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集團職員們的凝聚力向心力，是外界根本就無法打破的，也是其他老板望洋興嘆，望而生畏的。

　　就是這樣的寧霄，居然就站在她們面前。

　　華琴認出寧霄來了，嘴角還沾著一粒米飯，連忙站起來，有一些無措地喊了一聲：“寧總！”

　　寧霄沒看她，而是一直看著直播里的程籬。

　　程籬麼？

　　做起了美食直播。

　　看她對食物極其珍惜的樣子，就是江璃本人沒錯了。

　　她說，每一粒糧食都是上天的恩賜，所以要珍惜。

　　是啊，因為挨過餓，因為過了太長時間的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所以，她比誰都明白食物的珍貴，也比誰都珍惜食物。

　　寧霄想笑，眼眶卻有一些發紅。

　　他不發一言，轉身即走。

　　華琴愣愣地看了看寧霄的背影，又看了看正在直播的程籬。

　　直覺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瓜葛。

　　難道，程籬就是寧先生的小軟糖？

　　孟敬連忙抬腿跟上。

　　寧霄坐在車后座，目光看著窗外。

　　他放在腿上的手，緊緊地抓著墊子的邊緣，握得那麼緊，指節關節突出，都發白了。

　　孟敬不敢出聲。

　　過了一會兒，寧霄才開口：“離離原上草？粉絲幾百萬。孟敬，你有跟對方聯系嗎？”

　　孟敬想到他把這事交給了手下去做，不由腦門子一團冷汗。

　　此時的寧霄喜怒不形于色，但那種威壓感比以前更甚。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才是更可怕，更致命的。

　　“爺，對方拒絕了跟我們的合作。”

　　寧霄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是嗎？”

第177章 相遇，她說，我叫程籬

　　“爺，離離原上草有一個團隊，工作室在珠城。

我這就回去把資料調查得更詳細一點。”

　　因為對方的名字叫程籬，又因為對方根本就不露面，一切都是蔣海蕓負責對外洽談，所以，他也沒有往那方面想。

　　孟敬簡直是后怕。

　　若不是因為今天那兩個女職員看直播，那麼爺跟江璃小姐不知道要錯過多久。

　　“爺，那現在？”

　　“回公司。”

　　“啊？啊，是。”

　　孟敬以為寧霄會立即前往珠城，誰知。

　　也對，也不能就此判定程籬是江璃。

　　到了公司，寧霄讓孟敬給他看了行程。

　　“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

　　“是，爺。”

　　孟敬無條件地服從。

　　若說以前他還能在寧霄的面前開上幾句玩笑，偶爾沒大沒小。

　　但現在，自從江璃失蹤之后，他不敢了。

　　*

　　珠城

　　下午三點，程籬睡了四十分鐘起床，此時她正在自己的畫室畫畫。

　　辦公樓整層樓一千個平方都被他們租了下來。

　　一個直播用的廚房，一個平常用的廚房，職員的辦公室，程籬的辦公室和畫室，一一分門別類。

　　程籬的畫室非請勿入。

　　蔣海蕓有幸見過程籬的一幅畫，驚為天人。

　　此時，畫室的門被敲響了，蔣海蕓站在門外。

　　每次，程籬畫畫的時候，就進入忘我狀態。

　　手機不會帶進來。

　　她基本上很少玩手機，除了直播的時候。

　　就連互動，也是由團隊有選擇性地跟粉絲們互動。

　　偶爾程籬也會親自下場去回上一些。

　　程籬皺了皺眉頭。

　　昨天晚上做的夢，讓她回想到了過去，感覺不是太好。

　　今天的畫畫沒有什麼進展。

　　聽到敲門聲，程籬走過去拉開了門，看向蔣海蕓：“海蕓姐，有事嗎？”

　　“小籬，南城的那個品牌商，又發來合作邀請。”

　　南城？

　　程籬的樣子像是有片刻的恍惚，過了一會兒，她淡淡道：“推了吧。”

　　“是。”

　　蔣海蕓不敢問為什麼。

　　程籬很淡泊名利。她做這一行只是因為熱愛，又因為熱愛，做到了極致做到了成功。

　　她其實有點想問為什麼，可是在程籬的臉上，好像看到了淡淡的憂傷。

　　那憂傷不是很明顯，但你的心仿佛一下子就被抓住了，鈍鈍的疼就傳來，讓人想把程籬抱在懷里，想安慰她，根本就舍不得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明天就不直播了。”

　　連著兩場，她有點厭倦了。

　　“好。那明天，你去哪里？”

　　程籬想了想：“我明天去西華山寫真。明天就不來工作室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好。小籬，明天我找個人陪你去。”

　　程籬就笑了，她笑起來，唇角有兩個淺淺的梨渦：“不用。大白天，有什麼可擔心的。”

　　“好。”

　　*

　　西華山，在珠城這樣的海濱城市，是眾多市民們愛消遣的一座山。

　　男女老少，都適宜爬，難度不是很高。

　　程籬爬上山，坐在涼亭那里，靜靜作畫。

　　正值五月，山風微涼，驅散了暑意。

　　寧霄從車里下山來，往上看了看。

　　“爺，你真的要上山？聽說西華山有好幾個下山的路口，萬一你上去了，小璃小姐已經下山了，那你們豈不是錯過了？”

　　寧霄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孟敬立即住了嘴。

　　昨天寧霄讓他把今天都空了出來，直到驅車開往珠城，孟敬才明白，寧霄不是不在乎江璃，只是他沒有說出口。

　　寧霄和孟敬西裝革履，穿著皮鞋來爬山，在一眾穿著休閑裝的登山人員中，看起來格外顯眼與鶴立雞群。

　　大家有心想搭訕幾句，卻被寧霄的氣場嚇退。

　　寧霄脫去了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

　　健美的身材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