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道:“那不是演戲嗎?”
季連城:……
誰跟你演戲了?
兩人正拉扯,旁邊有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月月?!”
第139章 你怎麼能食言
白西月循聲看去,眼睛一亮:“傅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隔著幾輛車,站著一位身材高大,帥氣逼人的男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一身正裝,外面穿著一件乳白色羊絨大衣,更顯尊貴挺拔。
他大步朝這邊走過來。
白西月已經又掙脫了季連城的手,迎著他過去:“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傅堯是白西月讀研究生時候的學長。她研究生畢業就去了富申,傅堯卻又去國外讀了博,回國后在省立醫院做外科醫生,去年又去了國外進修學習。
兩人聯系不多,但專業相同,性格又相投,是實打實的知心好友。
“家里有點事,臨時回來的,過幾天再回去辦手續,之后就真的回來了。”他笑著揉了揉白西月的頭發,眉眼溫柔:“想我沒?”
白西月猝不及防,沒躲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還摸我的頭!”
“怎麼,我摸妹妹的頭也不行了?”傅堯笑得更開心,問她:“你也來吃飯的?跟誰?不如和我去吃。”
白西月搖搖頭:“咱倆再約吧,我這是吃完了,準備走。”
“這麼早?”傅堯看看表:“那行,你明天晚上有空嗎?”
明天?
明天是周二,是她和季連城約好了,要偷摸上床的日子。
見她沒說話,傅堯又道:“我后天一早的飛機。”
白西月沒再猶豫:“好,那就明晚,也在這里吃嗎?”
傅堯笑道:“都行,聽你的。”
白西月道:“你約了人快進去吧,別遲到了。”
傅堯跟她擺手:“明天見!”
她也揮手:“明天見!”
傅堯進了飯店,白西月轉身,就見季連城板著臉看她。
“走吧,送你回去。”她說。
季連城站著不動,反而問她:“那人是誰?”
對著白西月笑,竟然還摸白西月的頭!
動手動腳!
他突然伸手,用了些力道,在白西月頭頂拂了幾下。
白西月被他摸得莫名其妙,身子往后躲了躲,看他:“干嘛?”
季連城覺得自己把那人留下的痕跡都抹掉了,這才滿意地開口:“不是說要送我?”
他上了白西月的車。
副駕駛于他而言,空間有些小了。
白西月看他一眼,有些不忍心看他的大長腿蜷曲著,開口道:“旁邊有個調節的按鈕,你把座位往后調一下。”
季連城還真不太清楚,問:“在哪里?”
白西月傾身過來,幫他調節。
她整個人上半身幾乎都趴在了季連城懷里,座椅緩緩后移,她問:“可以嗎?”
季連城唇角噙著笑,道:“好了。”
白西月剛想起身,季連城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投懷送抱?”
白西月的臉騰一下就熱了,去推他的手:“才不是!”
看她氣急敗壞,季連城莫名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人都送上來了,哪里有讓她輕易離開的道理。
季連城直接低頭親了上去。
白西月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撩撥,一會兒的功夫,手腳發軟倒在他懷里。
車廂里的溫度瞬間就升高了好幾度。
兩人也不能真的在車里做什麼,季連城忍著身體的不適,才勉強停下這個吻。
他把人抱過來,白西月騎坐在他身上,兩人互相擁著,彼此平復心里的悸動。
季連城開口,聲音愈加低沉暗啞:“月月,明天有手術嗎?”
白西月嗯了一聲。
季連城嘆口氣,道:“那,明天晚上我去接你和木木。”
白西月這才想起來:“我明天晚上約了朋友吃飯。”
季連城把人放開了,板著臉問她:“你忘了明天是我們約好的日子?你怎麼能食言?”
他掰著手指頭盼了又盼,結果她說有約了?
白西月忙解釋:“就是我剛剛遇見的那個朋友,后天一早的飛機,我倆都好久沒見了。”
剛剛摸她頭發的那個臭男人?
第140章 他們想認識你
“朋友?”他皺眉問道:“我怎麼不認識?以前也沒聽你提過。”
白西月奇怪地看著他,反問:“你認識我的朋友嗎?以前你問過嗎?”
季連城愣住了,隨即,心底涌上一陣莫名的憐惜和悔意。
他以前,真的對她忽視到這種程度嗎?
可他明明對她說過,讓她邀請朋友到家里來玩。
之后知道她喜歡陸西樓,他就以為,她根本不想介紹自己的朋友跟他認識。
他就再沒提過。
車廂里一陣沉默。
白西月坐回駕駛座,攏了攏頭發,發動了車子。
良久,他說:“對不起。”
不管當時白西月什麼態度,終究是他忽視她了。
哪怕心里有醋意和不甘,也不該對她冷落。
冷落她,偏偏心里還放不下;想靠近,又怕被拒絕。
結婚那段日子,對他而言,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甚至,他連質問她的勇氣都沒有。
他怕,到時候所有的事實會擺在兩個人面前。
他怕,她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可即使這樣,最后,他還是沒能留住她。
如果那時候,他能努力一點,大度一點,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
所以,他說,對不起。
白西月笑了笑,眼底卻有幾分哀涼。她說:“不用說對不起啊,都過去了。”
季連城道:“我記得你的朋友,有個叫林鹿的。”
兩人結婚的時候,林鹿是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