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紀靜心要給向北洗衣服,向北發怒,把人拉了出來,結果,紀靜心的手腕就又紅又腫。
著實把向北嚇一跳。
向北沉聲道:“記得,我那時候以為你在碰瓷,哪有人稍微碰一下,手就腫的。”
紀靜心笑笑:“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讓我幫你洗衣服啊?”
向北看她一眼:“咱倆那時候非親非故的,我怎麼會讓你給我洗衣服。”
“又不是私密的貼身衣服。”
“我的衣服,只有我老婆能給我洗。”向北擦完一只手:“手給我。”
紀靜心把另外一只手給他:“哦,那是不是以后,我要給你洗衣服?”
“不用。”
“怎麼又不用了?你不想讓我當你老婆啊?”
“想。”向北說。
“那怎麼不要我給你洗衣服?”
“舍不得。”
紀靜心笑得眼睛瞇起來。
向北說:“別轉移話題了。好好跟我說說,今晚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從實驗室出來就停電了,然后給你打電話,剛接通,那人就把我的嘴捂住了……”
“你從來沒有見過他?”
紀靜心搖頭:“不認識。”
向北不說話。
紀靜心又道:“樹哥,還是報警吧。”
“報警?他沒對你做什麼,報警也并不能拿他怎麼樣。”
向北恨不得殺了他,又怎麼可能會答應把他送去坐牢。
而且,他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只要不傻,沒有人會想著在學校做壞事。
那人肯定是被逼著沒辦法,找不到其他的機會,才會在學校動手。
向北突然慶幸,自己接送紀靜心都很小心,從來不敢大意。
因為在他心里,自己女朋友就是個寶貝琉璃,得小心呵護才行。
那人做這一切,自然不是因為喜歡紀靜心。
他背后有人。
向北幾乎是立即就確定了這件事。
他以為紀靜心會哭,會害怕。
但直到現在,紀靜心一滴淚也沒有掉。
向北給她上了藥,再抬眼看紀靜心,不知道是不是紀靜心的錯覺,她樹哥的眼睛好像更紅了。
“樹哥……”紀靜心抱住他:“我真的沒事……”
“我不敢想象……”向北聲音哽咽了:“如果我今晚不在……心兒,我好怕……”
“你不是來了嗎……”紀靜心拍他的后背:“樹哥,我知道你會來,我不怕的。”
她不怕。
她是學物理的,對化學也很精通。
她兜里隨時裝著一管小小的試劑,關鍵時刻,可以救命的。
“而且,我不會讓他欺負我的。”紀靜心說完把自己口袋里的東西拿出來給向北看:“我有這個,他聞了就會昏迷,所以,我不會有事。”
向北心里總算好受了一些:“心兒,以后,我不會再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
紀靜心點頭:“嗯,我知道樹哥會保護我。”
向北又把人抱住。
他不敢去回憶,當時猜著紀靜心可能會出事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會有那麼害怕的時刻。
害怕到心跳都要停止,感覺天都要塌下來。
如果讓他查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怪他……心狠手辣。
第1996章 虛驚一場
這件事算是虛驚一場。
紀靜心看著很平靜,患得患失的,反而是向北。
他抱著紀靜心不想撒手,也沒怎麼說話,就那麼一直抱著她。
紀靜心在他懷里說:“樹哥,我,我餓了……”
“我叫人送過來。”
“不,想吃你做的。”
向北笑笑:“想吃什麼?”
“想吃你煮的海鮮面。”
“好。”
向北煮面的時候,紀靜心就在他身后抱著他。
她能感受到向北的惶恐不安。
沒辦法,只好不斷找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做了飯,又聊了很多,向北總算好了一些。
兩人吃過飯,向北又把人抱在懷里。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有安全感。
快十點,他才把紀靜心送回去。
紀靜心臨走前抱抱他:“樹哥,這件事……別告訴我爸。”
向北嗯了一聲。
紀靜心親他一下:“謝謝樹哥。”
向北看著人進了屋,這才驅車去了一個地方。
郊外荒廢了的廠房,幾百瓦的燈光照在一個男人身上。
男人躺在地上,臉已經腫成了豬頭模樣,四肢無力地癱在水泥地板上。
手下人帶著向北走近他。
躺在地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他認出來了,這就是之前打自己的男人。
太狠了。
他覺得自己臉上不止一處骨折了。
“聽說,你現在還不想招?”
“你們……動用私刑,囚禁……這是犯罪……”
“你現在跟我說犯罪?”向北冷笑:“那你之前,做的事,怎麼說呢?”
見他不說話,向北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文件:“你老婆在電子廠上班?你兒子在貝爾特幼兒園?小日子過得不錯,有妻有子的。”
“你想干什麼?不許動他們!”男人嘶吼。
向北冷冷看他一眼:“動不動他們,全看你的表現了。說,誰讓你做這種事的?”
霍梓萌沒想到事情會敗露。
她叫人找的那個男人,兒子有遺傳病,治病需要很多的錢。
強暴這種事,大不了去坐幾年牢。
他為了兒子的病,不在乎這個。
可誰知道,事情的走向,并沒有如霍梓萌期待的那樣。
那男人沒有進監獄,反而是她,被霍明廷狠狠刪了一個巴掌。
霍梓萌氣不過,跑了出去,和朋友喝得酩酊大醉,當晚,就被一個男人帶去開了房。
七月中旬,霍家的生意就開始一落千丈。
到七月底的時候,資金鏈斷裂,公司內部又被人查出來稅務問題,需要補的窟窿簡直是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