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鏡堂微訝,不耐的回應:“對。她原名叫謝青,曾經是我的學生。
后來她家里出事,付不起學費就輟學了。
我有一次去金樂門,遇到她在臺上唱歌,很吃驚,于是就找她聊了會天。
才知道她是生活所迫,不得已在那里唱歌,給她父親賺醫藥費的。
但很可惜,她父親在半年前就過世了,沒能救回來。
之后謝望月,一直留在金樂門,我無聊的時候會找她坐下來聊聊音樂上的事情。
她是個很有天賦的女孩,我很欣賞她。”
安子琛點點頭,問道:“那你知道,在她還是學生的時候,有出版過一本叫《望月》的書嗎?”
李鏡堂低頭想了想:“這倒是沒聽說過。”
香凝兒又問:“那你聽說過一個叫做阿一的人嗎?曾和謝望月是情侶關系。”
李鏡堂的眼里帶著驚訝,搖了搖頭道:“阿一?我沒聽說過,但我知道有一個男生,的確和她走的比較近。
叫……叫什麼來著……”
李鏡堂沉思片刻后也沒想起來,“我還真沒什麼印象了。”
第8章 完美兇手
香凝兒仔細觀察了幾眼這位李公子,暫時看不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李鏡堂又扯皮,和安子琛寒暄了幾句。
安探長顯然不愿意和這位李公子多談家里的事,就和香凝兒起身離開了。
兩人剛走到門邊,陸秋水端著杯子回來。
“陸學姐,我們還有事就不留了。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香凝兒瞥了眼李鏡堂,繼續補充道,“當然,如果有人非要限制你的自由,你可以直接讓你父母,接你回娘家住幾天。”
陸秋水的父母,是南城的名醫,在那邊也是能說得上話的人。
香凝兒故意這麼說,也是不希望李家欺負陸秋水。
李鏡堂皺緊眉心,他低聲淺笑,走到陸秋水身邊,剛想抱住她的肩頭以示親昵,卻被陸秋水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李鏡堂的手尷尬的縮了回來,揣進褲兜,疑惑的看了眼陸秋水后,對香凝兒笑道:“香法醫說笑了,秋水如果想念岳父岳母,我自會帶她,回南城省親的。”
陸秋水把茶水輕輕放在桌上,沒理會李鏡堂的話,看向香凝兒柔聲道:“我送送你們吧。”
香凝兒點點頭,和安子琛走下樓,陸秋水跟在他們后面。
李鏡堂沒有跟過去,而是立在窗邊,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他順勢看向窗外。
樓下大門的位置,陸秋水把香凝兒和安子琛送到了車前,不知在說些什麼。
李鏡堂的眼神微瞇,斜靠在窗邊。
“凝兒,海城司法界你比較熟悉,麻煩幫我請個好點的律師吧。”陸秋水緩緩開口,嘆息道,“李鏡堂不會輕易和我離婚的,我想做好準備。”
陸秋水的話,讓香凝兒很驚訝,她沒料到學姐的態度居然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
陸秋水看了眼周圍,苦澀一笑:“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與其虛假的恩恩愛愛,還不如及時止損,我也好去過自己的日子。
既然都沒感情在了,何必勉強呢。”
香凝兒聽了陸秋水的話,很支持她的想法,點了點頭道:“好,我聯絡好了律師,就來找你,你自己也小心點。”
安子琛站在門邊,見香凝兒和陸秋水結束聊天后,替她拉開了車門。
香凝兒上了車,幾人離開了這里。
展鴻單手握著方向盤,有些得意的從手邊拿起一個證物袋,遞給了坐在副駕的安子琛:“探長,我剛才在李鏡堂的車里找到的,女人的頭發,頭發根還有毛囊。”
安子琛詫異的看著手里的頭發,沒想到展鴻居然真潛入了李鏡堂的車子。
香凝兒趴在椅背上,問安子琛要了那幾根頭發,夸贊道:“展鴻你行啊!這可是他李鏡堂偷腥的證據,要打離婚官司的話,有了這個,可是穩操勝券。”
又看了幾眼證物袋里的發絲,香凝兒摸摸下巴道:“有毛囊的發絲,想必是被人扯下來的。
沒想到啊,李鏡堂看似文文弱弱的一個音樂老師,也挺瘋狂的。”
展鴻笑道:“這就叫情不自禁,藝術家的七情六欲或許比一般人都豐富,在車里干柴烈火,挺有情調。”
安子琛瞥了眼展鴻,讓他認真開車。
“探長,我們現在去哪里?回巡捕房嗎?”展鴻問向安子琛。
“不,我們先去醫學院,找一下陸秋水的病志和手寫的藥方,之后再去一趟民和藝校,查謝望月在校期間,和她來往密切的男生。”
醫學院
安子琛和香凝兒他們來到這里,已經到了下學的時間,來往的學生們紛紛看向他們。
展鴻手里玩弄著警探的帽子,和那些學生們熱情的打招呼,順便搭話起來:“小學妹,你們陸老師的辦公室往哪里走?”
女學生靦腆的垂著頭,指向不遠處的洋樓:“那邊。”
“謝了~”展鴻沖人家挑了下眉,剛想再說點什麼,被香凝兒推了一下,險些摔倒。
“你小子有出息了!背著初初,在這里挑逗人家女學生?”
展鴻悻悻然的站直身子,陪著笑道:“沒有,我這不是和他們打成一片嗎,能好問話。”
香凝兒好笑的推著他往前走。