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床忙著洗漱吃飯,然后往醫院趕。
因此很久之后,她驀然看見木木打拳,打得有模有樣的,她還被驚著了。
今天的早餐時間比較晚,主要是白西月起不來。
他們科室實行輪休制,白西月正好輪到周六休息。
她起床的時候,木木剛洗了澡,沒穿衣服,身上包了個白色套頭大浴巾。
她整個人粉粉嫩嫩的,被包在浴巾里面,看著更像個團子了。
白西月忍不住走過去,吧唧一口親在她臉上。
她手里拿著魔方在拼,頭也沒抬,用手背往臉上蹭了蹭,輕輕哼了一聲。
一副嫌棄的樣子。
白西月看了生氣,抬手捏她的臉:“怎麼,不能親了?”
“我剛洗的澡!”她又哼一聲:“你都給我親臟啦!”
“不會。”白西月笑道:“媽媽也剛洗的臉,刷的牙。”
“我身上香香噠,你親我,我就不香啦!”
“我不香嗎?”
“媽媽有時候香,有時候臭臭噠!”她說著還皺起了小鼻子,抬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
白西月很是無語。
她有時候從醫院回來,身上難免會沾染一些消毒液的味道。
有次白大褂上沾了東西,她用84消毒液洗了一下,手上的味道有點重,回來就被木木嫌棄了。
說她身上臭。
氣得白西月捏著她的臉蹂躪了個痛快,讓她臉上也沾上了84的味道。
結果就是木木嚎啕大哭,白西月被王瑞珍訓了一頓。
看見白西月又在逗孩子,王瑞珍拿著木木的小衣服往陽臺走:“你別惹她。”
白西月倒在沙發上:“媽,我跟她鬧著玩呢。”
王瑞珍把衣服晾上,回來坐在沙發上,問她:“梁承最近聯系你沒有?”
白西月點頭:“聯系了啊。我十一回寧城還見了面,不是跟你說了?怎麼了?”
“我昨晚夢見麗霞了。”
白西月奇怪:“麗霞?誰啊?”
王瑞珍瞪她一眼:“你趙阿姨,梁承的媽媽,我不是和你說過?”
白西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忘了。夢見趙阿姨了?”
王瑞珍點頭:“嗯,在夢里,她拜托我好好照顧梁承,還讓我給梁承找個媳婦。”
“然后呢?”
“梁承現在在寧城,我們在首都,我怎麼給他找媳婦啊。把我愁的啊,愁得我頭發一把一把的掉,最后都掉光了,我照鏡子嚇了一跳,然后就醒了。”
白西月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把臉埋在木木浴巾上面。
木木被她扯得不舒服,往旁邊坐了坐。
“你還笑。”王瑞珍板著臉:“我和你麗霞阿姨那時候感情很好,她那麼早就走了,我現在想起來心里還難受。我想了想,連城做生意認識那麼多人,能不能想辦法把梁承調到首都來?”
白西月無語地看著她:“媽,您想什麼呢?季連城就是個做生意的,您以為公檢法系統是他家開的小賣部啊?還調首都來,想什麼呢。”
“你讓他問問啊,梁承那麼優秀,人才哪里都想要。到時候該送禮送禮,你要不管,這個錢我拿。”
第840章 你以為那麼容易
白西月聽了很是意外。
王女士平時可是大公無私、剛正不阿的。
這會兒竟然為了梁承,連送禮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看我做什麼?我哪兒說錯了?”
“行賄是犯罪吧?媽您這是……知法犯法?”
“我這叫給他們舉薦優秀人才。”
白西月只好道:“那我問問季連城,有沒有這樣的熟人。”
“你上點心,我拿梁承當兒子,他就是你哥。”
“不過,媽,你問了梁哥嗎?他愿意來首都?”
“你這話問的,人往高處走,他為什麼不愿意來?他又不是拖家帶口的,光桿司令一個,說來就來了,也方便。”
白西月道:“我覺得,你還是先問一下他。萬一人家不想來呢?”
事情就這麼巧,兩人正說著,王瑞珍就接到了梁承的電話。
王瑞珍說了幾句,聲音明顯抬高了:“你要來首都?什麼時候?”
白西月聽不到那邊說了什麼,只能看著她,見她掛了電話,忙問:“怎麼回事?”
王瑞珍喜滋滋道:“梁承參加了寧省的大比武,成績優異,現在要代表寧省到首都來參加全國賽啦!”
隔行如隔山,白西月沒怎麼聽懂:“什麼大比武?”
“公安系統每年都會舉辦的實戰技能比賽,梁承說他參加格斗和射擊兩項。”
這麼一說,白西月明白了:“那梁哥什麼時候來?住多久?”
王瑞珍說:“后天來。住多久要看賽事成績的,要是能進半決賽,決賽,打到最后,那肯定能多住幾天。”
“那好啊。”
“好什麼好,他們都是統一住宿,統一管理,見也見不了幾面。所以我說啊,有機會還是調到首都來。”
白西月道:“我覺得還是征求一下梁哥的意見。”
“那我問問。可萬一人家說想來,連城又沒有認識的人怎麼辦?”
“要不,我先問問季連城?”
王瑞珍點頭:“行。”
白西月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王瑞珍道:“有話就說。”
“媽,來了首都,是不是把你最大的快樂給剝奪了啊?”
“什麼最大的快樂?”
“保媒拉纖啊。”
“亂說!”
“為了給梁哥找對象,竟然想方設法把人家從寧城調到首都來,關鍵是,咱也沒這個能力啊。
季連城他就是個商人,您以為他是萬能的?”
“問問吧,萬一有熟人呢。”
白西月拗不過她。
其實從內心來講,白西月也希望梁承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