,瞬間制服金玉戒指三人組,手槍落地。
幾乎同一時間,黑洞洞的長槍口呈射線狀排列,瞄準了李石頭。
楊瑞麟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把手舉起來!”
李石頭慢慢舉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